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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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忘形“唉”蔣維喬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蔣老先生,不知道你見過假死的人沒有?假死就是指已經沒有了呼和脈搏的人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後突然醒來,你看這王明覆是不是假死?”王明覆受傷之後,周抗不惜使用蔣維喬給他的奇藥,為王明覆止住了血,隨後連夜啟程趕往皇城。只是王明覆再沒有醒來過,甚至已經覺不到他的呼了,但錢不離不願意放棄希望,還是把蔣維喬找了過來。

“大將軍說的假死我也見過,但”蔣維喬掀起了王明覆的衣服,指點著說道:“大將軍請看,他的身體已經出現斑點了,王明覆不是假死,而是真的死了!”

“屍斑?”錢不離的心一涼,他知道屍斑意味著什麼。

“是的。”蔣維喬點頭道:“大將軍,您再看這裡!”說完,蔣維喬伸出手掌按住了王明覆半睜半閉的左眼,隨後又抬起了手,王明覆的左眼居然被按變型了。

“大將軍,如果他還是活人,他的眼睛是不會被人按變型的,王明覆已經死了!”錢不離緩緩坐在了椅子上,無力的揮揮手,示意人把王明覆的屍體抬走,月公爵、顧堅等人都陪在一邊,沒有人說話,這純粹是一個災難的意外,一時間大家誰都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大將軍,都怪末將沒有盡到自己地職責。末將願接受處罰!”閻慶國撲嗵一聲跪倒在地。

“我已經說了不怪你,如果我怪你的話,早就把你從馬車上踢下去了。”錢不離輕嘆了口氣:“起來,別象個小孩子似的!”閻慶國緩緩站起身,走到一邊垂頭不語,他心裡到非常難受,雖然沒有人指責他什麼。但他自己有數,王明覆的橫死就是因為他失職!如果錢不離真的罵他一場或者痛打他一場。他心裡還能好受些,誰知錢不離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這讓閻慶國更難受了,他本不敢抬起頭來看人。

“顧堅。”

“卑職在。”

“我走這幾天,史達祖有沒有找過你的麻煩?”錢不離問道。

公爵提顧堅答道:“你放寬心吧,史達祖只是左民部尚書,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來挑我們的病。”顧堅接道:“是啊。史達祖倒是找過卑職一次,他地言辭非常客氣。”

“找你做什麼?”

“他想見見王明覆,卑職推說武大人不在皇城,不好去都監府提人,就這麼推脫過去了。”

“醜媳婦難免見公婆,這事情是推脫不過去的。”錢不離苦笑一聲:“早晚也要來一次重審,那時候就全餡了。”

“不離,你要趕緊想想辦法!”月公爵用充滿期盼地目光看著錢不離。

“辦法是說想就能想出來的?”錢不離的笑容更苦澀了。他暫時用了個李代桃僵,留下個假的王明覆,然後把真的王明覆帶走,想方設法把王明覆說服了,最後想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換回來,誰知道真的現在死了。牢裡還剩個假地,事情已經糜爛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想出什麼辦法?!

“別人也許會被難住,但難不住你吧?”月公爵笑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錢不離身上,在他們心目中,錢不離是一個不可能被難住的人,以往每當陷入絕境、束手無策時,錢不離總是能使出奇招,帶領他們反敗為勝,別說他們。就連月公爵這般冷靜的人。也對錢不離抱有盲目的信心。

錢不離掃了眾人一眼,剛想開口。武鍾寒從外急步走了進來:“大將軍,卑職已經審出來了!”

“是誰指使他們的?準麼?”錢不離急忙問道。

“卑職是把那幾個刺客分開審訊的,但他們的供詞卻一樣,供出來地都是外院左民部員外郎張勇。”

“員外郎?”錢不離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官職。

“就是指待舉的官員,比如說當左民部的尚書和侍郎出現空缺之後,一般情況下都是從員外郎中選拔,員外郎只不過是領一份薪餉而已,沒有什麼實權,也沒資格參加朝議。”月公爵解說道。

“一個員外郎會是指使者麼?你們有誰悉張勇的?”錢不離問道。

顧堅想了想,接道:“大將軍,卑職和張勇只見過幾面,彼此不太悉,但是卑職倒是認得張勇的姐夫。”

“是誰?”

