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可下聖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想到柳芳依早上出門時可能看見自己的“醜態”夢穎頓時臊紅了臉,正當這時,樓上傳來的木板擠壓之聲,只見柳芳依娉婷而下,向二人打招呼道:“墨公子,薛姑娘,你們醒了?”夢穎疑問道:“柳姐姐,你這是剛起嗎?”柳芳依頗為不好意思,點頭道:“昨夜夢多,未曾好眠,不想竟睡到此時,讓你們見笑了,你們這是要出去嗎?”墨天痕道:“已是午時,出去尋些吃食。柳姑娘不妨與我們同去。”有他邀約,柳芳依自是欣然應允,三人甫一出門,便見有信差送來兩封信件。

墨天痕接過一看,第一封竟是自己前幾從玉龍山莊發回的報安信,不想自己歸心似箭,竟比信到的還早。另一封上卻寫著“墨天痕親啟”竟是給他的書信。

墨天痕好奇,當即拆封一閱,只見信中字跡瀟灑飄逸,筆鋒凌厲,正氣凜然,但自己卻從未見過。墨家賢侄清洛一別,至今已過一夏。霜兒勞你一路照顧,晏某不盡。

,孟掌教將在東京再開三教武演,磨鍊三教年輕一輩,吾望及正氣壇,除卻霜兒外,卻無人比你更適參此盛會,故有此一邀,若你安然歸來得見此信,望切莫失此良機。晏世緣“竟是晏壇主!”墨天痕欣喜道,不想正氣壇一別,晏世緣竟還記得自己。一旁夢穎見他高興,湊過來問道:“天痕哥哥,發生何事?”墨天痕將心中內容與她說了。

滿懷的道:“難得晏壇主如此器重我,看來此番我推卻不得。”心中卻在想:晏師姐此刻就在東京,我若參加武演,不就又能見著她了?

一轉念,卻是暗暗斥責自己道:墨天痕啊墨天痕,你忘了與薰兒、夢穎之約了嗎?怎麼的如此花心,還想著染指師姐?夢穎並未看出男兒心中所想,只是道:“天痕哥哥,你若要去東京,帶夢穎一起去唄?”墨天痕心道:“東京此刻三教高手匯聚,斷然不會有危險,帶薰兒與夢穎去散散心也好。”於是便答應下來。

夢穎也開心的手舞足蹈,柳芳依笑道:“你們呀,歡喜歸歡喜,莫要忘了吃飯。”二人這才記起出門的目的,與柳芳依一道往街上尋吃飯的地方去了。

***東京邑鍠,天地庭內廷,亦是儒門總壇昊陽壇之所在,此刻,聖陽儒俠孟九擎書房之中,聖佛道魁並列而坐,正望向負手不語的儒俠。

“孟掌教,方才老道與聖佛雖公開應下武演之事,但你可知我二人如此快答應你的提議,實有極大隱情。”道幹坤道。孟九擎正道:“晚輩洗耳恭聽。”帝梵天道:“三教武演,向來是三教應對危機時方才開啟,前番武演,正值中原將傾,四面皆敵,我等才與孔聖議定,開源經之封,塑可造之材,但先前鬼獄始動之際,金光琉璃塔也傳來異動消息。”

“琉璃塔?”孟九擎皺眉道:“可是琉璃淨息有了反應?”帝梵天道:“然也。”孟九擎沉思半晌,忽然驚道:“二位前輩是指,此千佛鬼獄,或許與‘千年之戰’有關?”道魁聖佛互望一眼,隨後齊聲道:“怕是脫不了干係。”

“這就對了。”孟九擎忽道:“難怪巋然好友任我百般勸說也不願離開北海半步,興許是怕裂龍眼有變。”隨後又道:“既是與‘千年之戰’有關,那是否需通知墨家傳人?”道幹坤突然一嘆,道:“千年之戰後,為保墨心石之秘,墨家亦隱世千年,雖歷任鉅子仍是豪勇不凡,神威猶在,卻也極少在江湖走動。

上回一見,還是在十九年前曠世雲決之時,不過彼時的墨家鉅子,武藝已無先賢出彩,料來其時年幼,未能盡習墨武真髓。”帝梵天道:“倘若真銷聲匿跡,老衲以為。也不是壞事。”孟九擎點頭道:“將此秘消逝於時間長,不失為一種穩妥手段。”道幹坤亦道:“此秘千年相傳,只有三教掌教與墨家鉅子方能知悉,失卻其一,影響倒也不大。只要我三人各自不離總壇,那千年死灰,便不得復燃。”孟九擎道:“話雖如此,但我三人分身乏術,險惡戰事卻只能仰賴其他同門,身為掌教,九擎倍汗顏。”道幹坤道:“我三人肩上責任重大,如若有失,便是生靈塗炭,此也是無奈之舉。”帝梵天卻道:“阿彌陀佛,孟掌教虛己謙下,心懷蒼生,此已大善。我等皆非神人,能力有限,做好分內之事,已是積功造德。”就在這時,門外忽來一陣急促腳步,孟九擎聽出那是儒門輕功,便道:“世緣,進來吧。”來者正是晏世緣,他見帝梵天與道幹坤也在,頓覺頗為尷尬。孟九擎見他神有異,問道:“世緣,你此來何事?”晏世緣望了帝梵天一眼,卻不曾開口。

孟九擎看出他的疑慮,道:“有什麼話,當二位前輩面前說也無妨。”晏世緣點頭,沉聲道:“掌教,金錢山莊傳來消息,莊主金成峰被烈如來前輩擊斃,山莊地界此刻一片混亂,民眾瘋搶財產,死傷難算…”

“什麼!”一聲驚喝,打斷了晏世緣話語,只見帝梵天倏然立起,體內佛元聖氣爆衝,竟將書房中的桌椅瞬間掀翻在地!孟九擎與道幹坤二人一者穩立,一者安坐,晏世緣卻猝不及防,被這股氣勁震退數步!

