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算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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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數百步，豁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夾在青山綠林之間款款東。女兒家天生愛潔，賀紫薰遭遇連追擊，又與墨天痕獨處，自然無暇洗澡。

此刻確認安全，又有河，愛潔之心遂起，對墨天痕道:“哎，小墨，我要去洗個澡，你可別偷看我！”墨天痕見河中魚兒密集肥美。

想到這幾二人害怕生火會讓花千榭尋著，不敢打獵野味，僅靠野果充飢，身形都有清減，不喊住她道:“紫薰，等等，待我打兩條魚上來烤了你再去洗。”這一聲“紫薰”喊的女捕頭俏顏一紅，透過滿臉灰塵仍是遮不住嬌羞之意，為掩飾羞澀，忙提高嗓門道:“那你快些，本捕頭現在難受的緊。”墨天痕並未察覺女兒羞意，提了墨劍走到河邊，看著手中滿沾風塵的重劍，心道:“真是委屈你了墨武秋，想傳承千年，在我墨家先烈手中百戰成名，何等的威風，如今卻要被我當魚叉用…”惋惜之餘，仍需先填飽肚子，墨天痕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挽起褲腳下河捉魚，然而他並無捉魚經驗，墨劍叉了半晌，累的滿頭大汗，卻連一條魚也不曾捉到。

一旁賀紫薰急著洗澡，焦急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呀！你再這麼捉下去，魚兒全都被你嚇跑了！”墨天痕尷尬道:“我每出劍，魚兒都跟未卜先知一樣，偏開些許，怎麼也扎不到。”賀紫薰忍俊不，噗嗤笑了出來:“你呀，看看你的腿，是不是折了？再看看你水中的劍，是不是也折了？”墨天痕低頭望去，果見自己站在水中的‮腿雙‬折出了個奇怪的形狀，墨武秋也似被重錘砸過似的彎折，登時嚇了一跳，趕忙跳出水來，只見自己小腿仍是完好無損，並未有變，不奇道:“怪了，這河是有神通的嗎？”賀紫薰嘲笑道:“你呀，大戶人家出來的大少爺，懂得什麼？天下河皆有這般神通，能讓進水之物看起來被彎折過，所以漁民捕魚，下叉定是偏出些許，才能扎的中的。”墨天痕聞言，尷尬一笑，再度入河，依照賀紫薰所述將墨劍偏離少許，劍鋒果然離魚近了幾分，雖未立竿見影，但也是個好兆頭。不出一刻鐘，墨天痕已掌握要領，一連上三條魚來，興奮的對賀紫薰道:“你去洗吧，我這就去烤魚！”賀紫薰挑眉道:“算你學的快。”走到河邊一塊大石之後，脫下墨天痕的長衫與自己破破爛爛的公服，出內中一件小巧可愛的紅繩銀底繡鶴肚兜。

只見那肚兜之上也有些許抓痕，其中最大的兩道，一道正在部下方，從中望去，正好能窺見一片豐滿碩大的誘人雪峰，正不滿著肚兜遮掩，往外擠出一團滑膩綿軟的圓潤廓。

另一道則橫跨整條肚兜，在前的位置撕開一頁天窗，出女捕前那道人的深邃溝壑，讓飽滿傲人的左右玉峰呼之出。

“哎呀，怎的裡面也成這幅光景！”少女悄然驚呼，心道:“待找到人家，定要先換身衣裳，這樣太羞人了，即便穿三件我也覺得會被人瞧去。”轉念一想，自己這“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樣子定然已被墨天痕瞧過，火辣女捕瞬間玉頰生暈，帶著小女兒特有的嬌嗔模樣，似怨似喜的低聲道:“死賊！”隨著殘破肚兜被解下，俏麗女捕前那對聳翹傲人的圓碩玉峰終於顫顫巍巍的現出魅惑真容，似兩團去了殼的椰般瑩白剔透，香滑酥。

除去身上所有衣物，賀紫薰此時已是一絲不掛，亭亭玉立的站在水中，妍姿俏麗，豐盈窈窕，雖說連奔波驚嚇，吃食簡陋而有所清瘦，但身段依舊骨勻稱，比例完美，其而肥，窄卻腿細，宛如匠人大師心雕琢的玉像一般完美無瑕。

她蹲下身，掬起河水清洗滿是塵土的嬌麗容顏，一雙細長玉腿彎折曲起，擠的前的肥美受壓四溢，翹亦在緊繃之下呈出美妙渾圓的弧度。待洗完玉顏，賀紫薰直起身，扯下束髮的布條，一頭灰蓬蓬的長髮便如匹練般灑落下來。

“這麼多沒法洗頭，又是油又是灰的，難受死了。”看著自己這頭慘不忍睹的頭髮，賀紫薰心中難受，連忙跪在淺灘之中，低頭抬，將它們浸入水中滌洗，那雙直美腿上，圓桃尻間，兩片粉紅花瓣嬌而緊合，將從未被人染指過的幽谷桃源遮掩其中，只留出一線縫隙，加之其上零星滑落的晶瑩水珠，讓其間風景更是桃清粉亮，光鮮誘人。

而那對滑如凝脂的圓碩酥峰隨著她嬌軀折伏自然垂吊，半浸在河面之中凌波飄晃，盪漾出一圈圈人的旎景緻。終將“灰髮”洗濯乾淨，賀紫薰昂首，修頸猛揚，將浸在水中的滿頭青絲甩至身後，一雙碩大飽滿的雪也隨之歡快的雀躍彈動。

