45奶奶疼三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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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媽帶我回別墅。很自然的，首先是見。到餓主樓，一看到，三媽就跪下，我也跟著跪在三媽身後。

“媽眯，甜兒給媽眯請安。”

“起來起來。”一把把三媽拉到懷裡。

“平時私下場合，不用大禮。咱們孃兒倆隨意點。媽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那些虛禮都把親情沖淡了。”

“甜兒知道，媽眯最疼愛我了。媽眯比甜兒的親媽還親呢。”問了三媽很多，吃啊，穿啊，住啊，玩啊，什麼都問到。三媽很詳細地告訴，輕聲細語，稚清脆的嗓音，還一直不忘附一句“謝謝媽眯關心。”

“媽眯放心。”讓不停稱讚三媽很懂事。

她們聊了很久，才發現我還跪在她們腳下。但是，沒有理我，又對三媽說“雄兒要帶你國外走走，珠兒先放這兒。你回來，還你管教。珠兒對你孝順嗎？”

“珠兒還乖的。哦，媽眯，聽說珠兒還是媽眯中學時的同學。”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是她媽媽，她有什麼不對，你就要好好管。別顧忌什麼同學不同學的。她現在是我孫女，你做我媳婦，還能不幫婆婆管教晚輩啊？該罵就罵，該打就打。才能讓她知道對錯。”

“嗯，媽眯，甜兒會的。”

“咱們高家是很重視孝道的。她有任何對你不孝順，不恭敬，不按禮數來的，都要重重責罰。”

“是，甜兒會按媽眯的教導去做。”

“甜兒，媽眯給你個底。”說她想休息了，為高家的事心了很多年了，孩子也都大了，不想再多心高家的事。高家的主人，除外，爸爸要管外面很多事，家裡的事肯定不能再讓他心。媽媽是貪玩，不愛管事的。二媽很懦弱，管不了事。兩位姑媽，年紀還小，而且遲早要嫁人的。等三媽過門後，高家這30多下人，還有十來個小輩的人，以後，人丁肯定還會增加，就要慢慢放手給三媽管。

“媽眯，甜兒不行的。”

“不行？你不想讓媽眯多享受幾年清福嗎？”

“不是的，媽眯。甜兒是說自己能力不行。”

“不用和我推辭了。媽眯看人不會錯的。再說，媽眯也不是一下子就全甩手給你。你是我親閨女，媽眯會幫你儘快上手。這半個多月，你就把珠兒管教得很好啊。”

“媽眯，甜兒沒怎麼管好的。”

“情況媽眯都清楚。珠兒不好管，不是說她心壞，是腦子少了幾筋。隔三差五的，就會犯混。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也瞭解她，就這病。不時敲打敲打，讓她開竅。你有那素質，再一點時間歷練，會做得很好。媽眯相信你。”

“謝謝媽眯信任。甜兒會盡心盡力的。”

“對嘛，這才是我的好閨女，好媳婦。不過，媽眯還要勸你一句:不要為下人、晚輩的愚蠢糊塗生氣。氣壞自己身子不值得。”

“媽眯，甜兒有時生氣，是生自己的氣，覺自己無能管好他們。”

“好閨女，你沒學過騎馬吧？”三媽點點頭，繼續說:“馴得再好的馬，有時也會尥倔。為什麼騎手要馬鞭不離手啊？馬一尥倔，就狠狠給它幾鞭子，看它還敢不敢尥倔？因為馬尥倔就生氣的騎手就不是好騎手。”

“媽眯，你比喻得好生動哦。甜兒明白媽眯的意思了。”

“再說了，她們都是低賤愚昧，才會不時犯混。咱們金貴著呢，馬好騎就騎，不好騎，拴一邊去，只有馬要愁沒人騎它，咱們還愁沒馬騎啊。”

“媽眯，你說得太好了。聽媽眯這些話，讓甜兒懂得很多道理。甜兒太崇拜媽眯了。”

“行了。媽眯要歇會。你帶珠兒也去看看你瑩兒姐姐、菲兒姐姐。你們小姐妹會比較有話說，聽我老婆子的話多了，會煩的。”

“媽眯，瞧你說的。甜兒好喜歡聽媽眯說話。”從那兒出來，我跟三媽都東樓見媽媽、二媽。

聽了的那些話，我更自卑。我和三媽比，實在差太多太多。就好好接受三媽教訓，慢慢有點長進吧。

44、三妹的故事禮節拜見完，三媽要回去，準備第二天和爸爸出國。我自己回西樓。

我很久沒回那兒了。估計雅兒姐姐還在療養養胎。綿兒基本上就住媽媽那兒，伺候她嘛。西樓沒什麼人了。我不由有寂寞覺，還不如陪在三媽那兒，雖然經常會挨板子，總比寂寞一人好。

