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殿下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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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返身在木榻另一側坐下,停了一時,才溫柔地道:“要是你我琴瑟和諧,”他不是誘導,只是陳述,必竟這可以是事實。

“不!”紀沉魚不急不躁,但是斬釘截鐵!

許王並不氣餒,溫和的眸子如明珠光,一層是關切,一層是希冀。一層要有強迫,另一層就有懇求。他儘自己所能的溫情脈脈:“你我是夫,這已經是事實。”紀沉魚的臉難看搐幾下,現出指責。上面清楚寫著一句話,是你用強,非我本心。

“可這是事實!”提起圓房這事,許王微有得意。紀沉魚不能再對著他這笑意盎然的表情,轉身走到上坐著,側過身子背對著他。

許王跟過來,衡量一下,知趣的站在幾步外,柔聲道:“不要任好不好,你要知道別人多希望你我夫和睦。”

“我沒有和你不和睦,我就是不想和你做夫!”紀沉魚叫起來。許王臉變了一變,紀沉魚看在眼裡,怒火熊熊的站起來質問:“再說你別拿我當傻子看,我那樣對你,你的人傻了不成?還盼著你和我夫和睦!殿下,你天天當別人是掌中物,由著你用過來用過去,別這樣對我!”許王聽到傻子兩個字,歉疚的才笑,又聽到“夫”兩個字,打心裡笑出來。笑還沒完,又聽到“掌中物”三個字,他轉為無奈的笑。

見伊人斜立在前起伏,顯然氣得不輕。許王以為自己知道了什麼,走上一步,紀沉魚又站起來質問他也走了一步。殿下這一步正好走到紀沉魚身後,手撫上她的肩頭,柔情款款地來勸:“你是我子,怎麼是掌中物,這話我多傷心!”

“出去!”紀沉魚把他一推,手指著外面叫起來:“以後無事不許過來,有事讓人傳話,你也不許過來!”許王忍耐的讓一讓,他從聽到“掌中物”就自以為知道紀沉魚的心思。想想難怪她生氣,自己被人利用也不喜歡。不過許王並不自愧,因為他已經打算讓紀沉魚一直冒充下去,因為這個身份很好用。而紀沉魚生氣的不僅是他並不愛自己,還生氣他想利用自己裝安陵公主以成他的大業,把紀沉魚擺在何地?紀沉魚不是離了你不能過,再說你殿下不是離了紀沉魚不能過,不過是因為現在掛著公主的身份。

至於雪地裡救了他這種高尚的情,紀沉魚早就忘得光光。她只是可以利用這件事,對許王再一次怒指帳篷門:“出去,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魚兒,我…”許王才說幾個字,紀沉魚上來,把他又狠命一推。

許王后退一步,溫和地道:“我讓著你!”

“出去!”紀沉魚又一步,把他再一推一把。

許王再後退一步,溫和地道:“我再讓著你!”

“出去!”紀沉魚一氣把他推出裡間外,重重的簾子甩下來時,耳邊傳來許王的最後一句話:“我一直讓著你!”殿下走了,說完了他的三句話。我讓你,我再讓你,我一直讓著你。公主殿下讓人送晚飯打水梳洗,安安生生睡了一個好覺。

在這裡,總比在安陵人的侍候下睡得香。

這個時候,知默先生被人簇擁著,慢條斯理的在解釋:“殿下相讓於公主,這是大喜事情。公主和殿下是夫,縱有嬌縱是殿下擔著,與你我何干!”

“殿下要聽枕頭風變了心,看你還喜歡什麼!”有人火暴脾氣。

知默有成竹:“殿下是什麼人?你我還不清楚。我先擔心他不肯忍讓公主,現在能忍讓不是更好。”他覺得話已說到位置,飄然往外面去:“你們擔錯了心!”大家呆呆看著他走開,有人一拍腦袋:“也是,前吵架尾和,這是殿下的事情。”接下來三天,紀沉魚沒有再見許王。三天後小廝添壽來傳話:“殿下問公主好,明天拔營而起,請公主辰時一刻出帳上車,小的和韋明德校尉聽公主調遣。”紀沉魚對於許王會走哪兒把自己帶哪兒有心理準備,不過問上一聲:“去哪裡?”添壽恭敬地道:“離此五百里是宗丘國的凡元城,是存糧的大城,殿下去奪糧草。”紀沉魚抿著嘴兒一笑,就知道這個人有仇必報,還不能等。再臉一沉,公主殿下本人也是這種人。

