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古樹陣八屍三陰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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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飛想了一想,道:“這話不錯,但是你放鬆了攻勢,只是想誘使本人全力攻擊你,然後再倏施暗算而已,本人自然無須領你這份情,是吧?”白慶同道:“嗯…本人沒有要你領什麼情,本人只想問你,你何以能在全力運功之情形下,避過我的神指?”展鵬飛笑笑道:“閣下偷襲我的那一手是老狼谷的水手絕命神指中的兩式,而我運功劈你的那一刀,正是本門刀法中金土兩訣,你試想一下,同屬五行方位,我怎會輕易被你擊中呢?”白慶同心裡一震,身體搖晃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說道:“你…你出身…什麼…門派?”展鵬飛道:“五行派!”白慶同嘆息道:“五行派?可是你怎麼也會本門的水火絕命神指?”展鵬飛道:“老狼谷的秘藝雖然深奧,但在我們五行派的眼中,卻是相當眼,本人自然很容易學會,就像我們五行派的刀法,要你們老狼谷的人來學,也是一蹴可就的道理一樣,你懂吧?”白慶同臉
越來越難看,可能是失血過多,心神受震的緣故,但他還是說道:“原來如此,難怪適才你施出的刀法,在我看來甚是平庸無奇,道理原來在這裡…”白慶同
了一口長氣,又想說些什麼,展鵬飛卻警告他道:“白慶同,你若不立刻設法止血休息的話,馬上便有死亡的可能,難道你不怕死嗎?”白慶同道:“怕死?怕又有何用,反正我已經沒有活命的機會,此刻死了倒乾脆!”他說到最後,已經氣息悠悠,聲音細如蚊蚋,可是他還掙著想說什麼,張大了口,就是說不出話來。
西儒裴宣這時突然走了過來,走到白慶同身側時,驀然摺扇一翻,點中白慶同的腹部。
老狼谷的白慶同,在裴宣一點之下,立刻仆倒氣絕。
展鵬飛看到裴宣點斃毫無抵抗的白慶同,心中頓時憤怒萬分,乃道:“裴宣!你這樣子做,不顯得太卑鄙無恥嗎?”裴宣愣了一愣,顯然沒想到展鵬飛會如此責怪他。
塗森卻道:“裴兄使白慶同早點解脫,也是功德一件,展兄怎好責備他?”展鵬飛冷冷道:“話雖然這麼說,但對一個毫無抵抗的人偷襲,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塗森口道:“展兄的這種觀念,想必是你們自命俠義之士的共同想法,可是你別忘記,裴兄和我的出身來歷!”他歇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本人固然很欣賞你的俠義作風,可是剛才你那種婦人之仁,卻是使人好笑之至!”展鵬飛道:“好啦,我們不必談這些…”他搖搖手,不知是因為說不過塗森,還是真的不想跟塗森談下去。
塗森卻仍然很認真的說道:“不,我們必須將此事說個明白,因為咱們三人之間,觀念若是沒法子溝通的話,此後怕很難坦誠合作!”展鵬飛道:“你的話雖然不無道理,但是要使咱們三人之間的觀念一致的話,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塗森道:“我覺得此事並不困難…”展鵬飛詫異的望著他,道:“哦?你不覺得有什麼困難嗎?”塗森道:“不錯!要溝通大家的觀念或意見,只需大家互相忍讓便行。”展鵬飛叫道:“忍讓?塗森,你要知道,忍讓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不容易的呀?”