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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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的一場緊張勞累之後,我變成一堆癱瘓的廢物似的,如此地生不如死。

一切都好像有冥冥中的主宰,牽引著自己向前走,不管是斜路抑或正路,走在上面的人,其實並無知覺,不能自已。

人生像玩牌遊戲,不自覺地走錯了一步,打壞了一張牌,從此惡運臨頭,就這樣一直越走越錯,以至萬劫不復。

不可能再想、再後悔,何苦當初?

很多時,說以為重新為人,會得改變人生,其實不然,人的格也決定命運,還是會踏著舊路再走一次。

我站了起來,靜靜地步出利通銀行大廈,回家去。

無心進食。

晚餐開在飯廳內,我一踏腳進去,看到那一大束白玫瑰,完完全全地觸目驚心。

我立即逃離現場,回到睡房去。

上了門鎖,才籲一口氣。

我軟弱無力,務必躺在上,定一定神。

才閉上眼,就看到那大大的一束白玫瑰。

白玫瑰?天,可以由可愛、嬌豔、純情,而剎那變為討厭、汙濁、造作。

都只不過是指顧間事。

我本身就是一例。

此外,也得著送花人是誰?

邱仿堯送來的白玫瑰,永遠清純高貴。

霍守謙的呢,花瓣的幽香彌補不了花莖上的銳刺,會得置人於死地。

我不能不戰慄。

立時間瑟縮起來,抱緊了自己。

頭的內線電話剎地響起來,我接聽。

“小姐,有位霍先生來找你,他就是那位送來一百枝白玫瑰的人;”菲傭的說話,帶著笑聲。她一定以為我會歡喜若狂。

我其實正正驚呆了。

“小姐,霍先生還帶了另外的一枝紅玫瑰來呢,他已經走上樓來了。”過了兩秒鐘,我才曉得反應,罵道:“為什麼讓他上來?”

“小姐,我請他到偏廳坐,讓我通知你,他不肯,說跟你相,且…”我沒有再聽菲傭解釋下來,摔了電話,立即下,衝出睡房去。

就在那度接通二樓與地下的大理石樓梯上,我碰見正走上樓來的霍守謙。

像見了鬼。

對方是笑臉人。

我是臉青白,連連後退。

“福慧!”霍守謙揚揚手中的一枝紅玫瑰,連聲音裡都帶著笑意,說,“這是第一百枝。”我嚇得掉頭直走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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