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松風骨未埋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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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這個要求,袁伯文當然不能做主,是以他心中雖不願意阿平進松屋,也只朗推託道:“只要姑娘不反對,在下當然沒有反對的理由!”阿平以微詢的目光,投向楊菁菁。

楊菁菁立刻道:“我並不反對多一個人進去,但是你們絕對要答應我,不準碰一下屍體!”阿平點點頭,袁伯文急於進入松屋,自然沒有意見,免得徒生枝節。

於是楊菁菁道:“那麼兩位隨我進來…”這時楊菁菁神智已相當清醒,因此舉動也就穩健得多了。

她突然改變態度,答應袁伯文和阿平進入松屋的緣故,除了神明清配之外,還有就是要借他們兩人之口,宣揚出展鵬飛的死訊,好叫天下人讓他安息。

那麼,也可以將展鵬飛安葬在松屋附近,長陪伴著他。

她這一番心意,阿平或袁伯文都沒有體會出,否則一定會可憐她的一片純情及一派天真的做法。

他們兩人一語不發的跟在楊菁菁之後,走進了松屋。

松屋裡一片漆黑,兩人站在門內,等待楊菁菁以火石點亮火引子,然後用松技燃亮室內。

當楊菁菁燃開了松枝,放眼一瞧,突然驚叫一聲,整個人楞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袁伯文訝道:“姑娘莫非發現了什麼異狀?”楊菁菁指著前方道:“他…他的屍體不見了!”袁伯文抓著楊菁菁的肩膀,大聲道:“什麼?你是說展鵬飛的屍體不見了?”楊菁菁道:“是的!”袁伯文倏地用力抓緊楊菁菁,道:“哼!姑嫂別在本人面前耍花樣,快說:你把人藏到哪裡去了?”楊菁菁被他這一抓,痛得哼了一聲。

阿平卻道:“袁兄不要她!咱們好好問個清楚…”袁伯文道:“如果人本來就不在這松屋之內,咱們怎麼問也沒用,說不得還得用刑她,否則咱們絕對不清楚!”阿平道:“不會的!人,區區親眼看過,原來是在那邊長椅之上,她的話沒有證我們,袁兄還是先放手吧!”袁伯文怔了一怔,果然放了手,道:“閣下既是看過展鵬飛的屍體,但如果她有意將之移藏起來;咱們剛才在外面那段時間,不是綽綽有餘嗎?”阿平道:“這也不可能,因為區區見展鵬飛的屍體之後,雖然退出了松屋;卻一直投有離開這附近,而且在袁兄來之前,區區也沒見過有人移走展鵬飛!”‘袁伯文道:“那就怪了,除非展鵬飛本就沒死,否則屍體怎會走動?”阿平道:“那也不可能,因為這屋子一直在區區監視之下,如果他人沒死,而又潛出屋外的話,區區也會發覺的…”楊菁菁心裡亂成一團,著急的道:“求求你們別再瞎扯好不好,趕快四下搜搜看啊!”袁伯文本來還有點兒懷疑楊菁菁暗中在搗蛋,此刻一見她焦急的神情和語氣,再與阿平之言相互印證,覺得楊菁菁可能也不知道展鵬飛的下落。

