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章二爺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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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章二爺駕到醉香樓與以往一樣熱鬧,樓前停滿了馬車和轎子,深庭廣院處處掛著喜氣的紅燈籠,女人的鶯歌燕舞聲、男人的朗笑低聲,彼此相應。

潘智緩緩從轎子裡鑽了出來,自從右臂形同殘廢之後,他已經很少騎馬了,不方便,而且以他的聲勢、地位,不再需要靠飛馳來證明他是一個將軍。

皇家衛軍眾將紛紛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跟著潘智身後一起走向醉香樓,醉香樓前幾個賓的姑娘見到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不由愣住了,其中一個以前見過潘智,急忙在同伴耳邊低語了幾句,有一個姑娘一路小跑,跑到了醉香樓裡。

潘智掃視了一圈,嘴角突然出了淡淡的笑意:“小翠兒,見到二爺也不過來打聲招呼,怎麼變得這麼沒禮貌了?”他的記憶力非常好,認出了其中一個叫小翠兒的姑娘。

“二爺,您好沒良心!二爺現在是大貴人了,奴婢怎麼敢煩擾二爺呀!”那個叫小翠兒的姑娘喜滋滋的跑過來,攙扶住了潘智的胳膊。

“哎喲,我的二爺啊,您現在可成了大稀客了,這一轉眼就過了小半年,您總是不面,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吧?我們青荷可是成天以淚洗面呢。”隨著話音,老鴇從醉香樓裡面小跑出來,看到潘智帶著這麼多人,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臉上:“二爺。您這是…”

“虹姐的嘴還是那麼甜,真得還記得我?”

“二爺您這是什麼話?老奴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您啊!”那老鴇滿臉委屈地說道,但她眼中的驚疑卻還沒有散去。

“真記得我也就不會問我今天為什麼來了。”潘智輕笑起來:“往年這時候我可沒少來。”

“這個…”老鴇皺眉想了片刻,突然抬起手來給自己一個耳光:“老奴真是老糊塗了,竟然忘了今天是二爺生,該打、該打!”

“好了,虹姐。再打兩下你臉上的粉就掉得差不多了。”潘智向裡看了看:“青荷現在有客人麼?”

“沒有、沒有,青荷成天想你想得是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哪裡還有閒心接待客人。”老鴇一邊陪笑一邊使了個眼。醉香樓的幾大頭牌姑娘不可能沒有客人,這老鴇慣會察言觀,不過是想討潘智的喜歡。來醉香樓的客人們在娛樂之餘,總會談起國家政事,或沾沾自喜、或憂心忡忡,或慷慨昂、指點政事得失,老鴇在這圈子裡混得多了。知道了很多東西。潘智統領的是皇家衛軍,內閣和軍部正準備招攬各軍能征善戰地將士,重新恢復皇家衛軍往的榮光,而潘智是統領皇家衛軍地不二人選,到時候潘智的地位還會提升。

雖然來醉香樓的客人都不是善與之輩,但又有幾個人能與潘智相比?老鴇心中有數,不用她去哀求,那幾個客人得知潘智點名要見青荷之後。會乖乖離開的。

潘智笑了笑,沒有說話,徑自向內走去,那老鴇一臉歡笑跟在潘智後面。原本她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現在知道潘智是帶著弟兄們來給自己過生,這心就放在了肚子裡。人與人無法相比。富貴之人也有很大的差距,如沈濤、段戈之一年中來醉香樓也不過那麼一、兩次,絕大部分客人的地位都是上不上、下不下的,身份有,權勢方面就有些欠佳了,潘智可是個手握重權地人物,老鴇到面子上分外有光彩。

一行人來到青荷姑娘所在的花樓,裡面果然已經收拾乾淨了,青荷姑娘帶著兩個丫鬟早已等在了門外,一見潘智走近。青荷淺笑著了上來。

青荷倒是長得非常標緻。如雲般的髻高高挽起,淡淡的彎眉猶如月牙。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白的鵝蛋臉容光煥,櫻桃小嘴在輕笑中出了雪白的貝齒。不知道為什麼,在醉香樓裡的女人都不喜歡濃妝,地位越高妝扮得越素雅,好似這樣就能讓人忘了她們來送往的職業。青荷也如是,她只穿著淡青地長裙,微風輕拂、長裙搖擺,把青荷顯得很柔弱,象極了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她全身上下唯一的奢侈物就是一支鑲嵌著珍珠的頭簪。

