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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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要是見到令牌的主人,如果看的順眼,我還有口信要奉送。”
“什麼口信?”明知是陷阱,耿直的上官非彥還是中計了。
修眉尖酸的回堵“什麼口信當然不能告訴你,你算哪棵蔥蒜?你又不是門主。”隨便一句話,又堵得上官非彥黑臉漲紅,牙關死咬。
為了怕屬下活活氣死,駱千綸雙手放在她的肩頭,轉過小丫頭,認真的勸解“拜託你收斂一下壞心眼,別老撥上官總管的脾氣。你明知他是直心眼,吵不贏你,老打必勝的仗也沒什麼成就
。”他點點
俏的小鼻尖,神態是縱容瞭解的。
眉梢高高揚起,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巡視駱千綸周身,突然省悟的說:“你看起來總是氣定神閒的,我好像沒看過你生氣或慌亂的模樣。”
“別別別!”駱千綸雙手平舉,故作驚恐的說:“別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還有個葛大叔。”他趕緊把皮球踢給另外一個人。
梆一漢向來沉默寡言,總是專心照料馬匹,從來不加人閒聊鬥嘴“公子該上路了,咱們得在天黑前找到住宿的地方。”北地幅員廣闊,村落間距離遙遠,走在大片荒野中,常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上宮總管,接下來換我騎馬,你坐馬車。”傅修眉刁蠻的下令。
“不要。”
“我偏要。”她閃身,搶先跑到馬匹前,右手拉住健身,邊亮出左手扣住的圓形箭簡“這裡面有我防身的毒針,中針者會立即全身麻痺動彈不得。你不讓我騎,我就發暗器讓它倒地不起,我沒得騎,你也別想。”
“你…”以距離來估計,他怎麼樣都無法搶回坐騎。
她俐落的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得意看他,眼神充滿示威。
駱千綸拍拍上官的肩膀“正好,我有事和你商議,隨她吧!”就這樣,修眉又勝了一次,得償所願。
馬車裡,上官非彥不解的問:“公子,你怎麼會這麼有耐心,我真想捏死她。”
“她有百幅令,而且門主命我帶她回去,我不該對她好嗎?”他溫和的反問,神平靜,讓人無從窺探心思。
“公子對她…天!您不會像陸大智講的,喜歡…”上官非彥驚出一身冷汗,他一點也不想要有這樣的女主人。
駱千綸耳朵傾聽聲音,注意到她已經用力策馬,拉開和他們的距離,他吩咐著“葛大叔跟上去。”望著荒野景,他輕柔的說:“她其實只是個很寂寞的小女孩,你何必跟她計較?你越是被她
怒,她就越愛惹你。說穿了,只是想引人注意。”
“公子…··似乎很花心思去了解她。”馬車前行了一小段路,駱千綸才溫溫的回答“要抓狡猾的狐狸,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先懂她的心思,然後比她更狡猾。千萬要沉住氣,別被她牽著走。”他的語調平淡,卻笑得別有深意。
修眉的騎術不算好,可是被悶了幾天,忍不住讓馬放蹄狂奔。風呼呼的在耳邊吹,景物快速往後移,就像鬱悶也被風追散似的,不知不覺中,馬匹越跑越快。
突然的,路上冒出一條絆馬索。
她用盡全力勒住鞭繩,馬匹吃痛的立蹄嘶鳴,修眉後仰的強大力道摔下馬背。在落地前,她努力扭傳身子想減緩力道,但是應變的時間太短,她側身重重落地,猛銳的刺痛立即衝進右半邊的身子。
緊咬下,忍住痛楚,她反應快速的滾離馬蹄踩踏的範圍。
修眉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淚光模糊中,只見人影晃動。
“賤丫頭,跟了你大半個月,總算讓我們給逮到了。起來,別裝死!”陰森森的聲音飽藏恨意,銳利的大刀抵在她的小脖子上。
疼痛,讓修眉麻痺得幾乎失去知覺。她吃力的翻身坐起,硬是擠出一抹微笑,故作不在意的說:“我還在想,有誰說話的聲音可以難聽到這種程度,就像刮鐵皮似的?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悽風雙煞’。”完了,這兩個傢伙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尋仇?修眉心裡有底,只能在心中不斷的呼喚駱千綸,希望救兵趕緊到。
一男一女,身材正好是一瘦一胖的兩人,惡狠狠的瞪著坐在地上的修眉。
瘦巴巴、臉蠟黃的男人,聲音細尖“我和師妹耗盡畢生心血蒐羅來的藥材,全讓你給毀了。你還偷吃了我珍賣的丹藥,我現在就要剖開你的肚皮,
乾你的血,把我的丹藥拿回來。”修眉坐在地上漾著甜笑,似乎一點也沒把架在脖子上的大刀擺在心上“你這人也真奇怪,悽風崖人人可去,如果你不想人上山,就該在山下立個牌子告訴大家。結果你們又沒立告示,我糊里糊塗的網上去,又沒人阻攔,怎能全怪我呢?”
“師兄,不要聽她狡辯。”胖胖的老婦人臉圓如滿月,可臉卻是恐怖的青紫
。
“好不講理,你們自己把藥鼎和丹藥全擱在裡,也沒貼張紙條,我怎麼知道那是有人的?我當時又餓又渴,只好將就的
些東西。”小嘴一撇,抱怨的說:“你們煉的不知道是什麼鬼丹藥好難吃,害我肚子悶了好幾天。”
“混帳!”兩人氣呼呼的大吼,畢生心血教人如此糟蹋,真是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