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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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知,這兩人就是笑尊者,追魂雙筆闕陵。
裘飛鶚只覺得徐汝綸一隻右手輕握著自己左掌,滿身冰冷汗水,顯然徐汝綸內心無比緊張,恐懼。
只聽得闕陵大喝道:“徐汝綸!你出來,只要你獻出經頁,便可饒你不死!”這時,裘飛鶚巳將經頁及松油火摺悄悄地入懷內,用手推了推徐汝綸,示意要他潛避殿後。
徐汝綸遲疑了一下,便躡著腳步向神廟後面閃入。
追魂雙筆闕陵見殿內了無回聲,不由冷笑道:“徐汝綸!你瞞不過老夫,認為老夫真當殿內無人自會離去嗎?哼!你錯了,老夫已瞧出你那眼神了!”笑尊者也呵呵說道:“老衲慈悲為懷,徐施主何必如此痴,你左臂巳折,所以老衲力阻闕檀暫不入殿,讓施主出來!”說罷,又是呵呵一陣大笑。
殿內忽響起了清亮的回聲道:“你們所說,在下一句都不懂,在下也並不姓徐,兩位空自嘮叨,枉費神!”闕陵與笑尊者聞聲,均是一怔,兩人身形一動,晃入殿內。
裘飛鶚見兩人來勢如電,眨眼就落至身前,心內深深一凜。
這兩人都是江湖巨孽,黑道高人,大敵當前由不得他不心驚膽怯。
只見追魂雙筆闕陵目如利刃般望了裘飛鶚一眼,驚咦了聲,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古廟內?”裘飛鶚不由劍眉一剔,冷笑道:“尊駕問話實在離奇,在下趕路誤了宿頭,棲息在此古廟內,又何不可?那麼兩位又為何來此?深山古廟,無主之物,任誰也可入內棲息,尊駕偌大年歲,竟問出這麼無理之話,真令人齒冷!”闕陵被說得眉頭一皺,冷哼了兩聲。
笑尊者眯著小眼接口道:“小施主不可輕動無名,闕檀越不過見小施主年幼,不便出手,若換在別人如此直言頂撞,早喪命在他那追魂雙筆之下了,請問小施主可曾見過一個斷臂中年人來過嗎?”裘飛鶚待回答,忽見闕陵目中神光暴
,道:“大師!血腥之氣仍新,分明徐汝綸離此不久,這小輩顯然見過,只問這小輩便知!”說著,五指迅如電光石火逕向裘飛鶚右腕脈抓來,疾如鬼魅。
裘飛鶚早已凝神戒備,闕陵指到半途,已自往外一抑,在笑尊者身旁過。
笑尊者也是一掌抓來,飛快無比。
在笑尊者手掌堪沾及裘飛鶚衣襟,裘飛鶚驀然兩足急踏,一式“鯉躍龍門”電疾由笑尊者光光頭頂翻越落下,沉聲喝道:“兩位這是何意?”笑尊者同追魂雙筆闕陵不暗暗詫異,以他們兩人如此快捷的手法,裘飛鶚竟能輕易避過,可見裘飛鶚身手非同凡俗。
但裘飛鶚只覺得兩人指掌帶勁風,觸著肌膚微微生出創痛,僥倖避過,也驚得一身冷汗。
追魂雙筆闕陵陰惻惻地一驚梟笑道:“不為什麼,只問你可見著徐汝綸的去向,照實答覆饒你不死!”忽聽殿後牆壁倒塌之,嘩啦一聲大響,月侵入殿內,只見塵埃飛湧瀰漫。
笑尊者一聲大喝:“不好!徐汝綸已逃走!”人已向廂門外掠入殿後。闕陵霍地旋身,跟著笑尊者身後電而去。
裘飛鶚心知徐綸身負重傷,妄動真力不得,若被迫上,準死無疑,心念徐妝綸安危,緊躡著掠出。
只見闕陵及笑尊者兩人立著發怔。
裘飛鶚發現兩人立身之處前面一尺就是千尋絕壑,雲霧繞,杳不見底,也不由一怔。
笑尊者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闕檀越此是天意,不可強求,徐汝綸搶去經文,老衲尚能默出大半,稍假時,老衲必能參悟補全,徐汝綸已登極樂,我們不如返回吧!”闕陵忽地側面推出一掌,一片狂飈如湧,
向裘飛鶚身前打來。
裘飛鶚猝不及料,尚幸警覺夠快,勁風襲身時,蹬地而起,曲身卷腿,循著如湧掌風彈出十數丈外落地,雖未至傷,卻也被掌風震得氣血逆蕩。
抬眼望去,月茫茫之下,只見笑尊者與闕陵兩人破空斜飛而起,宛如兩隻歸去夜梟,乘風而去。
裘飛鶚慨嘆一聲,回顧了閻羅古殿一眼,振袂疾馳離去。
月荒山野谷,枯林微
秋風,葉落淹漫長空,一片肅殺淒涼。
在裘飛鶚離去不久,閻羅古殿塌壁之內鑽出了缺左臂的徐汝綸,
風而立,目吐怨毒光芒,狠聲道:“若徐汝綸不死,誓將青螺渚夷為平地,你們兩人倘不挫骨飛灰,難消徐某心頭之恨!”原來徐綸藏在殿後,聽得闕陵、笑尊者向裘飛鶚
問,不由暗暗焦急,及至闕陵嗅出血腥氣味,暗叫不好,他知闕陵這一起疑,裘飛鶚必難逃被擒,一經問出自己藏身之處,那時自己與裘飛鶚兩人無一能僥存活命,大急之下,靈機一動,右掌印在本已呈松的牆上,奮力一推,登時半方牆向外倒塌下去。
他知道闕陵與笑尊者心裡,防遠而不疑近,是以牆倒塌之時,趕忙屈身倒地。他乃重傷之人,這一妄動真力,竟致心神搖動,半昏死過去,及至氣血漸定,側耳凝聽四外毫無聲息,知已遠去,放膽現身牆外。
此刻,他木立在絕壑之上良久,失血過多之軀,似受不住這蕭瑟西風,只
遍體奇寒,微生顫抖,長吁了一聲,掩面蹣跚離去,緩緩移步,良久,漸遠不去。
口口口口口口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天將破曉,冷月尚未西沉,殘星數點,瑟瑟西風中撒飛滿天霜霧,刺骨奇寒。
裘飛鶚已到得山下,跨過一座滿布薄霜的石板橋後,隱隱看出前面有屋宇,知有人家,不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