塗森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隻要我們仔細想想,僅需忍讓一段時間而已,就可以做到!”展鵬飛默然忖道:“塗森這話確是很有道理,他的見解相當透徹,實在不失為三陰教的頂尖人物。”塗森這時轉臉向著裴宣道:“裴兄,你聽見我們的談話了吧?”裴宣道:“兄弟自然聽見了!”塗森又問道:“裴兄可有什麼意見沒有?”裴宣道:“意見到沒有,問題卻有一個?”塗森道:“什麼樣的問題,怎不說出來?”裴宣道:“兄弟想要請教兩位,剛才兄弟封住白慶同死,使他少受痛苦,早點兒解脫之事,做得可有什麼地方不對?”塗森看著展鵬飛,道:“兄弟覺得裴兄做得應該算不錯!”裴宣又問展鵬飛道:“展兄,你的看法呢?”展鵬飛心裡雖然不以為然,但他卻推翻了剛才自己的見解,道:“在下覺得裴兄此事之用意,如果是真的如同所說,那就沒什麼好批評的!”裴宣本來想反問展鵬飛,為什麼剛才說他卑鄙無恥,此刻又說沒什麼好批評的話,到底是什麼道理,但他突然想起塗森要大家“忍讓”的話,終於改了口道:“兄弟此刻確已相信互相忍讓是咱們三人今後成敗之關鍵之所繫了!”裴宣這麼一說,場中氣氛頓時變得相當輕鬆融洽,看起來就像他們三個人,此後將真正攜手合作的樣子。
塗森趁機提醒大家道:“我們在這裡折騰了那麼久,還是趕快將場中收拾收拾,準備休息一會兒,明好應付可能更艱苦的情況。”裴宣自告奮勇的道:“你們先回房安歇,這邊由我收拾便行!”展鵬飛道:“那就勞煩裴兄你了!”裴宣笑笑,道:“其實處理三具死屍,也沒有什麼麻煩的事…”他一面說話,一面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銀瓶,又道:“兄弟身上帶有化屍粉,只要在這些屍首上撒上一些,死屍片刻間就會化成一攤汙水,片骨不留!”裴宣說過話之後,立刻動手,次第在玄蜃頭陀、應高保、白慶同的屍體上撒上化屍粉,果然一撒應驗,不到半住香的時刻,那三人的屍體便化成汙水。
裴宣處理了三具死屍之後,也就隨展鵬飛之後,回房安歇。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展鵬飛等三人便準時起程,繼續南行前往幽靈谷。
且說他們三人離開客棧之後,立刻尋上官道,疾行趕路,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就進入一片荒涼地段,而且越走越荒涼。
他們三人一路無言,專心一意地急行,又走了半個時辰之後,裴宣突然止步“噫”了一聲,道:“糟糕了,咱們有一件事沒有辦妥,這…這麻煩可大了…”塗森訝然問道:“什麼事那麼重要?”裴宣道:“我們昨夜處置了玄蜃頭陀他們那一組屠龍小組,卻沒有探索其他人,恐要留下禍!”展鵬飛也道:“裴兄之言甚是,據說屠龍小組目前均以各派三大高手配屬數名人員為主,昨夜我們雖然殺掉玄蜃頭陀等三大高手,但與他們同來的其餘高手,卻輕易放過,真是太糟糕了…”塗森道:“這麼重要的事,我們三個人怎都沒有想到?”裴宣沉
一會兒,道:“是呀!最近我老是不喜歡運用心機,會不會是因為吃了失心丸之故?”塗森道:“我也有同樣的情形,看來真是服了失心丸才會有這種現象,否則以我們平
的心智,昨夜不應該沒想到追殺其他高手之事!”展鵬飛安
他們道:“事已至此,我們應該想個補救的辦法來,要不然玄蜃頭陀等人的死因,若是被那些漏網的人傳開,我們三人便休想有活命的機會!”他們三人一時都怔住立在道旁,顯然正在運思補救的方法。
