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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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沒有看見足跡?”

“先生,肯定本沒有足跡。”

“我的好霍普金,我偵破過許多案件,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飛行的動物作案。只要罪犯生有兩條腿,就一定有踩下的痕跡、蹭過的痕跡以及不明顯的移動痕跡,一個運用科學方法的偵探全可以看得出來。使人難以相信的是一個濺滿血跡的屋子竟會找不到幫助我們破案的痕跡。從你的調查我可以看出,有些東西你沒有仔細檢查過。”這位年輕的警長聽到我朋友的這番諷刺的話以後有些發窘。

“福爾摩斯先生,我那時沒有請您去是太傻了,可是這無法挽回了。屋子裡還有一些物品值得特別注意。一件是那把謀殺用的魚叉。當時兇手是從牆上的工具架上抓到的。還有兩把仍然在那兒,有一個位置是空的。這把魚叉的木柄上刻有'ss,海上獨角獸號,丹迪。'可以斷定兇殺是在憤怒之下發生的,殺人犯是順手抓到了這個武器。兇殺是在早晨兩點鐘發生的,而且彼得·加里是穿好衣服的,這說明他和殺人犯有約會,桌子上還有一瓶羅姆酒和兩個用過的杯子也可以證明這一點。”福爾摩斯說:“我想這兩個推論都是合情理的。屋子裡除去羅姆酒外還有別的酒嗎?”

“有的,在貯物箱上有個小酒櫃,擺著白蘭地和威士忌。可是這對於我們說來並不重要,因為細頸其中盛滿了酒,櫃子中的酒沒有動過。”福爾摩斯說:“儘管這樣,櫃子中的酒還是有意義的。不過先請你講講你認為和案件有關的其他物品的情況。”

“桌子上有那個菸絲袋。”

“桌子上的哪一部分?”

“在桌子的中間。菸絲袋是用海豹皮,未加工的帶的海豹皮做的,有個皮繩可以捆住。菸絲袋蓋兒的裡邊有'p.c.'字樣。袋裡有半盎斯強烈的海員用的菸絲。”

“很好!還有什麼嗎?”斯坦萊·霍普金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一本有黃褐外皮的筆記本,外表很很舊,邊緣有點髒。第一頁寫有字首"j.h.n."及期"一八八三"。福爾摩斯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進行仔細檢查,霍普金和我站在他身後從兩邊看著。在第二頁上有印刷體字母”c.p.r.",以後的幾頁全是數字。接著有“阿廷","哥斯達黎加","聖保羅"等標題,每項之後均有幾頁符號和數字。

福爾摩斯問道:“這些說明什麼問題嗎?”

“這些象是易所證券的表報。我想'j.h.n.'是經紀人的名字的字首,'c.p.r.'可能是他的顧客。”福爾摩斯說:“你看'c.p.r.'是不是加拿大太平洋鐵路?”斯坦萊·霍普金一面用拳頭敲著大腿,一面低聲責罵自己。

霍普金接著喊道:“我太笨了!你說的當然是對的。那麼只有'j.h.n.'這幾個字首是我們要解決的了。我檢查過這些證券易所的舊錶報,在一八八三年我找不到所內或所外任何經紀人名字的字首和它一樣。可是我覺得這是我全部線索中最重要的。福爾摩斯先生,您也許承認有這樣的可能,這幾個字首是現場的第二個人名字的縮寫,換句話說是殺人犯的。我還認為,記載著大筆值錢證券的筆記本的發現,正好給我們指出了謀殺的動機。”歇洛克·福爾摩斯的面部表情說明案件的這一新發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說:“我完全同意你的兩個論點。我承認這本在最初調查中沒有提到的筆記改變了我原來的看法。我對於這一案件的推論沒有考慮到這本筆記的內容。你有沒有設法調查筆記本中提到的證券?”

“正在易所調查,但是我想這些南美康采恩的股票持有者的全部名單多半在南美。必須過幾周後我們才能查清這些股份。”福爾摩斯用放大鏡檢查筆記本的外皮。

他說:“這兒有點髒了。”

“是的,先生,那是血跡。我告訴過您我是從地上撿起來的。”

“血點是在本子的上面呢?還是下面?”

“是在挨著地板的那一面。”

“這當然證明筆記本是在謀殺以後掉的。”

“福爾摩斯先生,正是這樣,我理解這一點。我猜想是殺人犯在匆忙逃跑時掉的,就掉在門的旁邊。”

“我想這些證券裡沒有一份是死者的財產,對嗎?”

“沒有,先生。”

“你有沒有依據可以認為這是搶劫殺人案呢?”

“沒有,先生。象是沒有動過什麼東西。”

“啊,這是件很有意思的案子,那兒有一把刀,是嗎?”

“有一把帶鞘的刀,刀還在刀鞘裡,擺在死者的腳旁。加里太太證明那是她丈夫的東西。”福爾摩斯沉思了一會兒。

他終於開口說:“我想我必須親自去檢查一下。”斯坦萊·霍普金高興地喊出聲來。

“謝謝您,先生。這的確會減輕我心中的負擔。”福爾摩斯對著這位警長擺擺手。

他說:“一週以前這本來是件容易的工作。現在去,可能還不會完全無補於事。華生,如果你能騰出時間,我很高興你同我一起去。霍普金,請你叫一輛四輪馬車,我們過一刻鐘就出發到弗里斯特住宅區。”在路旁的一個小驛站我們下了馬車,匆忙穿過一片廣闊森林的遺址。這片森林有幾英里長,是阻擋了薩克遜侵略者有六十年之久的大森林——不可入侵的"森林地帶",英國的堡壘——的一部分。森林的大部分已經砍伐,因為這裡是英國第一個鋼鐵廠的廠址,伐樹去鍊鐵。現在鋼鐵廠已經移到北部的礦產豐富的地區,只有這些荒涼的小樹林和坑窪不平的地面還能表明這裡有過鋼鐵廠。在一座小山綠斜坡上的空曠處,有一所長而低的石頭房屋,從那裡延伸出一條小道彎彎曲曲地穿過田野。靠近大路有一間小屋,三面被矮樹叢圍著,屋門和一扇窗戶對著我們。這就是謀殺的現場。

斯坦萊·霍普金領著我們走進這所房子,把我們介紹給一位面容憔悴、灰頭髮的婦女——被害人的孀婦。她的面孔削瘦,皺紋很深,眼圈發紅,眼睛的深處仍然潛藏著恐懼的目光,這說明她長年經受苦難和待。陪著她的是她的女兒,一個面蒼白、頭髮金黃的姑娘。談到她父親的死,她很高興,當她說到要祝福那個把她父親戳死的人的時候,她的眼睛閃耀著反抗的光芒。黑彼得把他的家得很不象樣子,我們走出他家來到光下時,有重新獲釋之。然後我們沿著一條穿過田野的小路向前走,這條小路是死者用腳踩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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