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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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甩開喪屍的手臂用力一跳,落在鄰接的墓碑上後用力伸直兩隻手臂上下襬動,以保持身體的平衡。不斷往前傾的她拼命穩住自己的身體,但還是沒能止住下落的態勢,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她條件反般地再次往前一跳。就像在河中跳石頭一樣,利用失去平衡的動作不斷前進.把腳伸向一塊又一塊凹凸不平的墓碑。皮膚慘白,略微帶著些汙物的病毒染者發出飢餓的大吼.接連不斷地朝她小腿肚子抓去,不過克萊爾已經衝出他們的包圍圈,又朝下一塊墓碑跳去。她沒有想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停下來這種問題,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再次跳出之後,墓碑列忽然中斷了,這讓克萊爾徑直落向一米多以下的泥濘地面。

她讓肩膀先著地,靈巧地打了個滾。

下落時的勢頭非常猛,差點讓她忍不住嗚咽一聲。當她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發現腳下的泥水非常溼滑。而有一隻不斷低聲嗚咽的單眼喪屍正搖搖晃晃地靠過來,很快便到了差一點就能碰到她的距離——克萊爾趕緊繞到喪屍看不見的那隻眼睛一側,然後取出小刀。怪物為了再次確認獵物的位置而轉了個身,但克萊爾已經趁這個間隙躲進了它視野的死角之中。

少女回頭瞥了一眼其他的方向,發現剩下的喪屍正朝自己慢慢湧來。

雨勢越來越大,洗掉了不少沾在她身上的泥土。

還算順利。再有幾秒鐘…

極度不滿的單眼喪屍突然伸出一隻手朝克萊爾抓去。骯髒的黑手指勾住了少女口處的衣服,雖然它想要牢牢抓住斜紋棉布製成的背心,但並沒有那個力氣。

討厭,這傢伙太礙事了。

只在心底默默地叫喊了一聲之後,克萊爾忍住厭惡的覺用小刀在喪屍手腕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被割傷之後慢慢朝少女倒去的喪屍依然保持著僅僅抓住背心的姿勢。克萊爾意識到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裡,很有可能會遇上更大的麻煩。

於是她先將兩隻手往後收,然後握緊拳頭,用盡渾身力氣朝怪物的口砸去,順勢把它向前一推。喪屍踉蹌著向後倒去之後,克萊爾回過頭朝墓地中央一看,其他喪屍明顯比剛才更加接近了。

她不知道這些喪屍為什麼能如此迅速地翻過墓碑列。不過轉瞬之後,她便站到了一塊斜進地面的花崗岩上向出口望去,那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喪屍們都集中到了西側的牆壁附近。

克萊爾依然沿著墓碑一邊跳一邊前進,跟第一次比起來,現在她能更好地控制節奏和平衡。每一次邁步都保證穩定,注意不讓自己因為滑倒而受重傷。喪屍們在開始慢慢變小的雨中動作緩慢地跟在她身後.那溼滑的腳步聲清楚地傳入了克萊爾的耳中。除非其中一隻忽然想起“跑步”這件事,否則她是不可能被追上的。

好,剩下就只有祈禱那扇門沒有被鎖上了。帶著這樣的憂慮,克萊爾捷地從最後一塊墓碑上跳了下來。前面的出入口是打開的,但不遠處的另外一扇則沒有。如果它真被上了鎖.那麼這裡或許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剛在溼滑的泥地上站穩,克萊爾便擺動大腿跑著穿過出入口,然後用雙手抓住固定在石壁上那道凹凸不平的金屬門。只聽咔鏘一聲,大門被順滑地推開了。她舉起小刀慢慢往前走。假如墓地這邊的喪屍比較多的話,那麼她衷心期待大門對面的情況要稍好一些。被化學物質製造出的食人怪物們因為失去獵物而高聲嗚咽著,克萊爾轉身背對那一連串越來越響亮的低吼,穿過眼前的門。

