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互相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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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落雁怒火中燒,狠命把紀沉魚一推,罵道:“滾開!”紀沉魚一個踉蹌摔出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許王守禮也有了怒,按理說他應該能剋制自己,不輕易表自己情緒,不過他忍無可忍。一把抄起紀沉魚在懷裡,發現懷裡這女人並不慌亂,她身子扭了一扭,只是雙手抵住自己膛,再一動身子,從自己手臂溜下來,斥道:“滾開!”兩聲“滾開”一個是紀落雁罵紀沉魚,一個是紀沉魚罵許王守禮。

紀落雁瞪大眼睛,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

罵了殿下,她忽然喜歡了。許王的到來讓紀落雁想什麼都直白,她嘻嘻傻笑一下,對著許王告狀:“殿下,治她的罪,她罵您!”遇到美男是不是能讓人腦缺氧,紀沉魚今天見到一個實例。

她的戲還沒有演完,再驚呼一聲,沒頭沒腦的,忽然覺得很滑稽,掩飾的跪下來低頭竊笑,惶恐不安地是嗓音:“殿下,您是殿下?”

“你不知道是吧?”許王清楚接收到她邊笑容,那是忍俊不的。她笑誰?笑殿下,還是笑她這個姐姐?

守禮希望自己的姬妾聰明伶俐,希望她們要思進取,不過這伶俐用到殿下頭上,殿下很不喜歡。

一聲“滾開”守禮還記得。他沉下臉,目不轉睛不放過紀沉魚,笑,低著頭笑得很歡快不是?

“你還想說什麼?”許王冷冷。紀沉魚在心裡扮個鬼臉兒,抬了抬頭陪笑:“是真的不知道,民女沒有見過殿下!”許王勾勾嘴角,和紀沉魚對上眼。這一刻,紀沉魚心裡一沉,他知道,他明白,他的神分明是在說,我全都清楚。

紀沉魚以為自己完全失敗,她知道古代男人喜歡的,是三從四德的那種,喜歡背地裡宅鬥殺了多少人,當著他的面還是個柔弱無力小女人的那種。

可她不是。

她沉默一下,勇敢地綻放出一個無辜的笑,毫不退讓:“殿下恕罪,”再往兩邊看看,豆蔻花架,碎石小路,輕聲道:“這是內宅!”換句話說,就算紀沉魚有什麼心思,打什麼主意,這是人家的內宅,是殿下你,走錯了地方。

許王冷笑:“我,皇子貴胄,到你們家來,家裡閒人理當全都回避。”也和兩邊看看,“這是內宅不錯,是你們府上的大公子邀請我看風景,不然,我也不會走錯!”殿下要不分辨,殿下成了登徒子。

紀沉魚不卑不亢:“殿下,這是誤會!民女偶然得病,今天發汗病好,想西風錯過無數,出來閒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您是皇子貴胄,家中貴客。恐父親傾其所有,猶擔心不足於奉殿下。殿下散悶,原不用分內宅外宅,只是民女久病,哪裡知道?”許王聽著這話,還是像帶刺,更沉一沉臉:“內宅外宅,哪裡能不分。在我家裡,是分得嚴明。你給我記住了!”

“是!”紀沉魚琢磨這話,像是他這就答應了?這些權貴們,果然不是好東西。只憑一張好容貌,幾句靈巧話,就答應了?

她思索的面龐看在許王眼裡,守禮冷哼一聲,拂袖轉身:“你隨我來!”見身後添壽已在,冷冷吩咐他:“這裡大公子何在,他請我賞園子,拋下我去了哪裡?”再沒有多看紀落雁一眼,就是不要紀沉魚,也不要她!可笑,天底下的老世家只這幾家嗎?紀家女兒最出?別人家的全是無鹽,殿下又不是貪的人。

紀落雁失魂落魄,渾身上下如冰水澆過,她恨誰,只恨紀沉魚。見紀沉魚垂首在許王身後離去,她號呼一聲,丟下身後跟來的丫頭,痛哭著奔了出去。

“二姑娘,”丫頭們追了上去。

這呼聲並不遠,紀沉魚停下步子,守禮察覺到,不悅的回身,眉頭皺得很難看:“由她去!”紀沉魚委婉地解釋:“殿下,這是嫡母親生的女兒,再者來,大哥哥也是好意,是我衝撞殿下才對。”她輕聲懇求:“請殿下不要處置大哥哥,也不要怪罪二姐姐。”守禮挑一挑眉頭,沒有說話。他面上的神,又是那種你明白我明白,大家都心裡明白。

再次轉身往裡去,紀沉魚在後面笑眯眯,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自大?認為別人用盡手段,就是為當他枕邊人。

她心裡想什麼,守禮並不知道。不過他明顯聽到什麼,見離廳上還有距離,對添壽使個眼,讓他走開。

旁邊有木棉樹,守禮在樹下站定,開始盤問紀沉魚:“你願意嫁到我府上嗎?”紀沉魚毫不吃驚,也不過分羞澀,快地道:“願意,不過,”再遲疑不決。

“你說!”

“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和我聽說的一樣。”紀沉魚心平氣和。

守禮淡然:“你聽說的我,是什麼樣?”

“聽人說,殿下最是守禮,是閨中女兒應嫁的好丈夫。”紀沉魚侃侃而言。

“哦?”守禮糊塗了,他直覺上認為紀四姑娘,不是個諂媚的人。她大拍馬到這種地步,守禮覺得異樣。

紀沉魚接住他詢問的眼光,不拖泥帶水地解釋:“聽殿下說過,沒有正妃,決不納側妃。殿下福澤天生,得許安陵公主,”

“福澤天生,得許安陵公主?”守禮喃喃重複一下,心裡翻騰的怒火又要起來。誰要娶她!

紀沉魚不理他,接下去朗朗道:“嫡庶有道,想來殿下人中龍鳳,更是明白。安陵公主身份尊貴,是殿下的良配。依小女子想,能在殿下身邊安下身來,唯守規矩二字而已!”守禮面古怪,這個姑娘還真沒有爬的打算。這樣也好,他只要伶牙俐齒的,並不要心黑心壞亂了規矩的人。

他不是許諾,也算許諾:“我要你們安然度生,各守本分。有誰過了頭,我都不答應!”話音才落,紀沉魚面上起了一陣微笑,這微笑發自於內心,守禮沒有覺察到別的,他也喜歡了!

含笑道:“隨我來吧。”回身一看,廳口上紀四老爺帶著家人,已經候在那裡。剛才那一幕,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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