“二爺,您還記得奴家呀…”青荷凝視著潘智,她突然現,潘智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身上少了很多東西,又多了很多東西,至於到底少的是什麼、多的又是什麼,青荷就無從得知了。

“我這不是來了麼?來總比不來好。”潘智一笑。

“是啊…來總比不來好。”青荷輕聲隨了一句。

“我地寶貝女兒啊,你怎麼和二爺說話呢?現在可不是以往了,二爺忙得很,能出空來看你,已經是你家祖墳燒高香了,還耍什麼小脾氣!”老鴇笑著嘴道。

青荷吐了吐舌頭:“奴家哪裡敢呀。”說完,她不動聲的挽住了潘智的胳膊,把那個小翠兒毫不客氣的擠到了外面。青荷心裡明白著呢,潘智能點名要她,是她的福氣,讓眾多姐妹們嫉妒的福氣,她怎麼能容忍別人上一手?!

“小蹄子,什麼呆?還不快點門口去招呼客人?”老鴇見青荷神有些不高興,連忙推了小翠兒一把。

小翠兒氣得眼圈紅,頓了頓腳,轉身就往外跑。

潘智的腳步略停了一下:“小翠兒我也很久沒見了,我倒是很想聽你唱的山歌,進來給弟兄們唱兩吧。”

“哎!”小翠兒轉悲為喜,有些膽怯的看了青荷一眼,就往潘智身邊蹭去。

“我的小姑,你穿著這身怎麼侍侯你二爺啊?快去我那裡換一身衣服再回來。”老鴇摸不著潘智為什麼突然對小翠兒興趣了,不過這也不是壞事。

剛才還是小蹄子,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小姑,世事之變幻真是有趣。

“我這人很隨意,穿什麼都一樣。”潘智似笑非笑地看了老鴇一眼:“虹姐很看重外面這層皮麼?是不是我潘智沒有了烏紗帽,虹姐都不會讓我進門哪。”

“我地好二爺,您這話讓人聽起來揪心啊,二爺您去別的地方打聽打聽,我蔡虹是這樣地人嗎?早些時候那些民跑到皇城裡來,可是我蔡虹第一個張羅著救災的!”

“災也沒白救,你這醉香樓裡不是又添了幾個姑娘麼。”老鴇的臉有些變了,潘智這些話屬實是過於陰陽怪氣了,讓人不得不用心去琢磨。

潘智突然朗笑一聲,伸手在老鴇的股上拍了一拍:“虹姐,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往裡你可是伶牙俐齒的,現在動不動傻呆,是不是這些天牛保哥沒侍侯好你啊?”

“二爺,您現在是什麼身份?老奴長了幾個腦袋敢和您鬥嘴啊!”老鴇如釋重負,既然是開玩笑那就沒關係了。

潘智大步走到了小樓裡,見到幾個丫鬟正忙著擺桌子沏茶:“把茶都撤下去,今天是我喜慶的子,誰耐煩喝這東西?給我大碗上酒、大塊上!”

“好嘞,二爺,您就是我的天,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還不成麼!”老鴇嘻笑著張羅起來:“快點、快點,把東西都撤下去,你,說你呢,快點去告訴後面的大師傅,讓他趕緊先做兩道下酒菜端上來。”潘智旁若無人的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老鴇剛想湊上前說幾句俏皮話,把氣氛烘托上去,卻聽到前門處隱隱傳來了嘈雜聲,隨即一個打手裝扮的人從遠處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叫喊著:“虹姐,不好了!門外有很多官爺說我們私藏罪犯,要進來搜查啊!”還沒等老鴇說話,潘智的臉驟然沉了下去:“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敗我的雅興?!你們去幾個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遵命,將軍!”一個將官答應一聲,一揮手,帶著十幾個士兵衝到了外邊。

老鴇終於現不對勁了,潘智帶過來的將士們雖然都穿著普通的服裝,但他們掀起長袍,裡面卻是明晃晃的鎧甲,而且還從內懷出了匕,這是來飲酒作樂的?

“二爺…您…您這是要做什麼?”老鴇退到窗邊,看到出門的士兵並沒有往前門衝,反而迅撲向了離此小樓不遠的一處宅院,見到這種情景,老鴇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虹姐,我實話實說吧,這一次我來一是想慶賀我的生,我可沒有騙你,不過這二麼…就是奉旨查抄醉香樓了!”潘智離座也湊到窗前,看到士兵們已經衝進了那座宅院,呲牙一笑,出了白森森的牙齒:“虹姐,不要害怕,把事情說清楚我會保你一命的,咱們也是老情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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