但是大家想了老半天,還是沒有人能夠提出一個妥切的辦法來。裴宣第一個顯得不耐煩,道:“裴某可真碰上怪事了,腦筋居然這麼不靈光,連這麼一點兒小事也想不出辦法解決…”展鵬飛道:“大家不用急,心裡一急便失去了主意,咱們慢慢想,一定有辦法解決…”塗森道:“對,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裴兄,咱們的腦筋已經不再是諸葛亮,但是憑咱們三個臭皮醫,也應該想出個方法來才對,你們說是不是?”展鵬飛和裴宣都沒有做聲,塗森也就沒再說話,三個人又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摹然傳來一聲冷笑,將三個人都嚇了一跳,一齊抬眼四下找尋,可是四下空的,
本沒有其他人。
展鵬飛詫道:“你們是不是也聽見有人冷笑?怎麼不見人了呢?”塗森皺皺眉頭,道:“有人潛近我們之旁,而我們三個人居然沒有查覺出來,這人身手必定相當不凡…”裴宣道:“塗兄不必疑神疑鬼,這人身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之處!”塗森聽他說得那麼有把握,心想裴宣大概已經知道是誰潛近他們之旁,於是笑問道:“裴兄莫非已經看到那人?”裴宣聳聳肩,道:“要是我知道的話,我早已說出來,怎會叫你們猜疑?”展鵬飛道:“這麼說,你本就不知道有誰潛近我們了?可是你怎會知道這人身手沒什麼了不起?”裴宣道:“這個麼?因為一來咱們三人正專心一致的在想問題,二來咱們耳目已因吃了失心丸而不甚靈光,那人在這個時候潛近我們而能使我們無從查覺,也不是件稀奇之事,對也不對?”展鵬飛和塗森心想裴宣之言確有道理,就大大的放了心,因為這人不論敵友,如果沒有什麼了不得的身手的話,就可不必窮緊張。
裴宣這時提高聲音道:“各位,我們那位朋友要是沒有興趣出來跟咱們聊聊,我看咱們也得動身趕路了吧!”他提高聲音的用意,自然是要那名潛在附近的人也能聽到。
果然就在裴宣說過話後,在路旁的林子裡,有人發話道:“你們要見我不難,請前行約十丈,本人一定在那裡恭候…”那人終於還是同意臉,而且說完上述之後,林子裡迅既寂然,大概那人已經趕到前面去了。
展鵬飛遂道:“人家已準備在前面等我們見面,好歹我們也得走過去吧?”裴宣道:“那是當然,我們總不能退回去呀!”他說完之後倏地發覺塗森面有難,好象不大願意向前走的樣子,不由得訝然說道:“塗兄敢是不願前走?”塗森以手一攤,坦然道:“兄弟確是有難言之處!”展鵬飛道:“這麼說,你是真不想往前走了!”塗森苦笑道:“是的,兄弟不想跟前面的人見面!”展鵬飛想了一想,道:“除非你已經知道等在前面的人是誰,否則你這樣做就太沒道理了。”塗森道:“兄弟確是已經知道有誰在前面等我們,所以兄弟才不願過去!”展鵬飛道:“這人你一定相當忌憚,對也不對?”塗森道:“這也不見得!”展鵬飛運思想了好一會兒,恍然道:“是啦!等在前面的人,一定是你們三陰教的人馬,是也不是?”塗森還沒有回答,裴宣突然
嘴問道:“展兄怎會想到這一點?”展鵬飛道:“要不是三陰教的人出現,塗兄必不會有為難之
,這道理淺而易見,裴兄看不出來嗎?”裴宣沉思一會,道:“嗯,兄弟同意你的看法,塗兄是在擔心,萬一碰上非動手不可的場面,他應該站在哪一邊,三陰教呢?還是我們,所以才面有難
…”他轉向塗森道:“塗兄,兄弟沒說錯吧?”塗森終於點頭道:“你們兩位說得不錯,兄弟確是因此為難…”裴宣道:“可是前面攔路的人,是不是貴教的人,還是個疑問,塗兄便為此躊躇,不嫌太過謹慎嗎?”塗森道:“不會錯的,前面一定有本教的人等在那裡,因為咱們附近已有不少本教留置的暗記!”展鵬飛道:“塗兄既是這麼說,大概就不錯了…”裴宣道:“塗兄還未決定是不是與我們一齊往前走吧?”塗森點點頭,裴宣又道:“這事就難了,如果塗兄不能幫忙的話,我們實在無法闖過三陰教的攔截了…”展鵬飛道:“我們不必勉強塗兄,讓他稍後跟上來好啦!”塗森一直沒有說話,顯然還在猶豫不決,可是他心裡明白得很。