“張勇的姐夫是外院度支部侍郎董解元。”

“這就對了!”月公爵拍案而起:“董解元一向給人總唯唯諾諾、老老實實地覺,這一次竟然挑頭為難大將軍,其中肯定有鬼!依我看,董解元才是刺客背後的指使者!”

“大將軍,卑職這就帶著人去把董解元擒拿歸案!”武鍾寒說道。

“別急,董解元的事情先緩緩再說,只要看住了他,讓他跑不了就行。”錢不離搖了搖頭:“關鍵的問題是等到重審王明覆的時候,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我們能做些什麼?”廳中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他們剛才沒法回答,現在依然沒法回答,難度太大了,不是短短時間內就能想出辦法的。

過了片刻,錢不離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把董解元拋出來怎麼樣?就說王明覆被刺殺了,兇手是董解元指使的!”

“能不能換一個?”月公爵搖頭道:“你每一次被刺殺之後,都會有很多人跟著倒黴,在福州如是,在皇城也如是!”

“這次是真的啊!”錢不離辨道。

“我也沒說是假的,問題是次數太多了,你讓天下人怎麼想?”月公爵嘆道:“再說,董解元為什麼要殺王明覆,私販兵械的事情也能賴到董解元身上麼?”錢不離閉上了嘴,思索起來。

“其實御史臺地御史們還有外院各部地尚書侍郎們心裡都清楚,私販兵械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和你有些牽連,不說兵械地數量極大,如果沒有沈繼棟的默許,這批兵械會在夾脊關全部被扣押下來,私販兵械不但罪名極其嚴重,還是一個血本無歸的買賣!這樣的買賣誰敢去做?誰會去做?”月公爵嘆道:“只是因為他們懼怕你的地位、實力,才不敢把矛頭指向你,你還沒現麼?雖然他們都非常反對和扎木合做生意,但除了董解元和沈德淺以外,滿朝大臣還沒有指名道姓彈劾過一個人,就連罪名難洗的沈繼棟都沒遭到大臣們的攻擊,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你肯定會死保沈繼棟,他們不願意和你生直接衝突!”

“你說的有道理。”錢不離點了點頭。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我們這裡找幾個替罪羊了,找幾個你能接受的,又能讓大臣們滿意的。”

“我是這種人麼?”錢不離淡淡一笑。

“你不是,所以想讓風波平息就變得很難了。”月公爵再次嘆了口氣:“可是如果你想把罪名都推在董解元身上,肯定會遭到朝臣們的反對,他們都知道此事肯定與董解元無關,你強而為之,就觸犯了他們的底線,你可以給董解元栽贓,自然也可以給他們栽贓,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他們肯定聯手以求自保,你願意這樣?”

“我明白,也許到了那時候,在他們看來,董解元派刺客暗殺我的事情也成了栽贓陷害的實例了。”錢不離緩緩站起來在廳中來回踱步,此事硬不得也軟不得,太過棘手了!

“大將軍,卑職找人去教那剩下的王明覆換種口音說話吧,也許能搪一陣呢。”武鍾寒說道。

“搪一陣又能搪多長時間?沒用的。”錢不離搖頭道。

“試試也好,我們總不能幹等著。”月公爵道:“鍾寒,你把王明覆的屍也處理一下吧,停在這公爵府裡可不是個事,讓別人看到就麻煩了。”月公爵雖然沒參加過戰鬥,但也曾經上戰場觀望過,她不怕死人,可這裡已經成了她的家,家裡停著死人太晦氣了,她心裡有反

“卑職明白,屍好處理,在皇城外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是。”武鍾寒笑道。

錢不離的身形猛地一頓,一點一點緩緩的轉了過來,他的眼睛有些直,動作更是象木偶一般。

“不離,你怎麼了?”月公爵驚訝的叫道。

一點喜在錢不離瞳孔中綻放,擴散到臉上,錢不離的嘴角開始上翹:“這叫什麼?這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月公爵等人愣住了,他們想不懂錢不離為什麼來了作詩的興致。

“來人,馬上把蔣老先生請來!”錢不離臉上在笑,頭腦卻在飛的運轉著,靈只是骨架,想讓計劃變得切實可行,還要添加很多血,錢不離渾然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身邊都有什麼人。

“啊”陪坐的蔣維喬目瞪口呆的看著錢不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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