我要進自己房裡，在廳裡看到一個女人。她見了我就站起來說:“你是二姐吧，我叫高，爸爸剛收養我的。小妹見過二姐，二姐可能不記得。”看了有點眼，一時我想不起來。

“半年多了吧，在二媽那兒。”哦，我想起來了。是我剛進高家不久，有一次，去二媽那兒請安見到她。那時，她好像叫楊芳瑩，比我大兩歲，是二媽原來那航空公司的辦公室主任，算是二媽的老上司了。和二媽關係好的。人漂亮，又有一官半職，聽說她老公還是公司老總，顯得很有氣質。但是沒有一點兒傲氣，和二媽類似，是溫婉柔順型的女人，所以和二媽很合得來，也算忘年吧，她比二媽整整大了二十歲。

生活就愛作人，後來，她老公被雙規了，經受不了壓力，不久就自殺。人沒辦法追究，但是，問題也沒辦法申辯。什麼事全任人宰割:說他老公貪汙三千多萬，要收繳。家裡錢連一百萬也不到，財產，主要就兩棟房子吧，沒收拍賣。楊芳瑩被公司解僱。她有個女兒，18歲，在航空職業學校讀書，被學校除名，剛個男朋友，也吹了。即使學校沒把她除名、男朋友不和她分手，她也不會再讀下去，不會和男朋友繼續往下去，她覺到哪兒，她都抬不起頭了。

楊芳瑩說，那時，她真的是走投無路。母女倆在城鄉結合部租一個收藏室暫時住著，工作也找不到，幾乎到了乞討的地步。工作還不是問題，拾荒，做鐘點工，最簡單地應付肚皮可能還行。只是時時刻刻都在沒有任何安全，提心吊膽中生活。沒辦法，她女兒想到二媽，她們一家人以前和二媽的關係都很好，別人現在對她們都避之唯恐不及，二媽是她們的最後一稻草。如果能在高家做個傭人，二媽很同情她們，也很願意幫她們。但是，她不敢拿主意。告訴了爸爸。爸爸認識她的，因為二媽進高家後，她常來看望二媽，遇到爸爸好幾次。爸爸的回答就兩字:收養。

楊芳瑩一聽二媽轉述爸爸的話，開始也很我一樣，覺不適宜。雖然她見過我，從二媽那兒知道我的身份，因此，對爸爸的意見倒不覺奇怪。就是她以前很優越的，無論是經濟地位、社會地位，都相當優越，現在落難了，拜一位小自己20歲的男孩為爸爸，叫一位自己以前的下屬為媽媽，好難堪哦。加上她女兒，在那樣家庭裡，心高氣傲，肯定接受不了。

事情總有那麼多戲劇的。她把情況告訴了她女兒，她女兒一聽到爸爸的名，立即動得跳了起來“高傲雄要收養咱們啊！老天開眼了。”接著對她說“媽，你去雨菲姐那兒那麼多次，還不知道她老公高傲雄是誰啊？他就是傳說中的神。在我們女生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他當夢中情人的。誰都知道和他在現實中沒戲，夢裡演演也好啊。不就是做女兒嘛，多榮耀多光彩的啊。”

“是要我做他女兒，你就是孫女。”

“只要他收留我，做什麼我都樂意。”

“你以後得稱呼你雨菲姐為二，他還有太太，和你差不多大，也要稱的。”

“咳，媽，只要他收留我，叫就叫啊。不就是個稱呼嘛。”

“聽你雨菲姐說，他們高家規矩很嚴的，不守規矩的，都是拿鞭子、板子打股懲罰的。”

“哎呀，媽，你以前做事都很決斷，這次，多好的事，你怎麼啦。我們都叫他們爺爺、、爸爸、媽媽了，有錯就得讓他們處罰啊。他們處罰也不是要我們的命，是要我們守規矩，總比在外面，莫名其妙地讓不知道是什麼人暗算要好幾百倍。”這樣，楊芳瑩和她女兒主動地找上爸爸，求爸爸收養她們。爸爸帶她們拜見，向保證會做高家的好子孫，孝順長輩，服從管教。答應她們，就進了高家。現在首要的是爸爸和三媽的婚禮。她們的進門儀式以後再說。給楊芳瑩改名叫高，她原來名字中的芳、瑩，要避媽媽、姑媽的諱，一個字也不能用。把她女兒改名叫高意茹。

“很高興有你這妹妹。”聽了她的故事，我確實是很高興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那你女兒呢？”

“她是網蟲。一定還在泡網。”她叫來她女兒“快拜見你二姨媽。”她要跪下磕頭，我趕緊拉起她，很漂亮的。和她媽媽很相像，畢竟年輕，多幾分青氣息，還是很活潑朗的。她的身材婷婷玉立，盈盈僅堪一握的細如織。上衣下一雙玉突俏聳，還有一雙滑玉潤的修長美腿。而那如夢幻般清純如水的氣質，讓人倍生愛憐，動人的美貌: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和光潔的香腮，爸爸不知道會多愛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