如果沒有協同展鵬飛同闖三陰教的攔截的話,他很有可能便因此失去進入幽靈谷的機會。
而塗森自願服下失心丸,跟隨展鵬飛之目的,雖說受情勢所,但他和裴宣抱著相同的打算,就是想利用展鵬飛,以取得火狐內丹,進而換取燕雲大俠狄仁傑手中的天魔令。
有了天魔令之後,便可開宗立派,甚至於領袖群倫,這是塗森和裴宣所計劃達到的目的,所以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展鵬飛前往幽靈谷。
但不論塗森或裴宣,都不願在事情成功之前,讓大家知道他們的企圖,尤其更不能讓自己的門派知道,這是裴宣何以會驟下煞手,殺害南神應高保的最主要原因。
塗森面臨裴宣同樣的情況,如果他想要取得天魔令,就必須陪伴展鵬飛闖過三陰教的攔阻,事情的輕重,在他一念之間。
塗森看了展鵬飛一眼,長一口氣,道:“兄弟還是陪展兄往前闖比較妥當!”展鵬飛淡淡地道:“那麼我們走吧!”當他們三個人朝前繼續走的時候,裴宣在心底下暗暗忖道:“哼!看來塗森這廝,還是捨不得天魔令,大家走著瞧好啦,看天魔令最後將落在什麼人之手!”約摸走了十數丈之遙,走在前面的展鵬飛,突然停下步伐,皺眉道:“你們看!三陰教在前面大樹上,吊了七、八具死屍歡
我們,只不知是什麼意思?”塗森看了看,道:“兄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裴宣冷哼一聲,道:“哼,恐怕塗兄心裡有數,只不願意說出來吧?”塗森翻了臉,道:“裴宣!你說話可要客氣點…”裴宣正要再拿話諷刺塗森,展鵬飛已道:“算啦!算啦!裴兄不必多疑,我相信塗兄不會知而不言!”裴宣道:“展兄這話有何
據?”展鵬飛道:“他要是知而不言的話,又何必跟我們來呢?”展鵬飛停一停,又道:“我不相信天下間有這種自己找自己麻煩的人!”塗森聽見展鵬飛的話,心裡非常
,但他並沒有透
出來,緩緩走到吊在樹上的那些死屍之前,仔細端詳起來。
展鵬飛和裴宣兩人自然也跟了過去,大家仔細檢查了那些死屍的致命傷處,看了大約頓飯工夫,塗森道:“你們看出了什麼沒有?”裴宣指著當中兩具屍體,道:“這兩人是死於本教的陰陽十二指之下!”展鵬飛也指著最右的三具屍體,道:“這三人是死在老狼谷的水火絕命指絕藝之下!”他頓了一頓又道:“其餘三人,則系死在燃犀府的拔鼎功下!”裴宣道:“這就怪了,這八個人居然不是三陰教的人殺害的,可是…”塗森道:“這沒有什麼奇怪之事,我敢斷言這八個人確是被本教所殺,而且殺他們的人,在教中地位相當高!”三陰教的勾魂客塗森既然這麼說,裴宣應無話講,可是裴宣仍舊問道:“塗兄這話令人費解之至,我請問你,這個人如果真是死在三陰教之手,那麼由他們身上的傷痕看來,怎麼會找不到三陰教獨門手法所傷的證據!”塗森道:“現在我還不想與你爭辯,請你先看看死者之中,有沒有貴教的人?”裴宣訝然道:“這與他們的死因有關嗎?”塗森道:“當然有關,否則我何須勞動大駕辨認死屍?”裴宣還在遲疑,展鵬飛卻道:“裴兄就照塗兄的意思,檢查一下那些人是不是有大偽教的教徒?”裴宣依言走了過去,仔細起八個屍體的衣襟,逐一檢查了一遍,道:“這些人確有兩名是本教的門下!”他旋又補充道:“他們兩人是屬於南神應高保徒眾!”塗森道:“既然是這樣,我的推測就更加可以確定了,同時我敢斷言,在其餘六具屍體中,必然有燃犀府和老狼谷的門人!”展鵬飛聞言略一沉