第二天按著時辰出帳,馬車就在帳篷外面。紀沉魚並不看人,風帽面紗圍得緊緊的,不看任何人低頭上了馬車。許王很想看她一眼,見她不抬頭,只能作罷。染雪踩著凳子正要上車,帳篷後面掠出一個人影,嘻嘻道:“我也去玩。”高大的杜莽客輕巧如雁,飛入馬車中。

“有刺客!”外面亂成一片,弓箭聲,盔甲聲,很快匯成整齊一致。車門口兒,紅衣面紗的紀沉魚出來揮著手:“不要打,他不是刺客!”嫌面紗不方便,雙手把面紗往下一拉,不少人“咦”地一聲,許王板起臉,不悅的回身看一眼,不少人嘻嘻哈哈低下頭。

公主鞭打殿下的惡形已經傳遍軍中,人人以為母老虎母夜叉,今天見到雪白一張面龐,眸子黑如點漆,總是聰明俊秀的,不是潑婦惡狀,難免沒見到的人要驚奇。

許王雖然忌憚杜莽客,為著紀沉魚的安全他走上來,手按在劍上以防萬一,一隻手強著抱下紀沉魚,往車裡看,杜莽客得意洋洋,正在大吃車裡為紀沉魚準備的點心果子。

“他不會傷害我!”紀沉魚再三保證。許王之所以答應,是他現在沒有人能趕走杜莽客。他有心要紀沉魚再換一輛車,紀沉魚提醒他:“我坐哪裡,他就會到哪裡。”許王面無表情說了一句:“我忍得也太多。”這話聽著牙縫裡擠出來,其實有幾分可憐。紀沉魚笑逐顏開:“你忍得什麼?”許王鐵青著臉把她送回去,染雪和離花不上車,韋明德和添壽上了車。

馬車不小,但擺了桌子椅子又坐上四個人就顯得擁擠。車裡衣香如明媚花,添壽還沒有什麼,韋明德就一直紅著臉,再恢復正常,再紅了臉。

好在杜莽客坐不住,吃飽了出去坐到馬車頂上,一個人高歌幾聲:“兄弟最愛小娃娃呀,小娃娃呀就是我。”大軍中,有幾個人不動聲的舉起弓箭,箭尖對準他正待發出。杜莽客似有知覺,身子一飄往後掠起,直入軍中,抓起一個人丟出來,再抓起一個人丟出,沒一會兒把這些人全摔了出去。

紀沉魚聽到動靜往車門前去,添壽才說了一句:“公主不必出去!”臉上重重捱了一掌,韋明德驚住!

公主大人柳眉倒豎:“開車門,誰也不能傷害他!”車門打開,剛好看到杜莽客最後丟出一個人,又回到馬車頂上,傳來他嘶啞難聽的歌聲:“兄弟最愛小娃娃呀…”半掛在車門上的紅衣身影狠狠瞪著許王,一字一句道:“要我再說幾遍,你敢再起壞心,我就和他一同去死!”許王默然,帶馬過來把紀沉魚輕輕推進去。手被紀沉魚緊緊抓住,杏眸中湧動著全是厭惡:“你發誓!”

“我發誓!”許王火了,把紀沉魚往車裡用力一送,怒道:“再多話,我當場揍你!”紀沉魚摔過去,身子撞在馬車壁上,發出“通”地一聲。

一股大力湧來,杜莽客無聲無息給了許王一掌,許王避讓不及,就著這掌風從馬上往後就跳,姿勢雖然難看,幸好沒有中掌。

“嘩啦啦!”所有的弓箭全舉起來對準杜莽客,紀沉魚再次及時撲出來,人險些摔落車下,嘶聲大叫:“莽客,不許!”看著她的半邊身子掛在車門上,摔落地上的許王心都快跳出來,也大叫:“小心!”韋明德顧不上男女之嫌,把紀沉魚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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