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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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歇息的俞佑權,突然覺到身後一股森冷寒意直竄心頭,他雙眉略蹙,伸手抓起桌上的劍,彈鞘、應敵。
劍光在狹窄的房裡,劃出一道道的銀芒閃熾,俞佑權眯著眼,來不及細看來人,對方的劍尖已經點在他的喉頭。
“是你?”俞佑權心中雖然到驚駭,但一雙冷眸還是不甘示弱的瞪視著他。
“很意外嗎?”駱雨樵的臉陰鷙,音調冷得嚇人。
“我早料到你沒那麼容易解決,你現在要殺了我嗎?”如果這句話是立場相反,由他來做的話,俞佑權的確會二話不說,殺了對方。
“你覺得呢?”駱雨樵深沉的眸中,瞧不出任何情緒。
“你要殺我很容易,可是你動得了手嗎?”俞佑權對上小他五歲之多的駱雨樵,不顯成,反而有些浮躁。
想起那一師門的遽變,駱雨樵深湛的眸裡,還是他想起師父臨終時說的話,仍是讓理智強行壓過他內心的真實情
。
“失去了掌門令符的你,同時也失去了身為領導者的權威,像這樣強奪來的代理掌門頭銜,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駱雨樵想明白的是這個。
“你呢?就算你握有令符又如何?現在的你可是弒師逆倫的大罪人,處境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算你堅稱自己的清白,可是既無人證又無物證的你,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當初在決定要那麼做的時候,俞佑權就已經想過無數個可能了。
“俞佑權,你該知道,其實我並不在乎是否能在江湖中揚名立萬,至於是否能證明清白,對我而言也不重要了。”他本就是淡泊名利的人,只要不愧對自己的良心,還有對得起死去師父的所託,這樣就夠了。
“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出來競選掌門?又為什麼不將令符給我?”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重要,這些話聽在俞佑權的耳裡,真的是相當刺耳。
瞧他不過是代理掌門的頭銜而已,就急著跑出來耀武揚威,甚至做些不法勾當,這樣子的人配當領導者嗎?
“我的劍術的確不如你,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能力管理藏劍閣,我從以前就說過,身為武林的一份子,本就不該獨善其身的苟活,而是該將自己的能力表現出來,讓大家知道,這是我一直的想法與理念。”就是因為這種想法,與藏劍閣的創派宗旨嚴重衝突,所以造成他與爹之間的不合。
“你該知道藏劍閣的創立宗旨,就像隱沒在月光光華之下的派門。不求顯耀榮華,只求達到劍藝極致,加入藏劍閣的人,都是劍道中的隱士,你爹就是因為不願讓你太過好大喜功,才會堅持要我出來爭取掌門之位。”
“哼,你別在我面前把話說的如此漂亮,我從以前就聽聞,爹之所以如此疼愛你,是因為你本是他在外網遊下所生的私生子,而你不過是得到爹的偏寵,才會得到爹傾囊相授,我並不是輸在劍術,而是輸在爹的偏心。”俞佑權恨父親的不分,更恨父親竟將藏劍閣的掌門之位傳給外面的私生子。
“你可以否定我,可是你不該懷疑師父的人格,更加不能汙衊你爹。”
“汙衊?可是為什麼我看你現在的反應,本就是承認你是我爹在外面生的雜種?”俞佑權看駱雨樵的臉是越看越反
。
砰!駱雨樵移開劍鋒,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拳擊向俞佑權的左頰,沉重的力道,當場讓俞佑權整個人往後倒下,角留下一道血痕,但還來不及反應,威猛的拳頭又
近眼前。
俞佑權勉強將臉轉開,駱雨樵將拳頭定在他的鼻樑前停住。
冰冷的眸藏著忿怒的火,駱雨樵瞪視著被制服的俞佑權,真的很想一掌了結他的生命,也順便替師父教訓一下真正弒父的兇手,但…師父悲涼的眼神與無奈的口氣,又再次在駱雨樵的腦海盤旋。
雖然我知道佑權是個不成材的逆子,可是不管如何,他終究是我的親骨,我的孩子啊!
“你真的敢殺我嗎?”俞佑權冷聲斥喝,目兇光的瞪著駱雨樵。
砰!駱雨樵將準頭揮向一旁的椅子,堅固的椅子瞬間四分五裂。
“不要再做有辱師門的醜事,也不要再讓我有藉口殺你,這是我最後一次留情給你。”駱雨樵的眼神含冰,丟下警告後便揚長而去。
等駱雨樵離開後,房裡只留下俞佑權不甘心的吶喊:“駱雨樵,不將你碎屍萬斷,我誓不罷休。”風遠去了,商有人回應他的不甘。
打從一大早起來,靳湄琴就覺得眼皮子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哪筋不對了,她就是覺得心裡頭亂糟糟的,好像即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過,心裡亂歸亂,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瞥了一眼堆在角落待洗的髒衣裳,她彎下,將裝了髒衣裳的木盆抱起往村外的溪邊走去,可是遠遠的,在平常習慣洗衣的位置旁,看見了本以為從此不會再見面的駱雨樵。
“那是他嗎?”瞧見了那抹悉的身影,靳湄琴的
口瞬間敲起不規律的心音顫動,瞧著他的眸光也亮了起來,但是心喜的
覺很快就被另一個發現給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