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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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難以置信”這種情緒所包圍的阿爾弗雷德終於看到克萊爾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表情——那是同情。她走到怪物身邊最後開了一槍,以此結束它的呼。隨後少女轉過身,就像一位從午餐會上離開的淑女一般,優雅地朝樓梯走去。

我、我討厭這種事!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全都錯了。

不,還沒有結束。震怒的阿爾弗雷德就像是在用力猛砸什麼東西一般用拳頭壓下開關,想把第二隻從籠子裡放出來。緊接著,在貨物電梯旁邊那些儲存容器的陰影裡,一道鐵門緩緩地升了起來。

他在對剛才看到的一切到難以置信的同時,斷定克萊爾這次不會那麼幸運了。雖然少女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吾,但由於那些容器的阻擋,讓她看不到新的危險正在朝自己近。此刻,她正一動不動地站在樓梯下方,仔細傾聽著聲音是從哪兒發出的。

第二隻攫速者從籠子裡走出來之後立刻伸長手臂,抓住三米多高的各種容器上方的大型金屬箱,很輕鬆地把身體拉了上去。而克萊爾此刻正注視著樓梯另一邊的陰暗角落,本沒有看到怪物的這一系列舉動。

攫速者將手臂朝克萊爾甩去。直到敵人的攻擊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她才發現,不過已經躲不掉了。怪物那充滿肌的手指一下子便抓住了克萊爾的腦袋,然後就像貓看耗子一般仔細觀察著。

阿爾弗雷德不想到,她現在成了一隻落入陷阱的老鼠。看到克萊爾把武器扔在地上時,他忽然覺之前的所有快樂一瞬間全都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她為了重獲自由而拼命掙扎著,驚慌失措地用手不斷抓撓or1那鋼鐵般的巨爪。

忽然,他聽到從這個畫面的某處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這妨礙了阿爾弗雷德的思考。一個影子快速掠過,然後是突如其來的槍聲,攫速者隨即慘叫著把克萊爾扔到一邊。

怎麼回事?

是窗戶。阿爾弗雷德自問自答道,隨後被出現在畫面上的年輕囚犯嚇了一大跳。那是一邊舉著兩把手槍同時擊,一邊朝不斷退縮的攫速者猛衝過去的巴恩德。在怪物發出慘叫不斷掙扎的時候,克萊爾也撿起槍加入戰團之中。攫速者奮力伸長手臂,朝新出現的攻擊者用力揮了幾下,但進身體裡的無數子彈讓它只能搖搖晃晃地向後退去,最終撞上一堆儲存容器,一動也不動。

阿爾弗雷德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把手放在了貨物電梯的控制按鈕上。他忽然想起下面還有一隻or1和大量的病毒染者。當看到他們腳下的地板不斷下降,將兩人帶往地下訓練所的時候,畫面中的克萊爾和史蒂夫顯得有些踉蹌。雖然地下沒有還能用的攝像頭,但享受他們的死亡已經不是阿爾弗雷德最關心的事了——只要他們確確實實地死掉就行。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現實。

or1轉瞬之間就被克萊爾和她那個喜歡多管閒事的朋友解決了,兩人完好無損地折磨他的寵物,最後還殺死了它們。雖然阿爾弗雷德極力想讓自己接受他倆很快就會在最早發生病毒洩漏,已經被隔離封鎖起來的地下變成悲慘的犧牲品這件事,但卻突然想到已經沒有一件事是自己能夠確認的了。

“阿萊西亞。”阿爾弗雷德低聲嘟囔道。此刻他面無血覺從身體裡的某個地方突然湧出了強烈的羞恥意識。一定要讓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他設下的陷阱是完美的,但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此外,阿爾弗雷德還必須要忍受她在說出“我知道了”這句話時那冷漠的視線和甜美嗓音中暗含的失望。

凌駕於阿爾弗雷德的憤怒之上的,是比成千上萬顆恆星上的火焰還要烈的憎惡,對克萊爾?德菲爾德的憤怒。只要能給予她和她那位閃著光輝的騎士切實的痛苦,無論何種犧牲他都在所不惜。

阿爾弗雷德暗自發誓:在那兩個人用他們的血表達悔悟之前,自己絕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史蒂夫,你注意上面。”貨物電梯開始活動的那一瞬間,克萊爾便如是吩咐道,史蒂夫順從地點點頭。克萊爾給手槍裝上新的彈夾,史蒂夫則舉起兩把魯格手槍登上兩個沉重的木箱。在電梯的下落過程中,兩人就像是暗中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警戒著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

史蒂夫救了她。克萊爾抱著的心情看著泛起一片機械潤滑油亮光的牆壁和那些不斷從眼前劃過的軌道。在切實到自己死定了的那一瞬間,身體裡奔騰不止的熱血到現在還沒有止歇。那個沒什麼壞心眼、聰明、神有些不安定,多嘴多舌的史蒂夫?巴恩德幫助她遠離了死亡。

但也可能只是把她的死亡時間稍稍推遲了一些…

她不知道阿爾弗雷德究竟在想些什麼,只希望接下來再也別遇上他的“朋友”遇上兩隻那種長有骸骨一般的臉,橡膠一般的手臂的怪物已經足夠了。能用幾處淤青和脖子的疼痛換來它們的死亡,運氣實在是好得驚人。

本以為電梯會下降到生物兵器飼養區的克萊爾在看到自己猜錯之後多少鬆了口氣。巨大的電梯停止後,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個出口。當然,她沒有幻想這道門的另一邊十分安全,但卻可以覺到至少自己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克萊爾,你看這個!”從箱子上跳下來的史蒂夫拿著一把像是衝鋒槍的東西。匣子狀的黑槍身看上去威力很大,還有擴展彈夾。

“在箱子的陰影裡找到的。”史蒂夫十分開心地說道。他已經把金的魯格槍進了帶裡“和魯格,還有看守使用的武器一樣,都是九毫米口徑。那麼,把這個給你。”他從畫有彩紋樣的褲子裡取出三個m93r的彈夾:“我在從停泊地點回來的路上搜了兩、三個看守。我本來很喜歡魯格,不過現在…”他舉起新找到的武器咧嘴一笑“其他的都不需要了。這些子彈你的槍還能用。”克萊爾高興地接過彈夾,隨後便為究竟該如何謝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躊躇,不過她決定還是先試著說說看。

“史蒂夫…如果你沒來的話,我…”

“別說了。”他聳聳肩“這下我們就扯平了。”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克萊爾真心地笑了笑。

史蒂夫也用一個微笑作為還禮。克萊爾發現他眼睛裡閃爍著真正的關心,還有跟以前那種態度完全不同的誠實。在沒有決定為了他,或是為了自己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辦的情況下,克萊爾繼續說道:“我以為你會在碼頭等我。”

“那兒不是真正的碼頭。”說完,兩人聊起了分頭行動之後發生的事。有水上飛機的確是一件讓人異常興奮的事,但又得跟安布雷拉對那種奇怪鑰匙的執著打道這件事卻讓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我在那兒沒有找到鑰匙,所以才費了好大勁跑回來找你,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發現。”說完他又聳了聳肩膀,極力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後來就聽到了槍聲。你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啊,當然,除了安布雷拉的怪物以外。”

“嗯…關於阿爾弗雷德?亞西福特這個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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