當下他大步走出松屋之外,調集帶來的七名手下,分批搜索松屋附近。

大約搜了半個時辰,松屋方圓一里遠近的每寸土地,幾乎都被七星教的人搜過,就是沒有發現展鵬飛的行蹤。

哀伯文暗自忖這件事的每一細節,想來想去總覺得那徐阿平的參與,最使人懷疑。

於是他在搜尋沒有結果之後,便走到阿平這前,道:“此地業經本教門人搜過,但毫無收穫,只不知閣下有何意見!”阿平很快的道:“沒有結果的話,那麼展鵬飛的屍體,一定被人劫走了袁伯文道:“閣下對這件事好象不大介意,只不知是什麼原因?”阿平道:“這種事即使你耿耿於懷也沒用,對也不對?”他聳聳肩又道:“那麼尊駕怎能說區區毫不介意呢?”、袁伯文正要開口,那揚菁菁已道:“你這話與你韌見我之時所說的,大都是矛盾,莫非你已經知道展鵬飛的去處了?”阿乎道:“區區就事論事,又有些什麼矛盾的話?”袁伯文朝楊菁菁道:“姑娘不必有什麼顧慮,只答將你心中認為矛盾之處說出來,在下自會給你公道!”楊菁菁道:“他初來松屋之時,曾經以他是展鵬飛同門師弟的身份,求我讓他瞻仰展鵬飛的屍體,但被我拒絕…”袁伯文板起面孔,對阿平道:“這姑娘之言,可是真的?”阿平道:“一點兒不假,區區確是說過那些話…”袁伯文道:“那麼閣下真是展鵬飛的同門師弟了?”阿平坦然道:“這也沒錯,區區與他確有同門之誼!”袁伯文踏前一步,道:“既是如此,閣下怎麼對展鵬飛的屍體失蹤一事,漠不關心呢?”阿平道:“姑娘就憑這件事,認為區區前後態度矛盾嗎?”楊菁菁正要承認,袁伯文卻反問道:“閣下依舊認為這設什麼矛盾之處嗎?”阿平徐徐道:“人死不能復生,難道說要區區像姑娘一樣,哀痛痴,才能表達我們師兄弟間的情份嗎?那你們就錯了,區區不否認此刻心情的悲痛,但要區區表那種死去活來的哀痛,區區卻演不出來…”這番話至倩至理,只說得袁伯文和楊菁菁啞口無語。

阿平遂又道:“再奉告兩位一句話,有人寧願將心中的悲痛化為力量,去為死者完成他未盡的心願,只不知兩位信也不信?”袁伯文和楊菁菁依然閉口不語,阿平繼續道:“區區不才,但敢說就是這種人,如果你們兩位承認都是展師兄的朋友的話,那麼就請兩位照區區適才之言去做,相信更能安死者在天之靈…”這段話從阿平口中緩緩道出,聽得人迴腸蕩氣,哀痛萬分,不要說楊菁菁已保持不住,掩面飲泣,就是袁伯文也覺得淒涼之至。

阿平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如今展師兄屍體己不見了,區區留此無用,恕區區先行一步…”他話一說完,便徐步走下山,留下袁伯文在松屋之前,陪伴著楊菁菁望空烯噓不已…

且說鼠孫小二突然得不到展鵬飛留下給他的聯絡暗記,焦急的在明州附近四處亂闖。

這一他沿著官道西行,準備溯江而上,往巴蜀一帶尋找展鵬飛。

當他在離江還有百餘里的一處小鎮,卻發現了一樁怪事。

原來這些子紛紛西行的各門派人物,竟一窩蜂般的又回到東面來。

這些人大部分都屬於六大派的徒眾,尤其斷腸府和七星教的人更是行匆匆,就只有三陰教下之人,仍然繼續朝西集結。

這一東一西兩下奔跑的六大派的人,鼠孫小二一天便要碰上好幾撥,使得通往西蜀的官道,不論水陸,都呈現出一片熱鬧氣氛。

孫小二心裡好奇,四下打聽的結果,雖則沒有將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卻在所知道的一鱗半爪中,隱約的覺出六大派的人物,這回又是因為展鵬飛之事,四處調集人力。

展鵬飛又惹了什麼禍事呢?孫小二當然非打聽出來不可,尤其在這與展鵬飛失去聯絡的當口。

於是孫小二就停在那名叫楓林鎮的小鎮,準備一查究竟。

楓林鎮只有一家規模甚小的客棧,孫小二別無選擇,自然就落腳在那家客棧。

他是在過午之後,就投宿進去,一個人關在屋中,獨酌等候。狀極優閒,心裡卻甚不安。

孫小二想:若是錯過今晚,再沒有展鵬飛的消息,可真不知何去何從?

照原計劃溯江西行嗎?可是萬一展鵬飛還留在東面,兩人豈不更難聯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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