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酒樓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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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毫無動靜,門可羅雀。
到了黃昏時分,突然來了兩位年輕客人,一男一女,他們會是殺手?
不!他們正是秦忘我、蕭姣姣二人。
他們的額上,並未刺上“我非殺手”店裡的人自然得嚴加防範。
二人坐定,一名夥計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招呼道:“二位客官,要吃點什麼?”秦忘我並不急於點菜,眼光一掃,見整個酒樓僅只他們兩個客人,不笑問道:“你們這裡怎麼生意這樣差,是不是菜不好?”夥計力持鎮定道:“公子爺,您說笑了,走遍夏邑縣,再找不到比小店菜更出名的啦!”蕭姣姣接口道:“哦?這麼說是酒太差-?”夥計忙陪笑臉道:“女公子,您要是嚐了小店特製的陳年老酒,包您讚不絕口!”蕭姣姣故作詫異道:“這就怪了,既然酒菜俱佳,為何沒有客人上門?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招呼客人態度太壞!”夥計再也按捺不住,臉
一變,道:“二位是否存心來找麻煩的?”秦忘我笑問道:“哦!你們這裡還賣‘麻煩’?”地鼠門弟子,身子都不弱。夥計冷哼一聲,突然一掌向秦忘我劈去。
秦忘我笑容未收,神自若,都是出手如電,輕輕揮臂一蕩。
夥計頓時身不由主,向一旁衝躍而去。
蕭姣姣笑道:“他怎麼沒喝酒就先醉了,站都站不穩!”其他幾個夥計,一見自己人吃了虧,立即一擁而上。
他們全是練家子,個個都有兩手,雖是赤手空拳,來勢相當威猛,分從兩旁及背後,合力攻向秦忘我。
蕭姣姣如同置身事外,坐在秦忘我對面,若無其事。
只見秦忘我雙手齊分,駢指如戟,以隔空點手法,不容兩夥計攻近,
道一麻,已被控制。
幾乎是同時,秦忘我坐姿不改,突然騰空而起,向後一撤,身後攻來的夥計,被撞得倒退七八尺,一股跌坐地上。
秦忘我卻借力向前,仍然原姿未變,坐回了原位。
櫃檯裡掌櫃的,看得目瞪口呆!
蕭姣姣卻樂開了,笑得像朵花似的,喝彩道:“好!就憑這一手,值一桌酒席!”夥計們猶待動手,被掌櫃的急以眼制止,隨即走出櫃檯,趨前雙手一拱,道:“夥計們有眼無珠,冒犯二位,在下代為陪罪!”秦忘我置之一笑道:“好說好說。難怪門可羅雀,這種待客之道,誰還敢上門照顧你們生意?”蕭姣姣接口道:“不!秦大哥,你錯了,這是他們特別的招徠之術,讓客人先活動活動筋骨,回頭才能胃口大開,大吃大喝啊!”掌櫃的頓時面紅耳赤,連連鞠躬哈
道:“得罪,得罪,請二位多多原諒,不與他們一般見識,二位要吃什麼,儘管吩咐,小店全部免費招待!”秦忘我道:“那咱們不是存心來這裡白吃白喝啦?”掌櫃的忙陪笑臉道:“二位肯賞臉,是小店無上的光榮!”蕭姣姣道;“既然不花錢,那就撿最好的酒萊送來!”掌櫃的連聲恭應,向泥塑木雕的兩夥計斥道:“站在這裡幹嘛?
還不快去準備酒菜!”他只顧罵人,忘了兩個夥計道被制住。
案忘我莞爾一笑,雙手疾分,以掌力隔空為二人拍活道,輕而易舉
這一手,更看得掌櫃的張目結舌。
掌櫃的是行家,心知眼前這對青年男女如果要出手置他們於死地,可說易如反掌。
既不能力敵,只有智取。
但他打什麼歪主意,卻逃不出蕭姣姣的銳利眼光。
等酒萊一送上桌,蕭姣姣不動聲,召走回櫃檯的掌櫃的至桌前,笑道:“掌櫃的,你也坐下來,陪咱們喝兩杯啊!”掌櫃的暗自一驚,面有難
道:“這…在下哪敢跟二位平起平坐…”蕭姣姣仍然不動聲
,道;“既是全部免費招待,掌櫃的要不坐下來喝兩杯,咱們怎麼過意得去呢?”掌櫃的訥訥道:“這…這…”蕭姣姣突然出手如電,扣住掌櫃的手腕,怒斥道:“哼!你們這點雕蟲小技,也想在本姑娘面前賣
?差得遠呢!”果然不出所料,酒菜裡均做了手腳,打算將這對青年男女
昏!
既被識破,手腕又被扣住,掌櫃的頓時大驚,突然情急拼命,向幾個夥計疾喝道:“拼了!”他們以為這對男女是殺手,反正難逃一死,不如全力一拼。
掌櫃的腕脈被扣,不敢動彈,但他一聲令下,幾個夥計都奮不顧身,分向秦忘我、蕭姣姣攻來。
蕭姣姣指上一用力,嬌叱道:“叫他們住手,否則你就沒命了!”掌櫃的突覺腕脈一緊,整條手臂麻木,大吃一驚,只得喝阻道:“住手!快退下…”正待出手的幾個夥計,哪敢輕舉妄動,紛紛住手。
掌櫃的求饒道:“女公子高抬貴手,咱們真的不知掌門人下落…”蕭姣姣放開手,道:“什麼掌門人?”掌櫃的詫異道:“怎麼?二位不是…”秦忘我接口道:“咱們是來此等人的!”掌櫃的一怔,急問道:“二位等什麼人?”秦忘我輕描淡寫道:“等那要殺你們的人!”掌櫃的更覺驚詫道:“二位是官府辦案的公差?”秦忘我道:“那你就別管了,反正咱們不是來殺你們的!”蕭姣姣哼一聲,道:“還不快把這些酒菜撤下去,換些能吃喝的來?”掌櫃的連聲恭應,一施眼,幾個夥計急忙將桌上酒菜全部撤走。
秦忘我作個手勢,道:“掌櫃的,坐下來好說話。”
“是是是…”掌櫃的唯唯應命,在一旁坐了下來。
秦忘我輕聲問道:“這是地鼠門在境內,最後一處聯絡站?”掌拒的答道:“不瞞公子爺,城內外共有五處,已有四處被‘挑’…”秦忘我詫異道:“怪哉,好像大家都已經知道,那瘋狂殺手今一定會來殺你們,所以沒人敢上門?”掌櫃的沮喪著臉道:“他以鮮血留下警言之事早巳傳遍江湖,無人不知。小店乃地鼠門所開設,也是無人不曉,難逃此劫,似在意料之中…”蕭姣姣接口問道:“那你們為何不逃命,偏要留此等死?”掌櫃的說道;“地鼠門弟子,絕非貪生怕死之輩!”蕭姣姣嗤之以鼻道:“哼!匹夫之勇!”秦忘我忽道:“貴掌門忍見弟子被趕盡殺絕,也不肯出面?”掌櫃的倏然道:“在下不敢妄加臆斷,但其中必有原因。”秦忘我道:“掌櫃的,咱們決定在此等候那瘋狂殺手出現,記住,無淪有任何情況,你們的人絕不可
手!”掌櫃的唯唯應諾,起身離座,仍然回到櫃檯裡。
酒菜重新上桌,這回未作手腳。
秦忘我、蕭姣姣相對而酌。她已有了經驗,淺嘗即止,不再大口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