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又見四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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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上一個死人,邊兒上坐著相擁的一對人。全然不管死人腦袋滾到一邊,還在血。

地上,武其安哭得很是傷心,也沒忘了聽別人的私房話。

俏麗‮婦少‬深情地:“虎哥,你恨我吧,我知道你恨我,你一走數年,他們家來提親,我一個女人,哪裡知道什麼,爹孃作主定下親事,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來接我走。哪怕你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武其安更要哭,看看這誤會大的,都鬧出人命來了。

大漢動容地道:“妹子,你…我一直以為…”他悔恨地:“我不敢不信你。”‮婦少‬似乎掩住他的嘴,下面的話沒有了,只有‮婦少‬一個人在說話:“你走吧,你殺了他,我去頂罪。只要還能再見一眼,對你說我心裡有你,我死了也甘心!”

“不,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累你當了寡婦,我會負責的!”大漢堅定不移。

地上的那個人淚珠滾滾,想到自己的四表妹。是我錯誤了你!

姨丈要定親,與四表妹何干。殿下相中了她,與四表妹何干。再說那個時候,只是口頭下定,大定並沒有下。

就事實上來說,也算是沒有定親事。

“四表妹,”武其安心裡溫暖了,紀沉魚的人像清晰了,以往恨她無作為,恨她變了心,就是想她,都不敢想清楚。

四表妹的心一定和這大嫂一樣,她也想見自己一面,想對自己說她心裡曾經有過。武其安知書達禮,不是糊塗蛋。他知道皇家親事,不由得別人說話。

他最糾結的,就是那一時,四表妹心裡有沒有自己。

不少呆書生,可以有情飲水飽。

不怕,天不絕我,才送來這個同病相憐,有情有意的大哥。武其安有了力氣,有了底氣,滿血復活了。

他站起來,對大漢走過去,才走一步,“呀”地一聲腿又軟了:“兄…兄長,您把那人蓋上成不成,”燭火湊趣似的險滅又搖,對著沒有頭的死人,頓覺到了陰間地獄。

大漢一抬手,用被子把死人蓋上,對武其安道:“兄弟好了,”武其安戰戰兢兢抬起眼角,見果然沒有了,鬆了一口氣,還沒有說話,大漢先地道:“多謝你陪我來,你看,女人們又有什麼辦法,兄弟,你的那個,依我說,也未必是變心。”他長嘆一聲:“父母之命,不得不從啊。”

“兄長,我有一事相求。”武其安長長揖下去,大漢微笑,他正沉浸在小別甜中:“你幫我一把,我理當幫你。”武其安不慣於求助外人,又不相,實在難以張口。可再難,又怎麼樣?他懇切地道:“我家表妹與我口頭定親,不想姨丈又把她許給貴人,這個貴人是當今…”

“且住!”大漢含笑搖頭:“你不必說貴人的名字,免得我頭疼。你只說你想作什麼?”武其安大著膽子道:“我要再見她一面,和她說幾句話。”俏麗少女溫柔地道:“虎哥,幫他一把吧,怕可憐見兒的。”有人幫腔,武其安再次壯膽:“兄長,求您把隱身術教我,我若得見她一面,縱死也甘心。”大漢沉著:“貴人麼?不好辦吶,”燭光下黑影一閃,矮了半截。武其安雙膝跪下,男兒膝下雖有黃金,為了四表妹,也顧不得了。

大漢急忙來扶:“兄弟,不必如此。”兩個人雙手互握,武其安一臉的信任,大漢不再猶豫,毅然道:“實不相瞞,隱身術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教會,我師傅學了三年時間,我學了五年時間。你如何要學,不是我不教,而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武其安顫聲問:“那剛才,是怎麼行的?”

“你與我在一處,我可以護你。”大漢雙目有神,怎麼看都不是虛假。他道:“本來我可以陪你前去,”武其安連聲道:“如此甚好!”

“只是你說的貴人,我略有耳聞。我們這一行作法,運道高的貴人,要避開。”武其安垮了臉,好似沙漠中乾渴已久,遇到綠洲,卻是海市蜃樓。好似遍訪天下異卉,好不容易求一佳品,卻是霧裡看花。

沮喪,遍佈在他面上每一個孔裡。讓看的人,都要陪著苦下臉。

大漢還能笑得出來:“還有一個法子,只是,作起法來卻難。”袖子一緊,被武其安緊緊捏住,他沙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只喊了一聲:“求你…”潸然淚落不止。

淚水滾滾而落,又迸出來一句:“我只求一面見…”

“那你要聽我吧,我們要找尋時機,尋到貴人運氣最弱的那一天,我為你作法,借你三個時辰的隱身術。但我不在身邊,你卻不能直對著人。有人來,你要避開。你不用擔心,我還有一個法術,隔空取物。”武其安的心一驚又一乍,忍不住問:“什麼叫隔空取物?”房裡有個衣櫃,大漢讓武其安過去打開:“裡面有什麼小東西?”一堆衣服在裡面,還有一個匣子,裡面擺著若干銀飾。大漢讓武其安挑了一樣記好特徵,讓他鎖上櫃門,自己默默喃喃過,袖子裡取出一件東西,正是其中之一的銀飾。

武其安愛不釋手,對大漢十分相信,也不再去看衣櫃裡還有沒有,捧在手裡稀罕地道:“兄長,這隔空取物,又助我多少?”

“我可以取來那貴人的路線圖,知道他這幾天裡的住處,找尋一處對他氣運最弱的地方,再選一個對他氣運最弱的時辰,借你隱身術,你悄悄避開別人,只管大膽前進。”大漢拍拍武其安:“借你的隱身術,雖然不能直對著人,但是那些人在你到以前,都會避開你。”武其安馬上樂了:“好好,如此有勞兄長!”他又對那死人皺眉:“這個,可怎麼辦呢?”大漢穩如泰山:“不妨事,小小法術,我還會有。到明天,人人來看,只是一個病死的人罷了。”武家二房的大公子,心裡對他更為欽佩,簡直服到了家!

許王是下午出城,當天晚上第一站歇在離城百里的驛站裡。下午走,上百里過去,近二更的時候才到。

他先下的車,見陳側妃慌里慌張下車來侍候,再找紀沉魚,帶著慵懶下了車,背過臉去,還打了一個哈欠。

“有熱水,”許王說了三個字,紀沉魚眼睛一亮,似雪夜中初放星辰,堪比寶石之光。許王逗她:“不過我洗過還有沒有,就不知道。”星辰暗了至少一半,那小臉兒黑的,可以比墨汁。許王忍不住笑,伸手要刮那如瓊玉般的鼻子:“看你壞的,有點兒事不中意就使臉子看。”出了京,許王覺得調笑可以隨意。

紀沉魚不是乖乖就範的人,這又是許王的地盤,和他講不通道理,雙手提著裙裾,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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