烏亮的秀髮伴著漫天的水珠在空中劃過一道彩虹般的弧線，又隨著臻首搖晃散亂的鋪在香肩玉背和那對顫顫巍巍晃盪不止的巨之上，那平展玉背與豐隆丘連成跌宕蜿蜒的火辣曲線，許多水珠沿著玉脊順而下，在底山坳積成一汪小巧水潭，又隨著順滑的肌膚從細美的兩側旁溢滑落，如幕簾般錯滴落在清澈的河面之上，發出奏樂般“叮叮咚咚”的聲聲脆響。

頭臉已淨，賀紫薰只覺神清氣，忍不住一頭扎入水中游曳起來，曼妙身姿如同優雅水鳥，又如同海邊漁民口口相傳的鮫女美神一般，與身邊好奇的魚兒結伴同遊，飄沉潛浮間隨而蕩，盡展惹火身段與傲人曲線，好不愜意。

就在俏麗女捕愜意嬉水，與魚同樂之時，墨天痕正默默的在烤魚，他一邊轉動著被樹枝串起的魚兒，一邊看向在一旁，血跡斑斑的墨武秋，心中嘆道:“這柄寶劍配上墨狂八舞在墨家先烈手中，殺敵衛國，懲強扶弱，何等威風，如今傳到我手上，卻用它來叉魚宰魚，堂堂劍招卻被我用來生火，真不知若哪天我歸西之後，有何臉面去面對墨家先祖。”不多時，美麗女捕遊的盡興，從河中破水而出，沿著河向岸邊走去，美妙而的火辣身段便隨著河漸高而慢慢顯現，先是婉約如水卻又頗具英氣的清透俏顏、散亂溼漉的青絲綠鬢，再是白皙剔透的優雅頸項、圓潤如削的玉白香肩、線條緻的人鎖骨、柔和光滑的玉潔窄背、嬌碩大的飽滿肥，白纖細的修長藕臂、約素盈握的細柳蠻，肌線分明的平坦小腹、如削蔥的皓腕素手、搖曳生姿的媚、豐隆渾圓的高聳翹、充滿活力的直長玉腿、加之貼著妖嬈曲線不斷攀滑滴落的千百條涓細水，讓她剛出浴的完美軀水潤透亮，即似清水芙蓉般嬌婉妍麗，又如曠野玫瑰般颯嫵媚。

（注2）美人浴畢，心情舒暢，哼著西都酒館中常有的民間小調來到大石前，想將晾在上面的衣物也洗滌一番，不想還未轉身，就見林中草木搖動，一道鬼魅似的豔紅身影從中竄出，直勾勾的盯住她渾身赤的火辣嬌軀！

“啊！”賀紫薰被嚇的發出一聲震耳尖叫，趕緊扯過衣物擋在身前，她此時不著寸縷，戰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站在河中瑟瑟發抖。

這一聲悽喊，驚動正在烤魚的少年，墨天痕拔劍轉身，卻見那道豔紅人影近在咫尺，正緩步近賀紫薰所在的那塊大石！

“站住！”雖是心中懼怕。

但佳人遇險，墨天痕豪氣上湧，一咬牙，心道:“也逃了這麼多天了，乾脆做個了結，死便死，也好過做個縮頭烏龜每擔驚受怕！”思定，八舞劍招赫然起勢，出手便是最強招…劍罰百世罪！花千榭正毫無防備的向已是‮腿雙‬發軟跌坐在河邊的賀紫薰近，欣賞著她驚惶失措的表情與半遮半掩的溼潤軀，突身側正氣浩然，劍意鋒銳，似有強招壓過來，趕忙運使身法，足尖翛轉，驚險避開墨劍鋒芒！

顯然未料到平裡如驚弓之鳥般的墨天痕今竟會主動來攻，花千榭不備之中雖避開要害，臉皮仍被墨劍擦過，留下一道殷紅的血痕，難以置信的盯住已擋在賀紫薰身邊的持劍男兒。

強敵在前，自己趁敵不備的強力一擊未得全功，現在又得正面應對，饒是墨天痕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握劍之手仍是沁出細汗，‮腿雙‬也在微微打顫，突然，賀紫薰叫道:“那不是花千榭！”

“花千榭”與墨天痕同時一驚，墨天痕仔細看去，只見“花千榭”臉上被墨劍割傷之處，血將麵皮滲的通紅，更有一片血紅軟皮垂吊在外，樣子極為可怖！

“人皮面具！”得知眼前此人並非花千榭，賀紫薰心中驚懼驟減，恨然問道:“你究竟是誰！”

“竟然被看破了，真是丟臉。”

“花千榭”輕鬆的撕下沾血的人皮面具，出一張兩人都不認識的陌生臉龐，倨傲道:“我叫花襲，花護法的親傳弟子，奉命…”他一頓，隨後玩味般笑道:“玩你們！”來人口出不遜狂言，起墨天痕血，大喝道:“你這樣追趕我們，究竟有何目的！”花襲視線還在賀紫薰身上游移，乜了墨天痕一眼，不屑道:“將死之人，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奉護法之命追蹤驅趕你們，阻你們前往鎬京！”墨天痕腳步橫移，遮住花襲視線，追問道:“既然只是驅趕，如今為何又要現身！”

“哈，算我百密一疏，看離西都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