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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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還在著血,他靜靜地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微亂的長髮像是不受束縛般地散在身後,冰冷的藍
眼珠沉沉地盯著受傷的手,偶爾才忽地轉動一下。
受傷?他的手傷了,心也同時傷了。早在自己因為是私生子而被別人欺負時,他就承諾過自己決不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而今天,卻再度地受傷了…在他聽見菱菱對杜涵說出喜歡的時候,心像是炸開了。現在的他,本就不想要見她,是為了保護自己嗎?在自己受到傷害前,先把傷害的源頭徹底地斬斷。一開始的偶遇,一開始的想把她留在身邊,是所謂的緣分嗎?如果是的話,他和她的緣分可能是沒有結果的緣分。
菱菱,他所認識的菱菱,若是說了喜歡那就真的是喜歡了,她真的那麼喜歡杜涵?所以,才會沒有任何的解釋?
“煒羽,你的手了好多血,不如,我來幫你包紮吧。”一旁的康洛雅輕擺著柳
,從皮包裡取出手絹,靠近一臉陰鬱的南宮拓文,想要為他包紮。現在,是男人最需要溫言暖語安
的時候,也是她讓他注意的大好時機。
他的目光由手上漸漸轉移到了她的臉上,為什麼這張緻細心修飾的臉不是另一張戴著眼鏡的平凡面孔,雖然平凡,卻能夠鎖住他的目光…“走開。”冷冷的聲音由他的口中溢出,冰冷的沒有任何的
情。
康洛雅縮了縮手,這樣的煒羽是她所沒有見過的“呵,我只是想幫你包紮而已。”即使心中害怕,但她知道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她很可能就一輩子和他無緣了。他該來愛她才對,只有緯羽現在的名氣,才能最快地把她託上天后的位置。不死心地,她又靠向了他,把手中的手絹輕觸他的傷口…
“走開!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他一把甩開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站起身來,指著門口“你滾,我現在本就不想要看見你!”
“可是…”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他靠近她,目光陰沉地望著她“沒有人需要你留在這裡。”
“那丁思菱就可以了嗎?”不再低聲下氣,康洛雅恢復本地叫問道。她向來是千金小姐,沒人會給她這種氣受。
菱菱…“住口,我不想聽見這個名字。”他現在只想要遠離這名字,遠離它的主人。
“我偏不,為什麼只有丁思菱可以,我康洛雅卻不可以,而且華氏總裁的女兒,你不覺得比起丁思菱,我更適合你嗎?”華氏…又如何呢?他從來都沒有把華氏放在眼裡“你再不走,我會計你如道什麼叫做後悔。”他淡淡地說著。口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威脅成分。
“我不…”
“不?”他眯著眼冷盯著她。
太冷了,像是暴風雨前的過分寧靜,康洛雅再怎麼不甘心也知道要識時務“好,我走。”一個大好的機會竟然會被這樣錯過了。轉過身,她昂首高傲地走出了休息室。
一個人的空間,南宮拓文靜靜地站在鏡子前,冰冷的藍眼珠,如撒旦般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這…是他嗎?
喀門再度被推開“拓文,你在這裡啊,我剛才看見康洛雅從…你的手怎麼了?1”翁廣言走了進來,才說著,卻發現老友佈滿血的右手而嚇了一跳。
“沒什麼。”為她受的傷,也夠了“廣言,我要去美國。”
“美國?!”像是鴨子聽雷般,翁廣言楞楞地重複著尾音。
“對,去美國,既然tjk已經超過了庫可卡曼,就按原定的計劃進軍歐美。”
“那小菱怎麼辦?”去美國,上次不是還說要延遲半年後再去的嗎?
菱菱…藍的眼眸黯了一黯,她怎麼辦?她應該己經有了別人的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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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拓文走了,在杜涵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的時候去了美國,康洛雅在他走的隔天也追去了美國,而丁思菱,留在了中國。一年半的時間,不算太長,卻已足夠讓“緯羽”這個名字紅遍歐美,對於娛樂圈來說,他就像是一個奇蹟,在剛來美國時加入了tjk,此後以廣告、影片、歌曲不斷地充斥著歐美的市場,讓歐美人在最快的速度裡接受了他這個中美混血兒。他又在娛樂圈中創造了一個不敗的神話!
