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玉蟬秋立即問道:“老夫人怎麼樣啦?”人在說話,腳下卻加快地走進裡間。
只見老夫人高臥在上,已經呈彌留狀態。
玉蟬秋撲到邊,悽切地叫道:“老夫人,老夫人。”厲如冰心裡也自然有一份悽楚,蹲在
前,也叫道:“老夫人,我給你送‘金盞’來了。”說也奇怪,兩位姑娘如此一叫喚,已經彌留的老夫人竟然有了反應,眼睛緩緩地睜開了。
玉蟬秋一見,立即吩咐:“參湯!”參湯早就準備好了,立即有人遞上來半碗。玉蟬秋試了試碗邊,便用湯匙開始喂老夫人。
開始是困難的,餵了兩小匙以後,老夫人的情形有了好轉。她的眼神有了光影,她搖頭,拒絕了玉蟬秋的喂參湯。
慢慢地她吃力而微弱地說道:“我要…坐高一些!
…
高一些!”玉蟬秋剛一放下參湯,厲如冰在一旁說道:“讓我來。”她跪到上去,雙手輕輕托起老夫人,玉蟬秋連忙加高被褥和枕頭。讓老夫人半臥半坐。這時候厲如冰拿出“金盞”說道:“老夫人,這隻”金盞“,給您送回來了。”老夫人眼睛有了神,微弱地說道:“‘金盞’…還有你…也回來了。”厲如冰將“金盞”遞到老夫人手掌裡,說道:“老夫人,我送來的不太遲吧?”老夫人臉上竟然
出一抹笑容,說道:“不晚,一點也不晚,你送來的正是時候。我…蟬秋,你也過來,還有…你…這位年輕人。”金盞花欠下身子說道:“老夫人,我叫花非花。”玉蟬秋看見老夫人有說話的意思,便說道:“老夫人,你歇著吧!有什麼話,等你回頭好些時,再慢慢地說,不要急著在這個時候。”老夫人忽然吃力地抬起右手,玉蟬秋趕緊伸手過去握住。
老夫人又鬆開左手的“金盞”向厲如冰伸過手來。
厲如冰也立即握住。
老夫人說道:“年輕人,你也來聽,要是我猜的不錯,你就是蟬秋為著奔走天涯的那位。”金盞花彎下去,看了玉蟬秋一眼,說道:“老夫人,蟬秋對我的恩情,是我一輩子
不盡的。”老夫人微微地搖著頭,說道:“年輕人,對女人不要
,要去愛護。”玉蟬秋臉上微微一陣發熱,叫道:“老夫人。”老夫人卻表示出一份難得的開心,說道:“蟬秋,孩子,你很有眼光。”她對於厲如冰說道:“孩子,我好高興看到你和蟬秋同時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嗎?此刻,我死也瞑目。”厲如冰慌了手腳,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只是此時想到的話,結結巴巴地說道:“其實…老夫人,我和玉蟬秋應該是很好的朋友…你看人家都說我們長得很像…是不是?”金盞花在後面加了一句:“豈止是像,簡直就是一對姊妹。”這句話一出,老夫人竟然綻開了笑容。
玉蟬秋忽然想說什麼,可是她沒有說出來。她只是對老夫人說道:“我看你老人家還是多歇歇吧!”老夫人搖著頭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利用這一個時間,告訴你們一個故事,是關於‘金盞’的故事。”為什麼老夫人要在這個時間裡,突然要說“金盞”的故事?這不是說故事的時刻啊!
為什麼老夫人要對玉蟬秋和厲如冰說“金盞”的事故?
“金盞”是皇上賜給相府的,這是相府的光榮。如果說這其中有故事,也應該是相府的秘密,玉蟬秋也好、厲如冰也好,畢竟都是外人,是不能分享這個秘密的。
金盞花一聽要說“金盞”的故事,他很知趣的站直了,轉身便走。
老夫人一見便說道:“年輕人,你不必避開,我可以讓你在這裡聽,你聽了以後,也許你對玉蟬秋對你的那份心,你更能珍惜啊!”金盞花一聽不田地愕住了,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留下來,最使他到不解的“金盞”的故事,與他有關係嗎?為什麼聽了“金盞”的故事,就會使他對玉蟬秋的
情,更能珍惜呢?
厲如冰說話了。
“留下來吧!你花費了多少心思,經過了多少焦慮,要找到;如今找到了,又有這樣關係重要的故事,你自然要聽下去。”她說著話,又對老夫人說道:“倒是我,實在沒有理由,也沒有…嗯!沒有顏面在這裡聽下去,因為…。”老夫人緊抓著她的手不放,說道:“孩子,你可千萬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還說什麼‘金盞’故事?”三個人都不能走,就只有聽下去吧!
突然,遠處一陣人聲喧譁,朝著淨室這邊來了。
相爺在京任朝,桐城縣老家沒有什麼重要人物,是什麼人敢在老夫人淨室附近喧譁?
躺在上的老夫人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忽然沉下臉
,很用力的說道:“蟬秋,你去替我傳話,任何人不準走進我的淨室。”玉蟬秋不曉得老夫人突然說這種話提因為什麼,她應了一聲“是”剛一走出淨室的門口,只見有人飛奔過來,對玉蟬秋說道:“玉蟬秋姑娘,請稟告老夫人,相爺從京城回來啦!”玉蟬秋“哦”了一聲,原來是相爺回來。
這位相爺是大學士張延玉了,想必是在京城得知老夫人病重,趕回來省親。
玉蟬秋覺得這是個喜訊,立即跑回到淨室裡間,稟告老夫人:“稟告老夫人,相爺自京城回來了。”老夫人很久沒看到兒子了,這是一個喜訊。一個在京城供職的兒子,很可能三年五載見不到面的。當然,可以親到京城奉養,但是,老夫人寧願守在桐城縣老家,為這事,相爺與老夫人之間,有了意見上的分歧。
相爺以為:親進京奉養,以盡孝子之心,這是天經地義之裡。
老夫人卻堅持留在老家,而且從來沒有的是如此的堅決。
結果,當然是相爺讓了步,尊重母親的意願。
從北京到桐城縣,那是多麼遙遠的路程,相爺距離最近一次桐城縣省親,那已經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這次當然是因為母親病重,才專程趕回來。
可是,老夫人的表情,卻不是歡喜,反倒是臉一沉,對蟬秋說道:“蟬秋,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任何人都不準進我的淨室,你怎麼不聽從我的話呢?”玉蟬秋聞言一愕,頓了一下才說道:“回老夫人,來的是相爺啊!他是從京城趕回來的呀!”老夫人說道:“相爺也不例外。他回來自然會跟他見面,但不是現在,你聽明白了嗎?去,去告訴他去。”玉蟬秋可不敢違抗,可是她真為難,這話面對著相爺怎麼說得出口?
如果相爺不聽她的,那該怎麼辦?要攔阻住他嗎?
那不像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