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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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你們兩個剛剛在做什麼？"左斂賢的辦公室裡頭氣氛凝窒，除了當事的這兩人，無人敢擅自進入，除非是不要命了。

左斂賢的臉，恐怖到可以殺人。

"什麼都沒有。"檀芷若冷靜地道。

真搞不懂他想怎樣，當她拿著這張表單要給他時，他的臉卻冰冷如艾佛勒斯峰上陳年的積雪，然後，口口聲聲問著她剛剛在做什麼。

"你當真什麼都沒做？"他分明看到那男人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頭裝什麼東西，當然不用說了。

原來那男人從一開始就覬覦他的女人！

沒錯，他是嫉妒他。

因為他們兩個不但在工作上契合，生活圈又彼此疊，有些話題他不進去，這樣讓他覺得很挫敗。

說穿了，不起考驗的，不過是他那顆高傲的自尊心罷了。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她稍微提高聲調的問。

"實話。"他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我已經說了實話。"她目光冒著小小的憤怒火花。

"剛剛我們談了公事，沒錯，是還有閒聊…我不知道有哪裡不順你的意？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就實話實說，我都是說真的。"

"實話實說？"左斂賢憤怒地拍桌。

"好，我就說給你聽，就怕你不會覺得太難看。告訴你我剛剛看到了些什麼！那男人，拿著一個小錦盒，不就是要給你的嗎？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有完沒完？"她也動氣了。

"原來你說了半天就是在氣這個。你到底有沒有清楚狀況？"還亂髮飆！她的臉氣到慘白。

"要不然，你告訴我？別說adden對你什麼意思都沒有。"她是他的，他無法忍受其他男人，尤其是那個男人，跟她要好得緊。

"沒錯！"她忽然兩眼不試曝制地冒出兩泡淚水，然後狠狠地又擦去。

"我就順你的意告訴你，是這樣沒錯，你說得對，adrien喜歡我，他原本要向我求婚，他連婚戒都打好了，這樣的答案可以了沒？你滿意了嗎？"她原本是不希望透兩個人之間的隱私，結竟這種事說出來很難堪；但是，她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求婚？"果然，如他所想。"你答應了？"

"你瘋了！"她忽然到波濤洶湧的怒意不斷湧來，話裡有著哭音:"我怎麼可能答應？你這個隨便發飆的神經病、自大狂！"他怎麼能夠懷疑她的痴心？她忽然覺得所有的柔情意都很虛假、很脆弱，脆弱到連這麼小的事，他們都可以吵得天翻地覆。

她哭了，淚水沾溼了臉龐。

這樣，本不夠了解彼此；這種愛情，本不夠堅定。

看她落淚，左斂賢慌了手腳，沒想到剛剛他看見的景像是這麼一回事，這種結果讓他手足無措。

"抱歉，若。"他伸手想要拉她到自己身邊，不料卻被狠狠甩開。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她鼻音極重，轉身負氣說道。她不打算原諒他。"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我不知道事實就亂髮脾氣，這是我的錯。我承認我一開始就嫉妒adrien，你們識這麼多年，工作、思想又這樣相近，這讓我忍無可忍。"

"所以你才在今天對我發脾氣？"她尖銳地點明。

左斂賢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