另一邊是一個堆放著各種殘骸的空地,有一個不太高的監視塔俯瞰整個區域。左側翻倒了一輛押解車,不斷騰起火光和濃煙。雖然此刻太陽已經下山,但多虧新升起了一輪近似滿月的月亮,讓克萊爾可以在關上大門時清楚看到這附近並沒有危險。至少暫時沒有朝她慢慢走來的喪屍。倒在周圍地面上的幾具屍體都一動不動。看到他們之後,少女在心中虔誠地祈禱其中有人帶著槍或是彈藥。

突然,監視塔的探照燈放出耀眼的光芒…

她條件反般地把臉側過去之後,自動步槍子彈發出噠噠噠的大吼,雙腳周圍的水泥地立刻佈滿了彈孔。驚慌失措的克萊爾立刻捂著眼睛躲進一塊陰影之中,並開始有些後悔——或許一直待在單人牢房裡比較好。

戰鬥在不久前結束了,最後一次聽到槍聲大約是一個小時以前的事,但史蒂夫?巴恩德出於安全考慮,決定在這裡多待一會兒。接著又下了些雨,刺痛皮膚的海風好像也變得更強了。不過監視塔裡倒是很乾燥,而且十分安全,周圍沒有一具屍體,也沒有到處晃來晃去的喪屍。而且,如果有人來的話可以提早發現。再加上固定在窗臺上的機槍,這種強力的武器當然也是防身的另一個有力保障。可以毫不費力地幹掉在空地裡徘徊的喪屍。而且這裡還有手槍,是從已經去到另一個世界的看守身上取下來的九毫米口徑半自動手槍。雖然跟機槍的威力沒法比,但火力依然十分強勁。

所以他在這兒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一直在想等雨勢稍緩之後逃離這個島的方法。

史蒂夫覺得自己能夠駕駛飛機,雖說他只看過別人作…好歹他曾經去過好幾次飛機的駕駛艙。不過,他忽然又想到或許坐船比較保險,至少不會因為作失誤而從天上掉下來。

他靠在水泥制的窗框上俯視整個被月光照亮的空地,有些後悔沒有在逃出來之前去廚房搜索一番。或許其他人全都死光了吧,他並沒有看到給犯人們送午餐的看守。雖然他後來把塔裡的房間給翻了個底朝天,但連個麵包圈都沒找到。現在已經餓得不行了。

對了,要不乾脆到歐洲去吧,在那兒就能找到好吃的。任何一個喜歡的地方我現在都可以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我了。

考慮了多種可能之後,自己應該變得越來越高興才對,但史蒂夫體會不到這種情緒,只到有一種不安和離奇充斥著自己的心。隨後,他很快又把心思放到逃跑這件事上。監獄大門被牢牢地鎖住了,如果試著搜一搜看守的衣物,應該能在其中找到裝有徽章的鑰匙。剛才遇到的那隻曾經是看守波爾?斯戴納的喪屍身上沒有任何鑰匙。

而且他連臉都沒有了…

即便如此,史蒂夫也並沒有覺得他很可憐。因為斯戴納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是所有該死的看守中最惡毒、最虛張聲勢的一個,總是笑嘻嘻地看著犯人被帶到診療所去。可從沒有人從那兒回來過…

咔鏘。史蒂夫繃直身體盯著監視塔對面的那道金屬大門。剛才他在清理完空地的敵人後朝裡面窺探了一眼,所以很清楚那道門另一邊的墓地裡有許多喪屍。

喪屍學會開門了嗎?它們不都是些腦子裡一團漿糊的活死人麼,應該不會開門吧。從另一個角度講,能開門的話,也就意味著其他的事情也…

別慌!你不是有機槍麼!

其他犯人全都死了。如果來的是人類,那也不會是我的朋友,如果是喪屍就幹掉它。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不能猶豫,不能驚慌失措。只有膽小鬼才會覺到恐怖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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