豪華的會議室中,男人仁立在落地玻璃窗前,俯視著整個華盛頓城。長長的黑髮被一白
的絲帶松跨跨地縛著,一身筆
的黑
西裝更加襯出他完美的身材。香菸,夾在了修長的手指間,卻沒有
,只是任由其慢慢燃盡。徐徐上升的白煙,
眩著湛藍的眼眸。
己經過了一年半了,在他來美國後,就沒有再大聲地笑過,除了在拍片的時候必要的笑外,沒有任何事能讓他笑了。他成功了,登上了全美年收入最高藝人的排行榜,用tjk來打壓庫司卡曼,讓庫司卡曼一路下跌,跌落到如今的全美娛樂廣播公司十名以外。這一切,比他所預計的時間短了一倍。他該高興的,在一方的領域上讓自己登上了頂點,可是…笑,這麼簡單的事,他卻怎麼也沒辦法做到。
叩!叩!
兩聲有序的敲門聲響起,一身套裝的秘書小姐推開了會議室的門:“總裁,庫司卡曼的總裁皮耶羅·庫司卡曼來了。”
“讓他進來。”南宮拓文轉過身吩咐道,隨手熄滅了手中的香菸。他是tlk的總裁的身份,除了廣言和他的秘書如道外,再無他人,而今天,他要讓“他”知道。
皮耶羅·庫司卡曼走了進來,一身褐的西裝,配上一米八三的身高,金黃
的頭髮和一雙藍
的眼眸,像是童話中王子的典型,即便是人到中年,但保養得依然很好,可以想象其在年輕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無怪乎會有這麼多的女人甘願跟隨。
“你…是煒羽?!”皮耶羅吃驚於面前站著的人。現在他要見的不是應該是tjk的總裁嗎?為什麼是紅遍了整個歐美和亞洲的“羽王”?對於煒羽,他是又愛又恨,因為tjk有他的存在,使得庫司卡曼的風光大不如前,而“煒羽”的名號又太紅了,他曾經想要重金使他成為他旗下的藝人,卻被一口回絕了。
南宮拓文靜靜地打量皮耶羅“我是煒羽,我想,你應該是認識我的。”他該是他的父親,但卻像陌生人般的相遇。
“可是…我今天該見的是tjk的總裁!”
“我知道。”他輕彈了一下手指,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坐下“我的真名叫南宮拓文,同時…也是tjk的總裁。”他說得雲淡風清,卻如同一顆炸彈震得皮耶羅當場目瞪口呆。
一個是天王巨星,一個是全美娛樂界第一大公司的總裁,兩人可能是同一人嗎?”你真的是tjk的總裁?”他問得不是那麼確定,但心中卻隱隱明白這可能是真的。
“對,知道我這個身份的人不多,你很幸運,可以站在我面前,讓我以tjk總裁的身份來和你談話。”幸運,卻也是他該為做錯了的事償還的時候了。
皮耶羅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在商場待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在年輕人的面前到緊張,可能是因為這次談話關乎到庫斯卡曼的存亡吧“既然你是tjk的總裁,那麼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這次我來的目的了。”他頓了一頓,在看到對方微點了一下頭後,拿出了準備好的合同書放在會議桌上繼續說道“這次在美舉行的音樂全球大賽,我如道貴公司己經拿到了承辦權,所以庫斯卡曼希望這次能和tjk來共同承辦,當然,我們也會有相對的回報。這次的人力和資金,我們可以出一半,而所得的利益,可以只要三成。你認為怎樣,南宮總裁?”只要三成的利益,是他的最大極限。畢竟,庫斯卡曼現在的狀況,極需要來協辦這樣的音樂盛典來再度提高自己的地位。
南宮拓文隨意地翻著放在會議桌上的合同書“你的提議不錯,可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他欣賞著他的緊張,內心卻無法
受到一絲的喜悅。
“光憑tjk一個公司是無法辦好的,我相信只有聯合tjk和庫斯卡曼兩大公司才能讓這次的音樂盛典舉辦好。”皮耶羅急急地說道,深怕對方拒絕。這場談判如果破裂,那庫斯卡曼就真的完了。
“笑話,既然tjk可以拿到主辦權,當然也有能力辦好。”他的報復,他花了那麼多時間佈下的後,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可是…為什麼他還是不開心呢?
