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人已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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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他領至後廳。後廳之中,孟九擎正負手而立,聖槍眾神默便矗立在他身旁,二者身姿皆是筆,宛如兩座通天山嶽,巍然聳立。

墨天痕縱然早見過烈如來與南宮離恨這兩大舉世頂尖的高手,對孟九擎氣度仍是欽佩不已:“不愧是當今儒門第一人,這等修為,我這輩子拍馬也難追上。”想到這樣厲害的人物還有煌天破那樣厲害的弟子,墨天痕欽佩之餘,心中更多是有羨慕與敬畏。

“你來了?”孟九擎忽道。墨天痕忙行禮道:“弟子來遲,還請掌教恕罪。”孟九擎轉過身來,再次上下仔細打量於他,隨後道:“無妨,昨因你全力撐持,才使得物未生更大禍端,加之有傷在身,多休息一些時間也是應該,反倒是吾,急著把你叫來。”墨天痕謙虛道:“掌教哪裡話,此乃弟子分內之事。”孟九擎點頭道:“昨吾在主持源經大陣之時,清晰到有一人正如狂龍水一般從陣中汲取內元,想必那人便是正獨立對抗物的你。”墨天痕恍然道:“難怪我體內其他內元盡數用完之際,仍有內元不斷生出助我對抗禍。掌教撐持之恩,弟子在此謝過。”說著便又向孟九擎行以一禮。

孟九擎擺手道:“源經大陣,非我一人所為,算不得什麼恩情,今著急令你前來,乃是為聖槍一事。”

“聖槍?”墨天痕奇道。孟九擎頷首道:“不錯。三教武演開始前吾曾有言,有能馭使聖槍者,賜燕歌孤問。”墨天痕當即道:“啊!是眾神默所授我的槍式!”

“不錯。”孟九擎反問道:“你可聽過‘冰戟戰神’燕巋然之名?”墨天痕搖頭道:“不曾。”孟九擎道:“聖槍槍身極重,除卻本身材質之外,更因其得天地址造化,孕有不朽槍靈,可自行擇主,巋然好友便是其首任槍主。”墨天痕道:“那那位前輩的修為定然不凡。”孟九擎點頭道:“巋然好友以先天神力運使此槍,並結合此槍特質,創出一十二路‘燕歌孤問’槍法,以配合聖槍之威。”隨後,他問道:“之前槍靈共授你幾式?”墨天痕答道:“回掌教,共三式。”

“好,那我今便將剩下八式一併傳你!注意來!”***“八招?”墨天痕心疑道:“掌教莫不是記錯了?”孟九擎看出他之疑惑,笑道:“十二路槍法,吾也只學得當中十一路,所以只能傳你八招。”墨天痕道:“原來如此,不過為何燕巋然前輩不將完整槍法傳於您呢?”孟九擎正道:“燕歌孤問最後一式威力崩天動地,反噬亦是驚人,巋然好友自己也不曾用過,更不會將這自損之招傳吾。”

“自損?”墨天痕問道:“燕前輩為何會如此創招?”孟九擎反問道:“你將燕歌孤問前三式使過後,對此路武功有何看法?”墨天痕沉數息,道:“剛猛無鑄,崩天裂地,一往無前,所向披靡!”孟九擎讚許道:“不錯,所謂勇者無懼,一往無前。面對妖惡孽,佞宵小,聖槍之主絕不退縮半步,故而這一套槍法極剛極猛,但問今朝,不問歸途!”

“原來這套槍法,竟有此等破立身之境意,若有機會,我定要與這位前輩高人一晤。”墨天痕心中暗道。

孟九擎道:“敬仰先放一旁,接下來,看清楚了!”只見孟九擎單手一揚,一杆鋼長槍從武器架上隔空飛來,錚然入手!

“燕歌孤問與你墨家劍式有異曲同工之處,招為輔,意在先,此地狹小,不是授業之地,你隨我來。”說罷,孟九擎單足一頓,足下竟生風旋,短短數息,已騰躍至丈許屋簷!

“掌教的輕功與晏壇主頗為相似,卻好似另有奧妙。”墨天痕驚異之間。

只聽孟九擎於高空問道:“跟得上嗎?”

“縱然跟不上,也不會輕言放棄!”墨天痕高聲應道,急調體內陰陽二氣,運使輕功,頭躍上!

“不差。”孟九擎讚許點頭道:“那你可跟緊了!”下一瞬,儒門掌教足下竟生金光萬丈,身形宛如駕光而行,去勢堪比劃空星!墨天痕自然不敢怠慢,運轉陰陽天啟,以此生最快速度發足追去,卻只能遠遠墜著那道金光,難以企及!

不出片刻,孟九擎身下那道光華已然離開邑鍠,來到城外不遠處的一片孤丘上飄然而落,墨天痕離他尚有一段距離。

只見著華光停頓,追上已是一刻鐘之後。來到山上,但見孟九擎屹立山巔負手遠眺,絕世之姿高遠曠然,令人傾心。

“來了?”孟九擎也不回頭,直接問道。墨天痕抹去額上大汗,道:“學生功力低微,令掌教久侯了。”孟九擎轉身看向他道:“以你的年紀,雖不及破兒當年,但有此修為實屬不易,看來司馬家的陰陽天啟果有神妙之處。”墨天痕怔道:“司馬家?可師尊不是姓南宮?”孟九擎笑道:“哈,南宮離恨?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但今天我們不談這些。”墨天痕忙虛心道:“還請掌教賜教。”孟九擎手一張,取過立於一旁的長槍,隨即,勁風四起,盤走如龍!