,道:“這三派的人湊在一起,而且死在一起,不是太巧和了嗎?”塗森道:“一點兒也不巧和,因為他們是屬於某一個居龍小組的副手,而屠龍小組不正是由六大派的三大高手,配上數名副手所組成的嗎?”展鵬飛道:“那麼這些人的領導者怎麼不見了?”塗森道:“這些人分別來自老狼谷,燃犀府以及大偽教,可見他們的小組領導人,決計也是上述三派的人…”他話還未完全說完,裴宣已恍然道:“兄弟明白啦,這些人原來是配屬於燃犀府玄蜃頭陀、本教南神應高保及老狼谷白狼白慶同那一個屠龍小組的人手,對也不對?”塗森道:“不錯,同時也是在我們手中漏了網的人手,現在本教已替咱們除了後患!”裴宣淡淡地道:“這話沒什麼
據吧?這些人
本就沒有死在三陰教之手的徵兆,塗兄怎能如此邀功?”塗森道:“裴兄以為我在邀什麼功勞?敝教無緣無故殺了這些人,等於與他們的門派結了仇,我掩飾都來不及,還要邀什麼功?”裴宣被說得啞口無言,這時路旁林邊傳來一聲冷笑,緩緩走出一個人來,只聽那人道:“塗護法,你怎會在外人面前,說什麼本教無緣無故殺那些人呢?”塗森對那人道:“來的原來是魏護法…難道說這些人真不是本教殺的了?”那姓魏的三陰教護法,外號叫鬼面客,人稱鬼面客魏長青,展鵬飛在三陰教秘壇裡見過他,對他那副駭人的尊容印象很深,因此一見面便認出他來。
鬼面客魏長青邁步走到塗森之前,有意無意的掃了西儒裴宣一眼,才道:“塗護法,這些人確是本教殺的,而且還是本座親自動手的!”裴宣道:“照你這麼說,這些人之死是貴教的傑作沒錯了?可是你們殺死這些人的動機是什麼?”魏長青又瞄了裴宣一眼,然後別過臉對塗森道:“塗護法,這人是誰?”他的言語和表情,使裴宣大為怨忿,只聽裴宣恨恨的道:“鬼面客魏長青,難道連裴某人也給忘記了?”魏長青怔了一怔,作勢打了下自己的腦袋瓜子,道:“哈!敢情是大偽教的西儒裴宣裴兄,真是失禮之至,裴兄這一向很安適吧?”他突然由冷淡轉為熱絡,得已經抹下臉的裴宣啼笑皆非,也由此可知魏長青這個人,是個城府極深,八面玲瓏,善打主意的人。
裴宣不願跟他打道,僅撇一撇嘴,但鬼面客魏長青卻是不在意的樣子,打下哈哈,轉向展鵬飛道:“展鵬飛這一趟出來,可真混出個大大的名氣來了,敝教教主時常提起你,特地吩咐在下碰上你的時候,代她致意!”展鵬飛道:“多謝教主關心,只不知在下的師弟阿平,這一向可好?”魏長青點點頭,道:“令師弟不但很好,而且深得教主的提攜,目前已學得不少本教不傳之技,這點也是敞教主要在下轉告展鵬飛的!”裴宣這時再也忍不住魏長青的敘舊,道:“原來你們三陰教早跟展兄有一手了。”塗森道:“裴兄說話可要客氣點兒!”裴宣一見塗森翻臉,聳聳肩,沒有再說話,展鵬飛卻道:“裴兄不必多心,區區與三陰教並無任何關係…”裴宣突然冒出一句話,道:“我明白啦!敢情三陰教扣了展兄的師弟當人質?”塗森向前一步,怒道:“你怎好如此挑撥?”魏長青卻哈哈笑道:“塗護法,你不必跟他計較,咱們有沒有扣下阿平當人質。待會兒便有分教,現在由他怎麼說都可以!”他將話題岔開,又道:“展鵬飛,你們昨夜在客棧殺了屠龍小組的三個好手,怎麼沒有斬草除
,而留下這八個人?”魏長青指一指那八具屍體,展鵬飛等人當然曉得他指的是昨夜他們殺害玄蜃頭陀等三人之事。
他這麼一說,裴宣第一個心下大震,因為他料不到暗襲自己同門應高保的事情,還會有第三者知道。
因此裴宣殺機頓起,恨不得將魏長青除掉。
魏長青生似沒有將他自己的話,看得很嚴重,還慢慢說道:“為了替你們除掉這八個漏網的人,在下可費盡心機,最後才誘使他們到這個地方,然後以本教移花接木手功夫,使他們互相死在對方的手中,看來似是他們自相殘殺的樣子,這一手相當高明吧!”他這麼一說,展鵬飛和裴宣始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八人是中了魏長青移花接木手的手法,才會死在同伴的手裡。
這一來,那八人的致命原因,就相當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