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心中頓時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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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憲源為活命,卻恬不知恥的連連點頭道:“是是,寒公子說得極是,是我將娘子孝敬墨大俠的,非是你們強搶,你們大可放心。”如此沒臉沒皮的姿態看的墨天痕與在場眾人皆嫌惡不已,那些捨生忘死護衛他的飛燕門人見狀,幾乎個個痛心疾首,皆替自己到不值。

柳芳依此刻亦恨不得將這渣滓剝皮筋,但她深知飛燕四家,同氣連枝,受此大辱,定不會善罷甘休,生怕墨天痕再惹禍上身,權量之下,竟是上前拉住男兒衣襟小聲勸道:“墨公子,你已誅其心,倒不必再下殺手,留他一命,反可鉗制另三家不再找你麻煩。”墨天痕自知她講的在理,只是不甘道:“他那般對你,我若不殺他,恨火難平。”柳芳依心頭一暖,不拉住男兒手腕道:“我知曉你為我好,但我卻不想見這畜生的血汙了你的英雄劍,更不想你為了我與整個飛燕盟為敵,尚有人你等你去尋,犯不得在此樹敵。”她這一席話,讓墨天痕想到仍不知所蹤的母親和夢穎,手中墨劍頓時一顫,不知該不該劈下。

猶豫間,卻聽已走到門口的寒凝淵道:“他這一戰顏面盡失,今後一生都將在恥辱中度過,你若殺了他,讓他有個解脫,倒也算是行善。”墨天痕睨了眼仍在磕頭求饒的楊憲源,又轉頭看了眼神殷切的柳芳依,默然收回鐵劍,拉著柳芳依踏過滿地的傷員,往門外而去,晏飲霜也隨後跟上。

寒凝淵卻是在門口一直盯住目送三人遠離的楊憲源,冷然不語。楊憲源被寒凝淵一雙鳳目盯的發,但自己能留一命,卻全靠他最後那番話語,戰戰兢兢道:“寒公子…慢走?”寒凝淵薄一撇,冷哼一聲道:“人前詐降,背後捅刀者,墨賢弟興許沒見過,寒某可是見的多了,你若還有什麼不軌想法,寒某把你做成冰塑,也省的血汙雙手。”說罷便轉身隨三人一同離去。

四人一行回到柳府,晏飲霜與寒凝淵各自先行回房休息去了,墨天痕獨自送著柳芳依往她出嫁前的閨房而去。

二人一路無話,默默前行,來到房門前,墨天痕道:“柳姑娘,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我便帶你一同回西都,那裡有人照應,絕不會再讓你受這般委屈了。”柳芳依一路都低著臻首,心中掙扎不已,自己身子已不再清白,平裡雖是思念墨天痕,卻從未想過如若二人重逢,自己該如何面對他,此時聽到這話,突然抬頭,眼中竟是淚光漣漣:“我原以為你回不來了!

這半月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墨天痕不料她突出此語,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卻聽柳芳依又道:“可你一回來,卻想著如何把我帶離魔窟,這般恩情,你讓芳兒今生如何償還?”她自覺已配他不上,卻不想男兒仍不曾對她離棄,心中更是忐忑。她原已失卻活下去的信念,全憑墨天痕迴歸才重拾活下去的勇氣,眼前少年對她之意義,已逾越世上任何一人。

墨天痕雖知她對自己心有愛慕,卻不知自己已是她的神支柱,侷促地道:“柳姑娘,你我相識相,很是投緣,我救你也是應該,不需要報答的。”柳芳依聽了。

也不知是動還是難受,竟一頭撲入墨天痕懷中痛哭起來,墨天痕被她此舉的手足無措,只得呆立原地,任由她將淚水打溼衣襟。過了好一會,柳芳依哭的乏了,這才驚覺自己舉動唐突,連忙退開,不好意思道:“墨公子,我…”墨天痕知她對自己情深種,所以方才會情不自,真心,望著眼前人清減消瘦,哭的梨花帶雨,他也很是動,但他前有夢穎,後有紫薰,皆是不可負之人,再面對如此痴心相對的女子,心情難免有些複雜,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是順了順佳人額上幾縷凌亂的髮絲,道:“早些休息吧,這才半月時間,你就瘦成這樣,對身子不好,待到鎬京,我定會請人幫你調理回來。”男兒溫柔關懷令柳芳依很是受用,她乖巧點頭應道:“嗯,不過柳府中還有一些老人需要遣散,我不能一走了之,能否稍待半?”墨天痕心道:“夢穎未落楊憲源之手,加上官府眾人在城中尋訪多無果,說不定她已不在城中,再在此停留並無意義,不如先回西都請賀老閣主幫忙,他們通追蹤技巧,想必也好找一些。”於是便答應下來,二人約好明動身的時候,墨天痕目送柳芳依回房,這才返回自己的廂房。他原本想與寒凝淵再討論一些快活林事宜,卻見別院內燈火已滅,想必同伴都已睡去,只得搖頭笑笑,打了盆熱水草草洗漱了一番,上沉沉睡去。

