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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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墨天痕內力因修煉陰陽天啟不斷增強,行招運勁法門漸循章法,曾經一招要花費三成內力的劍招如今花費已不足半成。
然而墨天痕深知自己進步還遠遠不夠,故而再苦再累,他亦從未鬆懈,此刻正值晌午,烈當頭,墨天痕配合內力演練墨狂八舞,揮汗如雨,突然,墨天痕
到身邊樹林似有人前來,忙收了劍招坐好防禦姿態,提氣運元,發出洪亮問話:“誰!”話音剛落,只見林中利芒閃爍,一名穿著華貴的儒生仗一柄長劍從樹林中走出,雙眼緊盯墨天痕,眼神對他滿是戒備。墨天痕連番遭到追殺,對這種情形極為
,來人似乎不懷好意,他也當即
起墨劍擺出架勢,與來人對峙。
二人萍水相逢,初見一刻即是劍拔弩張,那名華服儒生率先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荒無人煙之地獨自一人?”墨天痕仔細打量來人,卻發覺其不像針對他而來,反而似是偶遇,於是答道:“我乃正氣壇弟子,只是喜歡一個人清淨,故而在此練劍。”那人一聽,面頓時緩和,收劍施禮道:“原來是同門師兄,在下李經國,也是正氣壇弟子,敢問師兄投於哪位教習門下?”墨天痕見李經國彬彬有禮,也還禮道:“師兄不敢當,在下姓墨名天痕,師從宇文副壇主。”李經國收劍入鞘,接著道:“原來是副壇主高足,說來也巧,在下路過此地,便是奉副壇主之命調查近來壇中女弟子失蹤之事。”
“女弟子失蹤?”墨天痕心中奇道:“正氣壇中竟有這等事?”但轉念一想,自己當還曾被蒙面人少主一行追殺,看來近來正氣壇也是不算安全。
李經國見墨天痕沉不語,接著問道:“墨兄,你近來可有看見可疑之人?”墨天痕第一時間想到蒙面人少主一行,但心中不確定,於是敷衍道:“不曾,我在這練劍多
,除了李師兄你外,不曾見過其他人。”李經國笑道:“墨兄說笑了。
你這不等於在說,我是那可疑之人嗎?”墨天痕被他幽默話語逗的微微一笑道:“在下絕無此意,李師兄莫要誤解才好。”李經國抱拳道:“只是說笑罷了,在下這就離去了,墨兄若有發現,不妨直接稟報副壇主。”說罷便轉身離去。
墨天痕目送李經國離去,又繼續練了一個半時辰劍,腦中卻一直想著剛才李經國話語,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兩張絕美容顏,一張絕傾國,清純帶媚,一張圓臉粉
,大眼靈動,正是晏飲霜與薛夢穎…
他在正氣壇最關心的兩人,女弟子失蹤,應該沒有她們吧?想到這裡,墨天痕心中牽掛二女再也無心練劍,包了墨劍,便往正氣壇走去,想要探知二女是否安好,卻絲毫不知就在方才他與李經國對話之時,一隻米粒大小的怪異小蟲已悄悄攀附到他的身上。
***正氣壇副壇主府邸書房之中,宇文正接過剛傳來的一份卷宗打算翻看,只看到第一頁便怒容滿面,呼的站起身來,渾厚氣勁透體而出,崩的身周書架上的書籍紛紛落地。
老僕胡伯正好經過,聽到聲響急忙推門而入道:“老爺,發生何事了?”宇文正一通發洩,怒意稍平,看見老僕進來,便道:“胡伯,麻煩你傳個話,把夢穎叫來。”胡伯忙道:“是薛家小姐嗎?老奴這就去,老爺您莫急。”便一路沿著長廊來到門口,正遇著剛從外面回來的的宇文魄。
“胡伯,急急忙忙的這是去哪?”宇文魄攔住他問道。
“老爺在書房大發雷霆,讓我去請薛家小姐過來一趟呢。”胡伯對宇文魄如實答道。
“哦?”宇文魄眼珠一轉,讓開路道:“那快去吧,莫要耽擱了。”望著胡伯身影消失在街頭,宇文魄原本堆笑的臉猛然一沉,快步走進家對面的酒樓。酒樓老闆一見是他忙上來道:“宇文公子,怎麼剛走,又回來了?”宇文魄反問道:“李經國走了沒有?”
