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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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柔一臉狐疑地走了過去，選蚌與他面對面的位置坐下，看南宮陽翳動作利落地沏好一杯烏龍茶放至她面前。

“你喜歡喝茶嗎？”南宮陽翳突然開口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襲柔先是一愣，然後緩緩搖頭。

“為什麼？”

“太苦了。”

“但你不覺得入喉後有股甘甜嗎？”南宮陽翳一樣笑得溫柔，但襲柔明顯覺得到他的笑只是表面，眼神卻過於鋒利，不似風馭火的笑容…襲柔看著他，緩緩點頭。即使如此，也不能改變她對茶的觀。

“你不覺得先苦後甘的覺就像愛情一樣？”南宮陽翳突然道。

愛情？襲柔猛然抬起頭，心平氣和地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再打啞謎了。”

“你還是一樣快人快語，一點都不懂得掩飾自己。”南宮陽翳抿嘴輕笑搖搖頭。

“好吧，我就老實說吧，我覺得你對愛情的態度太過於自私了。”

“過於自私？”襲柔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地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之前我對你產生的愛是自私的？”

“沒錯，你一徑地把你的情往我身上倒，以為是不求回報地付出，其實你多多少少希望我能響應你的情吧？”

“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嗎？”襲柔覺得心好痛。原來在他心目中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她的眼睛充滿哀傷，心痛地看著南宮陽翳。

“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呀。”南宮陽翳輕聲抗議道。

“一旦我拒絕之後，你就不應該再把情往我身上倒，期盼我能付出一絲響應，這樣的你是自私的，明知我愛的人是月使，本無法響應你的情，可你還是一意孤行，你可知你這麼做會讓我到為難？”

“我為難了你嗎？”襲柔苦笑了笑。難道她的情對他而言只是個累贅？

“愛情是雙方心甘情願地付出，只要一方不接受，就不算是愛情；而現在的你，為了怕受到傷害，而去遠離另一個你所愛的男人，這樣的你不夠自私嗎？”

“風馭火不是我所愛的男人。”她情緒動反駁道。

“我有提到風馭火這個人嗎？”南宮陽翳促狹地問道。

襲柔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最後她還是敗陣下來了，敗在南宮陽翳手裡。

“我…我只不過是在害怕，害怕他用那種看妖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受不了。”她輕聲低語著。

“可是你試都沒試過，不是嗎？”南宮陽翳指出問題的癥結。

“我聽洛洛說你連給他一次機會也沒有就急著回來，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已經傷了他的心嗎？”

“你本就不瞭解。”襲柔心煩意亂道。

“我是不需要了解，該瞭解的是風馭火，讓他了解你的心結，然後去解開。”南宮陽翳淡淡反駁了回去。

“你為何不給他和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學著別太早去做定論？”襲柔心動了，冰冷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她眼光斜睨了南宮陽翳一眼:“我想就算我不肯回去面對現實，你也會硬把我拖回去吧？”

“沒錯。”南宮陽翳輕笑道。

“因為你的任務本還沒有完成，我是要你保護風戀唐直到風馭火娶為止，可是他還沒有娶你就跑了回來，所以你必須再回去；再說他的子人選跑了回來，我也得把她送回去才行呀。”他另有所指地道。

“你這個詐狡猾的男人！”襲柔毫不客氣地批評道。

“你當初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你才派我到戀唐身邊守候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