一早,墨天痕便起來尋寒凝淵商議起今後對策,不料卻見寒凝淵已收拾停當,一副要出發的樣子,問道:“寒大哥,你這是…”寒凝淵見到他,道:“來的正好,我有一事需與你說。”墨天痕見他面嚴肅,好奇道:“寒大哥請說。”寒凝淵正道:“我另有要事需辦,此去西都就不同行了,非但如此,我還想向你借一個人。”墨天痕不解道:“向我借人?”寒凝淵點頭道:“不錯,我此行亦是向東,但終點並非鎬京,而是往東京邑鍠,面見醒世三聖!”紫微聖君舍稷,太微聖宦孝臣,天市聖民為天,三人合稱儒門醒世三聖,乃是當今儒門掌教孟九擎的師輩,無論在朝中還是在儒門皆輩分尊隆,地位崇高,是當世僅見的大儒。

三人入朝已有七十載,先後輔佐過錦朝三任君王,如今雖已退居幕後,但仍德高望重,哪怕僅出隻言片語,便能震撼朝野,讓人不敢輕視。

墨天痕身為儒門子弟,自然聽過三聖名號,震驚之餘,仍是不解道:“我們在西都即可借用緝罪閣之力,為何還要捨近求遠,求助儒門名宿?”寒凝淵道:“快活林在鴻鸞展實力不過冰山一角,卻足以顛覆一城格局,若要剿滅它,必然需動用朝廷兵力。

然而緝罪閣雖有抓捕之職,卻無調兵權限,與諸家神將也不算關係密切,能發動的力量有限,未必能提供太多援助,三聖久居朝堂,門生遍佈,影響深遠,若能說服他們,再由他們在聖上面前擔保,那麼只要神將有暇,出兵不難矣。”墨天痕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所說想借一人,又是指誰?”寒凝淵微微一笑說道:“三聖隱居幕後,平常人自然難以得見,且我人微言輕,所諫之言他們未必肯信,所以我此行需一人幫忙引路擔保。”說話間,晏飲霜已換上了當醉花樓大戰時所穿的紫襖金褂從房中走出,墨天痕見她勁裝負劍,整裝待發,頓時想到關竅:“寒大哥是想用錦繡叩關,換得三聖信任?”寒凝淵點頭道:“不錯,所以想請你的晏師姐陪我走這一趟,還望墨賢弟割愛。”墨天痕與晏飲霜被他揶揄的同時臉紅,墨天痕連連道:“哪裡話!哪裡話!晏師姐又不是我部下,哪還有割愛這一說。”晏飲霜亦道:“你莫要把我們關係說的複雜,不是你想的那樣。”寒凝淵也略有尷尬,忙致歉道:“哈,我這人多情慣了,總有錯覺,還請二位不要見怪,恕我唐突之罪。”墨天痕見他道歉。

也不好說,便問道:“你們何時出發?”寒凝淵正道:“孟坪鎮方位,離西都東京皆有三百餘里路程,調兵前往需花費更多時,所以我們這就出發。

這段時間你可在西都等我們消息,只要三聖同意發兵,我會立刻告知與你。”墨天痕點頭道:“如此甚好,那我便在此等柳姑娘忙完後再動身。”說罷,又對晏飲霜關切道:“師姐,你們一路千萬小心,若遇危險,不要逞強。”晏飲霜看著他認真神,溫柔微笑道:“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墨天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對二人道:“你們這一路若能騰出手來,還請多打探打探夢穎消息。”二人點頭答應道:“這是自然。”寒凝淵突然又道:“墨賢弟,當在醉花樓我曾說過,若你能逃出,寒某與你八拜為,可惜我們相聚不足一,又要再度奔波離散了。”墨天痕拱手道:“待快活林事了,救出母親,尋回夢穎,天痕定與寒大哥八拜相。”寒凝淵笑道:“好,那我們就先盡力做事,待各自事了,再把酒言歡!”***下午申時,柳芳依遣散家僕完畢,與墨天痕跨馬往西都而去,二人知道寒凝淵即便快馬加鞭,趕到東京仍需一段時,故而不曾趕路,而是沿途打探夢穎的消息。藥王這一路並非全走官道,墨天痕與柳芳依自然一無所獲。

下午,二人已來到那墨天痕返回鴻鸞時所住客棧,墨天痕又向掌櫃的打探起夢穎消息,大致比劃了下她的外貌身形,那掌櫃的思索片刻,搖頭道:“這官道上每來往人數眾多。

本來商人腳伕都是男人,倒也好認,可我這又是班車發車之所,每來往女客更多,實在記不大清楚。”墨天痕失望的謝過掌櫃後,轉身剛離去,卻聽身後有人叫道:“公子!等等!”回頭一看,卻是一名年輕小廝,便問道:“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那小廝道:“你說的姑娘,可是大約四尺六七寸(注1)高矮,梳著齊劉海雙平髻,穿一身綠裙,圓臉大眼,很是可愛漂亮的?”墨天痕一聽,心中頓時狂喜,趕緊問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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