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別丟下我一個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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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同伴都在狄娜阿姨的小酒館裡除了阿加雷斯，但是依然，我覺得我們的實力加在一起也足夠打敗那個死靈法師澤拉爾洛了。

“喂，你就一個人，而且是個法師，我們離得還這麼近。我要是你的話可不會覺得有勝算哦？”我這麼說，是因為即使事情就像我說的那樣，但是我卻還是有一股危險的覺…這傢伙散發出來的氣勢雖然非常強大，可其實也不是我見過的最強的，始祖、惡魔，還有神主都比他要強，但是我就是有十分危險地預。

澤拉爾洛果然並沒有驚慌，反而搖了搖頭出了富有魅力的笑容，然後，他的眼睛就看向了我們這邊。

瞬間，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愣住了。

我發現了他們的奇怪表現，於是皺起眉頭向他們喊道:“喂？你們沒事吧？”

“啊…果然，你不會受這雙眼睛的影響呢。”

“什麼？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啊！”我稍稍慌亂了起來，並且還迅速轉變成了憤怒我並沒有看到他念頌咒語，也沒有看到他用手繪畫魔法陣，他僅僅是看了一下我們…其他人就…

而澤拉爾洛並沒有回答我，只是笑了起來，我討厭那笑容。

於是我不管澤拉爾洛，轉而繼續查看同伴們的狀況，可我卻發現，米婭拿出了匕首、拉邦出長劍、漢特癱坐在椅子上舉起了左輪、老範把大斧倒放在地上、裡奇嗚咽著翻滾、蔓藤靈體出現卻不停地閃爍著、維羅妮卡取出了一支箭、紅額頭拿著雜耍用小刀、科瑞恩敲碎了酒杯手持碎片，還有狄娜阿姨和羅賓森大叔，就連他們也拿起了小刀。

他們全都出了武器，卻不是對準死靈法師，而是對準了自己。

他們看起來就是要自殺一樣。

“喂！”我大喊著，然後衝過去拉下了米婭的手，然後準備去拉下其他人的武器，可是米婭卻隨後又把匕首對準了自己。

該死…？！他們、他們被控制了嗎？！一股比之前強烈十倍的不詳籠罩了我。

可惡…。。

“你都幹了什麼啊！”我看著大家，如此吼著，然後連武器都顧不上拿，直接會起拳頭朝著澤拉爾洛衝了過去。

澤拉爾洛並沒有反擊，因為他知道我打不到他，我隨後撞到了一堵隱形的牆上面，那也許是什麼魔法物品的效果，因為我同樣沒有看到他釋放魔法。

可我並沒有放棄，而是出左輪準備朝那堵牆開上幾槍，這時候，澤拉爾洛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真的嗎？你要把時間費在這上面？你的同伴們啊，已經快死掉了。”我轉過了頭，果然，就算我打破了魔法牆也無法趕在大家自殺掉之前阻止他們了，所以，一股無力的憤怒逐漸在我的喉嚨上淤積…

“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發動了龍吼如同有實質的吼聲擴散出去，但是力道卻很柔和，僅僅是把大家震得後退一步，武器也放了下去，我期待著這能讓他們放棄自殺，可是他們只是抬起頭看向我，彷彿剛剛發現我一樣。

“楊寒哥哥…幹什麼啦？人家好累，嗚…。好想睡覺，永遠的睡下去就好了呢。”米婭用疲倦的眼神看著我。

我睜大了眼睛，幾乎眼角都快撕裂了:“米婭？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啊，是他用魔法讓你這麼想的？”我看向了澤拉爾洛，後者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他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意思。

“啊，該死的。兄弟，再見了，也許我最後的子終於到了，我啊，要去地獄和我殺過的那些傢伙們見面了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漢特依然癱坐在椅子上，他斷斷續續的這麼說了，然後看著手裡的槍慵懶的笑了起來。

“漢特？！你，你也？別幹傻事啊啊啊！”可我還沒有來得及勸阻漢特，拉邦卻又和我做了最後的告別:“孩子，我已經活了太久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剛剛才明白，不管怎麼樣，死亡才是對我這個破壞世界法則的老傢伙的最終歸宿，所以再見…你要活下去。”

“…不，臭老頭，上一次不是已經和你說過…”我在和拉邦說話的時候，老範突然舉起了斧子，然後大吼道:“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闆，再見！俺活著也沒用了！”這一次我甚至都來不及說什麼，所有的人，大家，全部都陸陸續續的重新舉起了武器。

“對不起…我已經，不能繼續面對我所做過的事情了，對不起。”