皮耶羅掏出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可是…”該死,他竟說不出話來,煒羽不是隻有二十七歲嗎?卻可以得他這個五十一歲的人所不出話來。
南宮拓文冷眼看著皮耶羅,即使保養得再好,也依然有歲月的痕跡,變得稀疏了的金頭髮,眼角的魚尾紋,鬆弛了的皮膚,以及微微發福的身材,惟一不變的,是那雙藍
的眼眸吧…
“你知道嗎?你的眼眸很漂亮!”她的話,彷彿又響在了耳邊。藍的眼睜,像“他”一樣的藍
,也像是罪惡的烙印刻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眼眸,傳承於“他”有著她所喜歡的清澈…為什麼,他還是忘不了她呢?不是己經下定了決心要把她徹底地從頭腦中忘卻的嗎?可到頭來,卻像是自欺欺人般忘不了,難道是…潛意識裡他
本就拒絕想要忘記?
“你的藍眼眸相我很像…”他像是對他在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所喜歡的是清澈的藍…
“嗯,是啊!”雖然不解南宮拓文為何會說這個,但皮耶羅還是賠笑著答道。
報復的果實,並不如他想象般的甜美“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要求,但…tjk和庫斯卡曼不會再有第二次合作的機會。”只有這次,絕不會再有下次,就當是為了那雙湛藍的眼眸吧…
“啊,你能答應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以後不再合作,這…南宮拓文冷冷地打斷了皮耶羅的話“沒有可是。一個星期後,你來正式簽署合同吧。”
“那,既然如此,我就…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雖然以後不能合作了,但他相信,這次的合作會給庫斯卡曼帶來新的契機。皮耶羅伸出手想要握手告別,卻發現對方並無意握手時,諷鈉地收回了手“那…我先走了。”他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背影,忽地“你認識一個叫南宮雨的女人嗎?”他問道。
“南宮雨?”皮耶羅想了一會“對不起,我想我應該不認識,有問題嗎?”他認識的女人太多了,實在想不起是否認識一個叫南宮雨的女人。
“沒什麼了,你走吧。”他淡淡地說道。目光黯了一黯。她說過,報復並不是一件好事…母親記了“他”一輩子“他”卻早已忘了母親。報復…也許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一件無意義的事…
翁廣言緩緩地由會議室的暗門走出“你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對於老友反常的行為,他有些不解。
“對,這次我是準備放過‘他’,我以為把庫斯卡曼到了絕境,以為讓‘他’來求我會計我有著報復後的快
,可是…很累,我一點也不快樂,像是在做一件無意義的事…為什麼,我一直努力的事卻讓我完全笑不起來。”他說得有點疲憊。
“是因為…小菱吧。”自從到美國後,拓文給人的覺就不同了,像是從身體裡
去了快樂的源泉般。
小菱,兩個字,像是針挑開了過多的回憶“廣言,如果你還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提這個名字。”每每想起她的時候,他部會用酒來麻痺自己。
“拓文,”翁廣言輕拍著南宮拓文的肩膀,對於老友和小菱之所以會分開的原因,他並不清楚,只是隱約地知道像是和杜涵有關“你不要再逃避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在情的路上,習慣做一個逃兵。既然這麼愛小菱,就去找她啊,就算有杜涵又如何,你不是一向都會努力地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嗎?”
“愛…小菱。”難道真的是愛才會讓他變得如此的失落?
“還不肯承認嗎?如果你這樣還不算是愛的話,那麼我就不知道愛究竟是什麼了。”也許是拓文從來沒有愛過人吧,所以即使愛得如此之深卻還不自知。
長長的睫漸漸地垂下,覆住了湛藍的眼睜,他愛她,所以才會在離開她後如此的不快樂,即便是完成了他一直以來歷努力達成的事…而她呢,在他離開後,和杜涵在一起快樂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