“李公子啊?還不曾走。”宇文魄聽了也不再搭理他,徑直走上三樓雅間,推門便道:“機會來了!”墨天痕回到正氣壇已是申時二刻(注1),剛走進正氣壇牌坊,便見面不善的宇文魄
面走來對他道:“墨天痕,我父親讓你過去一趟!”墨天痕瞥了宇文魄一眼“嗯”了一聲,徑自與他擦肩而過。宇文魄轉身看著墨天痕背影遠遠綴著,咬牙仇視道:“小子,這次你死定了!”話分兩頭,胡伯一路前往夢穎宅舍,行至半途,卻有一人半路竄出,攔住他的去路。胡伯定睛一看,認得來人,忙道:“原來是李家公子,攔住老朽是有什麼吩咐嗎?”來人正是李經國,只見他微微一笑,道:“沒事,就想問問,副壇主在家嗎?”胡伯答道:“在的。”李經國道:“哦,那就好,我奉副壇主之命在正氣壇四周搜查可疑人物有所發現,正要稟報於他,又害怕他有事外出,正好看見你了,就過來問問。副壇主在府邸何處?”胡伯答道:“老爺就在在書房。”心中奇道:“你有事,問明我老爺是否在家就好了,你不知老爺在哪,到府邸找個下人一問便知,何必與我囉嗦這麼多?”但想歸想,老人也不說。
只是心中掛記主人代,不卑不亢道:“李公子,老朽還有事要辦,您還有問題嗎?”李經國微微一笑,讓開路道:“我這就前往,您慢走。”胡伯也草草還禮,匆匆去了。
卻沒發現一隻怪異小蟲已悄悄鑽進他的褲腿中。李經國看著胡伯消失在視線中,原本和煦的臉上出一絲蔑笑,然後轉身快步向副壇主府走去。胡伯走出不遠,便
腿筋一麻,下肢痠軟,整個人不由自主坐倒在地。
路過生員見狀趕忙上前詢問狀況,胡伯只當是走太急拽著筋了並沒有太過在意,歇息一小會後覺痠麻漸退,便趕緊起身,謝過幫助他的生員,急急向夢穎住處走去。
墨天痕來到副壇主府邸向下人問明宇文正所在,府中下人們已認得他,只道他找老爺有事,也未加阻攔,快的告知與他。墨天痕一路來到宇文正書房前敲門,宇文正只道是胡伯攜夢穎回來,便說了聲:“進來吧。”墨天痕推門而入請安道:“師傅,你找我?”一聽來者不是胡伯,宇文正抬頭見是墨天痕,不悅道:“怎麼是你?我何時找過你?”墨天痕亦是不解道:“不是您讓宇文師兄傳話讓我前來…”話未說完,墨天痕眼前驚見恐怖一幕!只見宇文正睜大充血的赤紅雙眼,
出驚恐神
,麵皮忽然變的深紫如茄子一般。雙手抓住自己脖子,手指越陷越深,喉間發出近乎窒息的滲人嘶聲!
“師傅!”墨天痕不知究竟發生何事,忙箭步搶上前,試圖掰開他扼住喉嚨的雙手,不料手剛搭上,門口卻傳來一聲疾厲怒喝!
“住手!”來者正是宇文魄,只見他面陰沉,手執兵刃,劍指墨天痕,陰狠道:“墨天痕,你竟敢謀害我爹!”墨天痕急
辯解,然而宇文魄心中有鬼,不由分說,揮劍搶攻!毫無解釋餘地,墨天痕無奈之下,
秋在握,墨武開封!
宇文魄殺招毫不容情,起手便是“斬立決”氣機散發,是墨天痕再悉不過的…殺機!殺氣臨身,本
防守解釋的墨天痕幡然醒悟:“他在算計我,想置我於死地!”心思電轉,
秋劍芒陡開,風嘯飈然!墨狂八舞:劍御千秋風!狂風呼嘯,對上決斬軍招,兩劍相
,宇文魄驚覺墨天痕內力竟不下於他,甚至隱隱高過一線!被公認的“廢物”超過,宇文魄心中羞憤非常,不顧墨劍掃面勁風,龐大氣勁巍然而出,劍招再出“如山令”!如山氣勁阻下
秋劍風,從四方碾來,鋪天蓋地籠罩書房,無差別壓向房內二人。
墨天痕驚覺宇文魄殺招並非針對自己,竟是將昏在地的宇文正一同捲入!詫異之下,墨天痕陰脈真氣急速
轉,墨武
秋在沉重威壓下揮出輕盈軌跡,舞出層層薄雲,無際柔雲以輕抗重,將如山劍招寸寸消磨至無,安然護住屋中二人!墨狂八舞:劍嘯萬里雲!
兩招已過,墨天痕心知守不可久,於是墨劍一橫,八舞再出熾烈劍招,如焰真元映的劍身微紅,灼熱劍氣直掃眼前紈絝…墨狂八舞:劍掃長空焰!宇文魄兩招皆處下風,心驚間不敢再攻。
但見墨天痕主動出擊,心中更是憤恨,長劍立拄於地,正氣軍劍最強式…“衛山河”上手!墨劍挾焰猛攻而來,宇文魄仰仗虎膽劍最強劍招強硬相抗,真氣擊。
只見火風呼嘯,重擊山河劍罩,宇文魄被巨力衝出一丈有餘,熾熱劍風燻的院中花草盡數乾枯!
兩人電光石火間手三招,劍聲驚動院中護院武師,宇文魄見人紛紛趕來,劍指墨天痕大喝道:“險惡小人,意圖對父親下毒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武師們聞言大驚,望向墨天痕的眼中皆帶憤怒敵意,顯然是信了宇文魄的話。
墨天痕望見眾人表情,懊惱輕易中人計,亦在思索對策:宇文魄殺意盎然,若自己繳械投降,難保不會被痛下殺手,屆時他只要說是為父報仇,料來不會有太大處罰,如今之際,恐怕只有殺出正氣壇,再另覓出路了!
想到這裡,墨天痕不由一陣心哀,他家破人亡,原以為師門可以暫避風雨,不料卻連逢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