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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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突然開心了起來?”久馬搔搔頭,呵呵地笑兩聲。
“哈哈…有嗎?”***三後徽州大街上,寒冬的蕭瑟被急
趕辦年貨的人
衝去不少,天橋上、茶館旁、酒樓裡,多的是凍得鼻頭紅通通的男女老幼穿梭其間。
臨水築街,路旁設店,拱橋下,漁家撐著長竿子徐徐地從這頭划向那頭,彷佛街道上的熱絡與他無關般,極有隱士之風。
“哇,總算來到了處熱鬧的地方。”久馬騎在最前頭,神清氣地
了口香甜的空氣,轉回頭靠近允兒。
“你餓壞了吧?前頭擺了幾個攤子,我這就去買兩個包子回來給你充飢。”
“喂喂,你回來!”舒允兒伸手扯住久馬,回頭問馬車上的席齊兒。
“齊兒姐姐也累壞了吧?要不,咱們就找個客棧歇著了。”席齊兒不敢作主,又看向弁裔。
“問三爺吧,三爺怎麼說怎麼好。”弁裔往前看了看,不遠處剛好有家客棧,門外掛著一張大旗,上頭寫著“倚河臨風”四個大字,從外頭看是兩層樓的建築。
“就那家吧,環境看起來還不錯。”話是對舒允兒說的。
“那今晚就在這住下羅!”舒允兒當下決定,跳下馬將繩索給久馬,回頭去牽席齊兒下馬車。
“老李、老劉,客倌上門了!快來幫忙!”店小二大聲吆喝,又笑嘻嘻地忙著招攬生意。
“各位客倌,裡面請!”店小二忙帶領他們進客棧。
時值晌午過後,客棧裡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二樓雅座共有三桌,正好全坐滿了人,那小二哥便引他們走至一樓的一張方桌前。
弁裔發現靠窗位置有桌坐了數名漢子,一看即知個個武底子深厚,瞧那樣子既不像旅人、又不似清閒地嗑牙聊天,弁裔當下便機警的起了戒心。
小二哥一邊抹著桌子,一邊熱絡地介紹:“咱們『倚河臨風』是徽州最有名的客棧,凡是外地來的,全都得來坐上一坐,咱們這兒不僅風景好,就連廚子也響噹噹,客倌是要來盤金銀蹄雞,還是淡菜燉酥?”
“怎麼雞還用金子做的,這還能吃嗎?”久馬拖過椅子坐下,伸了個懶,舒展舒展筋骨。
小二哥一怔,忙打躬兒陪笑道:“爺兒愛說笑,銀子做的雞當然是不能吃了,可咱們店裡的金銀蹄雞不是金子做的,取其名是因為火腿紅如胭脂,蹄膀玉白,雞黃,味鮮醇芳香,就像金子一樣既漂亮又珍貴!”靠窗那桌眼角又往他們這桌掃來,弁裔謹慎的不發言語,再暗自觀察。
久馬不耐煩地揮手。
“好了好了,說得口沬橫飛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快快快,去把那些什麼金啊銀的全搬上來,咱們快餓壞了!”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丟了去。
小二哥接過來一看,沉甸甸的,足足有五兩重,頓時滿臉綻笑,打躬兒道:“這銀子多了點…”
“多的賞給你!”久馬不耐煩地揮手。
“快點上菜要緊,銀子咱們多的是!”小二哥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身子再躬下去。
“謝爺的賞,我這就去把店裡頭最拿手的好菜給您端上來。”
“快去,快去,別羅嗦!”四人原就長相亮眼,一入客棧便引人注意,且又經剛剛這一來一往的對話,眾人已悄悄接耳私語。
“好像是從外地來的吧,瞧瞧那個男的身上穿的衣服名貴的,還有那兩個女的…”弁裔眼角又朝靠窗那桌閃去,恰巧瞟到他們正低頭耳語。
接著,一雙銳利的目光似發現了弁裔的窺探,即驚惶地變了臉,並告知同伴中斷耳語。
弁裔假裝沒瞧見,閃開了眼。
酒菜一會兒上來了,店小二熱絡地伺候著,一會兒,又請來了一對賣唱的,嘴裡說是給他們熱鬧熱鬧,其實心底打的還是銀子的主意。
弁裔靠近舒允兒,壓著嗓門附耳道:“別讓久馬繼續揮霍銀子,太招搖…”久馬眼尖地瞧見了他倆低頭私語,跳起來就哇哇大叫:“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分開點,分開點!”舉了張椅子就擠進兩人中間,對著舒允兒訓誡道:“男女授受不親,這你懂不懂?靠得那麼近,讓他壞了你的名節怎麼辦?”
“難道你不是男的,你就不怕壞了我的名節?”舒允兒白了他一眼。死小子,專門和她作對!
“我…我…”久馬指著鼻子支吾著:“我不一樣,我和你是青梅竹馬,我們倆情好的就像…就像…”
“兄妹是吧?”舒允兒幫他接了話,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不是喊著肚子餓了?還不快吃,哪來那麼多廢話!”久馬無辜的眨著牛眼。嗚…人家才不是要說兄妹。誰要和她當兄妹啊?嗚…太不瞭解人家的心了…
這一鬧,反而緩和了氣氛,降低了對方的警戒心,讓弁裔多了些時間揣測對方的身分及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