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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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如今都已經是半個廢人了,這都還放不過他,那麼他裝病又有個用,人家還不是想辦法要趕盡殺絕?
“既然會用玄武之變作為奏本,怎麼就不記得李世民曾嘆:『骨相殘,古今大惡?』”弁裔
傷地喃喃自語。
“三爺,依您看,這事該如何應對?”弁裔起身望向窗外,一陣寒風襲來,但他心裡頭的寒意卻比外頭的寒氣更甚。
“皇上怎麼說?”弁裔平靜的問。
槐桑望了弁裔的背一眼,躬了身回道:“皇上准奏了!”抖著身子,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大皇子如今已押入刑部受審,屬下得知此事,就連夜出京,現在最真切的情況,屬下也不知…”再一次,弁裔為寒氣驅使得身體顫抖,一顆心開始往下沉…
這麼說,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
原以為就算其他皇兄弟之間相殘,皇上也合該是信他的,畢竟他們是自小一塊兒玩大的,情誼自是不比其他兄弟,但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都忘了古有訓,人一旦沾上了權位,連心都要變的!
“唉…”他不由得長長嘆出一口氣來。
來了,終於還是來了,雖然他一直為著此刻做最壞的打算,但心底多少還是希望能擺脫這場兄弟間相殘的宿命…但,人無害人之心,人亦害之,這就是現實!
“三爺…”弁裔打了個手勢,要他噤口,許久後,才嘆了一聲,說道:“皇上既然已經准奏,就是信了這話,現在就算我趕了回去,怕也是改不了局勢…依我看,事到如今,想救大皇兄,除了劫囚,已無他法,不過以現下的情勢,稍有不慎,就會有粉身碎骨的危機…”***天已暗,明月升起,舒允兒著急地在廊外探著,幾度想直接闖進去,卻都被席齊兒勸阻住。
下午自那個人離開後,弁裔就獨自關在房內。
“弁裔一個人關在房裡,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好歹也出來告訴咱們一聲,他這樣氣也不吭一下的,真是急死人了!”舒允兒來回踱步,著急的目光不時往裡頭望去。
席齊兒也急,只不過表現上比較沉穩了些。
“再等一會吧!如果真有事,三爺不會瞞著咱們的。”
“不成!”舒允兒受不住了,反身就要闖了進去。
突地,門開了。
弁裔就站在門前,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怎麼啦,你們全在這兒?”舒允兒傻傻的看著他。
“你…你沒事吧?”弁裔徐笑道:“你瞧我這像有事的樣子嗎?”踏出門檻,他狀似輕鬆的說:“咱們來這也好幾天了吧,不過好像還沒逛過大街!”變大街?
舒允兒與席齊兒面面相覷了一會,舒允兒追上一步問:“我才不要去逛什麼大街,我要聽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別跟我說沒事,你一整個下午就待在那裡頭,要沒事我這顆頭就給你!”弁裔伸手撫著舒允兒的頭,望著她,他眼眸中閃著極複雜的光芒,突然手一縮,用力地攬她入懷。
席齊兒驚住了,臉紅地別開眼去,心口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站在那兒全身不自在極了。
舒允兒則一愣,乖乖的靠他的懷中,聽著他紊亂的心跳,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很不好的覺,彷佛有著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
弁裔抱了她一緩筢,才放開,目光轉向席齊兒,頓時心中的雲霧散開,一整個下午下不了的決定,似乎在此刻已經有了主意。
“今天來的人是誰?你們都談了些什麼?”舒允兒不放棄地再追問。
“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他來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
“你問這話不覺得好笑?他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愛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這又犯著誰了,難不成我的朋友都得逐一向你介紹?說了什麼話也得一字一句的向你稟報?”弁裔這一串的話把舒允兒堵住了嘴,她愣直了眼地看著弁裔,彷佛看著陌生人似的。
席齊兒也詫異地看著弁裔,她不曾見過弁裔這樣子說話,尤其是對舒允兒,這實是太詭異了。
舒允兒一股委屈浮了上來,她擔心了一整個下午,也不過是多問了兩句,他有必要這麼吼人嗎?而且還在齊兒姐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