道幹坤與帝梵天相百年,卻從未見他憤怒至斯,心下也是驚訝不已,忙起身規勸道:“聖佛息怒,烈如來此舉,想必有其深意。”佛者聖容含怒,全然不見往溫慈,痛心疾首道:“老衲早告知他不可妄動金成峰!金錢山莊一旦有失,將斷中原命脈!他怎可如此衝動!如此糊塗!”孟九擎、道幹坤亦曉他所言之理,頓時沉默不語。卻聽帝梵天道:“儒俠,道魁,老衲這便趕往金錢山莊,武演事務,由吾徒段塵緣代為負責,告辭!”說罷,便急急往門外走去。二人知曉茲事體大。

也不做挽留,各自行禮拜別,目送帝梵天遠去,面容卻沉沉難安、孟九擎心道:此回金錢山莊之事,帶給中原之衝擊,不將會顯現,屆時,三教與朝廷又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考驗?

同一時間,錦朝天子居所,邑鍠帝宮天鑄殿前,一名通傳官正手拿奏摺,急步穿過廣闊的殿前廣場。行至殿門前,大喝了聲:“三箭急報!”便往殿中走去,守門侍官聽了。

忙收回伸出的槍桿,不敢阻攔。那通傳官奔入殿堂,但見殿中白晶琳琅,耀目一片,殿旁刀槍劍戟,森然羅列,殿首一人,身著象牙鏨金袍,頭戴金絲荼白冕,正伏在金雕花案上翻閱批改著案上奏摺。

那人年不過三十許,劍眉朗目,氣質華貴威嚴,身不動,渾身卻如出鞘神劍一般,鋒芒畢

那通傳官行至那人三十步前“撲通”一聲跪伏於地,頭也不抬,卻將手中奏摺高高舉起,道:“啟稟聖上,三箭加急!”殿首那人,正是錦朝當今聖君…鍾錚!聽聞“三箭加急”四字,鍾錚原本平穩握筆的手突然一顫,將一滴墨汁抖在奏摺之上,卻不再有所動作。須臾,他抬頭道:“呈上來吧。”一旁早有內侍接過三箭急信,遞與鍾錚。鍾錚投筆,展信一看,頓時驚立而起,厲聲問道:“此折所言為真?”見聖顏大怒,那通傳官戰戰兢兢,不敢答話,一旁內侍道:“聖上,三箭加急,自您登基以來尚屬首次,依老奴所見,未必會假,只是不知…?”話未問完,便聽鍾錚已凜眉沉聲道:“鄒總管,速傳醒世三聖與一甲侯進殿。”鄒總管不敢怠慢,趕忙前去通傳,不出一刻,醒世三聖與北落師門已俱至殿中。四人被著急宣入公眾,又見鍾錚劍眉沉冷,不對視數眼,皆知定有大事發生。

一輪叩拜過後,鍾錚免了四人之禮,吩咐鄒總管將那封三箭急信送與四人,四人觀後,饒是如他們這般見慣世的沉穩之輩,也不驚詫萬分!君舍稷怒道:“佛門僧者,怎能如此意氣用事,使黎民遭此無妄之災!”民為天勸解道:“君相,此刻不是生氣的時候。”隨後對鍾錚躬身行禮,道:“聖上,事關重大,我們應立刻計議應對手段才是。”鍾錚點頭道:“民相所言,正是朕傳爾等前來之目的。不知諸位卿家有何想法?”宦孝臣道:“金錢山莊維繫我朝大多軍資貿易、亦是中原與四界通商之軸心,突然覆滅,民眾爭財死傷已算小患,往後我朝的軍備、經濟將受極大衝擊。臣以為,應當機立斷出兵,接收金錢山莊所佔的礦藏工廠。”民為天道:“臣附議,金錢山莊雖在朝廷地界,卻自我為政,不聽聖宣,因此臣以為,除孝相所言之事外,朝廷出兵應取回我朝在彼處的政軍之權,也好令茫的百姓有所約束,平復動亂。”君舍稷亦道:“臣贊同孝相、民相之諫言,同時附議,朝廷需立即撥款,維持住金錢山莊往生意運轉,並將其全盤接收,若任由其自生自滅,消弭殆盡已是最好結果,如果被有心人善加利用,對我朝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鍾錚皺眉道:“三相所言,皆是在理,可若按三位之述,官員調度問題暫且不論,錢糧耗費之廣,非國庫所能承擔,這一點,想必三位也都清楚。”這時,只聽北落師門開口道:“聖上若允,可下一道聖旨,臣願攜聖意南下,懇請南水富紳出手,一解朝廷燃眉之急。”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