“今我只傳你招式,意境為何,就看你如何體悟巋然好友之心念了!注意來!”但見孟九擎長槍奔走,疾扎猛刺,寒光閃爍四周,宛如天星在前!

“一式,歌西去,踏崑崙,二式,落北寰,跨天山!”

“三式,碎昊,燼長河,四式,翔九天,越滄海!”

“五式,飛鳳旋,槍龍舞,六式,驚鴻雪,裂蒼黃!”

“七式…”孟九擎一招招使來,槍法越發剛正迅猛,正氣自,看的墨天痕既是欽慕又是心驚:“即便掌教只用招式,亦有沛然之氣源源而出,燕歌孤問,果然是配合聖槍的不二之招!”孟九擎將十一路槍法使完,望向墨天痕道:“如何?記住多少?”墨天痕躬身道:“學生愚魯,此套槍法高深莫測,學生非但未解其意,連招式也只記住了九招半。”孟九擎卻道:“不差,只一遍便能記住九招半,吾學槍之時,一遍也不過記住八招而已。”墨天痕謙虛道:“慚愧,學生這九招半有三招是先前就會,算來也只記住六招半而已。”孟九擎道:“這套槍法頗為深奧,能記得六招半也算不錯。你且將這九招半使來與我看看。”墨天痕依言接過鋼槍舞了一遍,孟九擎則指出他一些疏漏,再授以一些經驗體悟。

接著與他再舞一遍,二人就這樣一教一學,直到正午時分。墨天痕本就身負先天正氣,又得孟九擎悉心指點,已將這套槍法前十一路盡數習得,其中前三招又因得槍靈直接灌招腦識,體悟之深。

甚至強於孟九擎,令他不讚歎。孟九擎又令墨天痕舞了一回,頗為讚許道:“無外乎眾神默會在眾弟子中挑你為主,你赤心不染,正氣天存,確實是聖槍的不二人選,這套燕歌孤問也與你極為契合,甚至可說是為你量身而創,此等機緣,你切不可辜負。”墨天痕只覺受寵若驚,忙躬身道:“那時弟子不過誤打誤撞,哪敢厚顏以聖槍之主自居?”孟九擎擺手道:“謙虛過度,便成了迂腐,既然聖槍擇你為主,那麼你便該好好承起該當之責。”墨天痕躬身道:“掌教說的是,學生當謹遵教誨,不負聖槍擇主之意,掌教授藝之恩。”孟九擎頷首道:“君子一言,吾篤信之,回吧。”墨天痕正如來時一般施展輕功,卻被孟九擎叫住道:“來時不過為了測你修為,如今傳槍事了,你陪我走一段如何?”墨天痕自然答應,二人結伴下山,一路聊及儒門典經,孟九擎博覽群書,見解深刻又不乏新興認知,令墨天痕仰慕之餘更是欽佩不已。

不知不覺,二人聊及墨家,墨天痕不一黯,但仍是道:“墨家訓義,令弟子隱於世間,暗中行俠,不顯聲,初時我也十分費解,為何行正義之事,卻要避世人耳目。

後來想來,此舉非是為避世人,而只是先賢告誡我等,行俠乃是本心所向,非是沽名釣譽之途,淨心低調,才是‘墨’之本意。”孟九擎沉良久,道:“墨學之悠久,堪與三教比肩,傳承至今,自有其過人之處,你能悟得此點,甚好。”墨天痕不好意思道:“學生愚見,倒讓掌教見笑了。”二人一路返回醒世公府,已是午時,二人用過午飯,孟九擎道:“天痕,今除卻傳槍之外,還有有要事相商,需你一同前來,你且先去廂房歇息一會,待人到齊,自會遣人前去喚你。”墨天痕答應下來,一路跟著下人來到廂房暫歇,心下卻抱有疑慮:“掌教有何要事,會輪到我去相商?”他左右想不通,乾脆在房中靜坐運功,等待有人前來。不多時,一名弟子來到門外道:“墨師兄,掌教有請,請隨我來。”墨天痕跟隨那弟子來到大殿,只見孟九擎連同三聖、三劍峰、四梵天、五佛座、七君子,與煌天破、籟天聲以及一眾曾進入武演終演的年輕弟子已悉數集結在此。墨天痕一眼掃過,只見晏飲霜正在晏世緣身側,便到二人身邊打了聲招呼,與晏飲霜分立晏世緣兩側。

他方站定,就聽孟九擎朗聲道:“好了,人已到齊,接下來,吾將部署反攻事宜,請諸位仔細聽來。”墨天痕不免疑惑,小聲問晏世緣道:“壇主,反攻是什麼意思?”晏世緣小聲答道:“字面意思,你且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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