“父親喲，母親喲，我啊，就要來見你們了。”

“汪嗚…。嗚。”

“…這樣的我，沒有存活下去的價值，離開了靈森林的我…什麼都不是。”

“紅額頭，是殺人狂？紅額頭，是刺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狄娜。”

“羅賓森。”大家…大家，都要死掉了。我卻沒有任何可以做的，因為大家都要自殺啊，都要自殺啊，自殺…。

不能夠阻止。

沒人能夠阻止一個真正想死的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但是事實這種麻煩的東西啊，對我可不管用。因為太麻煩了，而且太殘酷了。像我這樣的笨蛋本不會去在意那種東西。

是的，此時的我又變成了剛剛出來的時候，那個蠻幹蠻闖的笨蛋還記得嗎？大家？

…

笨蛋啊，無所畏懼。

“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悲傷。”我如此說道，帶著我那自己都覺可能會看起來十分可笑的強忍住淚水的表情:“我不會多說什麼，你們也許是被魔法控制了，也許只是那些悲傷被擴大了開來，但是我啊，我想讓你們知道。如果你們死掉了，那麼我也不會繼續活下去。噢，在我們共同經歷了這一切之後，你要是認為我還可以一個人活下去的話，那你們就太小看了我的笨蛋程度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我。

“我說的太多了？是啊，我只是想說…”我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環視了大家:“不要死，別丟下我一個人死去。”僅僅一句話，彷彿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般那是死亡的氣息，那是灰的氣息。

大家全部都恢復了正常。

“誒？楊、楊寒哥哥？”米婭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一樣:“人家剛才…。誒！人家剛才居然…誒？！”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應，但至少，他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啪~啪~啪~啪~澤拉爾洛鼓起了掌。

“真的是，太彩了，太…可怕了。”法師如此說道，他的死灰眼睛看著我:“你擁有無視這雙眼睛能力的力量，這很少見，但並不是沒有。而可怕的是，你居然可以單單依靠幾句話就可以破除已經被死神之眼控制了的人…真是讓人驚歎卻又忌憚啊。”我沒有回答，因為我還有點沉浸在剛才的那股氣氛裡面啊啊，話說我剛才說了什麼啊？別丟下我一個人死去？

天！好丟人！簡直就像一個，一個！一個娘娘腔！哦該死的！不，不管了，我還是先去死好了啊啊啊啊！

“沒有那麼簡單。”不再想自殺的拉邦似乎有點憤怒，他看著澤拉爾洛，然後用古井無波的語氣說道:“正如楊寒所說，除了米婭之外，我們都擁有一些或不可回首、或太難面對、或太過悲傷的過去，但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樣的我們，在命運的引導下漸漸的聚在了這孩子的身邊…聚在了唯一能讓我們忘卻悲傷出笑顏的人身邊。這是超過你那眼睛力量的東西這是無形的羈絆。死神的契約者。”死神的契約者？

“你知道我們？”

“啊，是啊，我知道。其實在我遇到死神本人之前我不相信這些的，因為如果所謂的死神真的存在，他為什麼不來殺掉我？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的事情。”拉邦頓了頓，然後向澤拉爾洛，同時也是和我們解釋般的說道:“死神契約者，那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而和死神簽訂了契約的人，他們擁有死神的一部分力量…但被我所知的也只有這些了。”

“事實則更多。”我沒有話，而是靜靜的等待澤拉爾洛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是一個存在了成千上萬年甚至更長久的時間的人話，你就會理解”拉邦突然打斷了他:“噢，相信我，我理解。”澤拉爾洛笑了笑，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那個存在會在無數個世界之間找到有趣的人，然後給他們力量，讓他們成為戲劇裡的人物一般為他表演，不管他們會做出什麼，只要有趣，這就夠了。這就是死神。這就是死神契約者。”真的嗎？聽起來和我認識的那個死神不怎麼像啊雖然我也不確定，只見過他和他說過幾句話的我算不算是認識了他。

“啊，總而言之，似乎再次的天不遂人願了，所以我該走了。也許下次咱們可以進行我們那註定要到來的詳談。”澤拉爾洛笑了起來，死灰的眼睛再次掃了一圈，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發動力量，只是把眼神定在了紅額頭身上:“還有你，一號，下次見。”說完，他就消失在原地了。

而隨後哐！

酒館的門被撞開，鮑比大叔拿著草叉衝了進來，後面也跟著拿著各種農具廚具的村民們，個個都帶著著急與關心的表情。

“楊寒？！你們沒事吧？！”他們一進來就這樣喊道。

我卻剛剛才回過神來，疲憊的點了點頭:“啊…現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