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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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雲和齊妙留了梅若莘夫婦吃晚膳。管鈞焱和駱詠以前雖也與梅若莘打過照面。卻都不十分相。今暢談之後發覺梅若莘是個朗耿直卻又不失聰明的人。加之他從前痴傻如今痊癒正在積極的學習如何融入社會。大家對他除了喜歡更生出佩服的情緒來。

齊妙與齊好帶著僕婦們親自整治了一桌飯菜。沁園中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然此時的錦繡園中卻安靜的很。

姚媽媽在老太君和張氏身邊低聲說著:“後來聽說齊將軍是一手一個將苗氏和齊二小姐拎出去的。看苗氏的那個樣子。儼然成了廢人。”張氏聽的骨悚然。咂舌連連:“那個齊妙哪裡還是個人。本就是個妖孽啊。她真有那麼厲害的針法。隨便扎幾針就將人給廢了。”一想到她與齊妙接觸時。距離也不很遠。若是齊妙要動手保不齊她也會被扎。張氏就覺得骨悚然。

姚媽媽點頭道:“這是老奴親自去打探來的。那苗氏被紮了什麼道。剛開始時鬼哭狼嚎的。後來又被紮了一下。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了。”這症狀。儼然與白永的一樣。

老太君一想到愛子如今的模樣。到現在遍尋名醫都無果。手不能動口不能言整裡無打采的模樣。老太君就覺得恨不能將齊妙和白希雲那兩個都碎屍萬段才解恨。

但是她又怕一時間衝動殺了人。白永就真的沒救了。

張氏和姚媽媽都看向老太君。二人都是表面上焦急內心平靜的。

姚媽媽如今已有了新主子。今來說這番話。自然是得了白希雲的示下才敢說。

張氏則是一顆心都放在二皇子身上。每天都想著如何能讓那孩子認了她。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白永的死活。其實若是攤開來說。白永對她有諸多不起。即便年輕初成婚時他們也有過真情。可是這些年來白永那般荒唐行事。做出那麼多對她不住的事來。她的心裡也早就記恨上了。尤其是因為他胡行亂作。還害的她賠上了自己的兒子。張氏就只當白永是仇人一般。又哪裡還會關切。

她也很想提起心思去關心他。可是她做不到。就連面上擺出樣子來叫老太君看了舒坦她都做不到。

老太君畢竟也是內宅之中風經久的人。姚媽媽對她一心一意她知道。但張氏這樣子也枉費了她將她當做女兒似的疼了這麼多年。她總是想著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是極為可憐的事。兒媳婦的孩子剛出生就因為兒子犯了錯被抱走了。她走婆婆的怎麼也該對媳婦好一些。

可如今卻是不同了。

近幾個月來。張氏的表現太過讓老太君失望了。好像自從給白希雲說親起她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齊妙進了門後。張氏的表現更是讓她一次次的失望透頂。如今張氏在她的眼裡。已經漸漸地變的面目可憎起來。

“張氏。”老太君氣頭上。又因擔憂白永。聲音就越發的沒好氣:“讓你去尋大夫診治你丈夫的身子。你還沒找到嗎。”張氏以聽老太君那語氣。便覺中悶氣往上躥升。恨不能當即甩袖子就走。

可是她還想求老太君幫她認回親生兒子。

張氏忍氣聲的陪笑道:“若是尋個尋常大夫自然容易。只是善於針灸又能破解了齊氏針法的人卻是一時半刻請不到的。娘不要掛心。我會”

“不掛心。”老太君冷笑道:“同樣都是做孃的人。你又怎麼會不理解我的想法。左右那齊氏平裡也是與你們打道的多。她對侯爺動了手。也都是你們夫沒有與兒媳搞好關係的緣故。如今二皇子那邊咱們能做的都做了。能與二皇子說的都說了。我的確是有進一步的辦法。但是現在我也沒有心情。畢竟我兒子這個模樣。”說到此處。老太君的話卻是戛然而止。沒有下文了。

張氏聽的心如明鏡一般。老太君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能找到名醫治好了白永。老太君也就不會想法子去讓她認子成功。甚至還會從中作梗。

如今他們婆媳的鬥智鬥勇已經要攤在明面了嗎。

張氏咬牙切齒。然而老太君畢竟是白家的大家長。是她的正經婆婆。一層孝道壓在頭頂她就失去反駁的資格。就只能老太君說什麼便是什麼。

除非她想被休回家去。

如今白永這個模樣。斷然是管不了府中的其他人的事。他自己口不能言。整裡像是想爆發又爆發不得的火山。見了誰都是吹鬍子瞪眼睛。雙臂不能行動。就連如廁等事都要假人之手。一天兩天尚且能忍耐。時間久了難免絕望。

張氏好歹在白家多年。白永是個什麼脾氣。大約也料得到。老太君這種沒原則只管疼兒子的母親更是難纏的很。

為了能與親生兒子能有團聚之。張氏只得忍下怨氣。面上笑容做的更足。道:“孃的意思我明白。您的擔憂也是我的擔憂啊。我與侯爺雖然吵吵鬧鬧了大半輩子。畢竟是攜手度過了這麼多年。我們是夫。其實說是家人更確切才是真的。侯爺這樣。我雖有怒其不爭。卻也真正擔憂。娘心疼兒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擔憂丈夫的心情。娘應該也能理解吧。我如今的一顆心就彷彿被掏出來放在火上烤。一面是侯爺的事。一面是兒子的事。不知我還能撐多久。”張氏說到此處委屈的落了淚。她是真的委屈。淚自然也是真的。試問哪一個女子嫁給白永這樣的男人會不委屈。

見張氏如此服軟。老太君的心裡其實也不好過。畢竟同為女子。老太君就算偏疼兒子一些。白永在女上所犯的錯也是真切存在的。也真正造成了張氏與二皇子母子的分別。

因此。老太君這些年對張氏才越發的心疼。才會容忍張氏無傷大雅的小脾氣。

“罷了。”老太君心軟了一些。道:“只要你好生的尋找名醫。這事兒我會讓你如願的。”這無疑是鬆了口。

原本是治不好就不允許母子相認。現在變成了只要盡力尋大夫。是否能只好便不論了。

姚媽媽見老太君和張氏面上都不在劍拔弩張的。心下暗自鬆了口氣。便揀一些老太君有可能愛聽的話來說。

張氏便瞅準了機會悄悄地退了下去。暗地裡安排人去探聽齊家的消息。

大丫鬟凌萍如今專門給了白永。伺候他的常起居。王嬤嬤又去了。張氏身邊可用之人如今提拔了以為李媽媽。

李媽媽的夫家是外垸回事處的管事。如今自己得了提拔。越發削尖了腦袋瓜子想表現。一聽張氏這樣安排。立即幾拍著脯打包票。飛奔著去辦了。

到了晚膳時分。李媽媽面有些難看的回來。與張氏回道:“齊將軍回了府就將二姑娘和苗氏分開關了起來。那苗氏果然是變成了啞巴。只聽得見屋子裡桌椅反倒響動。卻沒聽見一聲痛呼。真想不到啊。世子夫人那樣規整標緻的一個人。下起狠手來竟是這般狠毒。”張氏聽著也覺得背脊生風。陣陣發寒。

“苗氏就算不是齊妙的生母。好歹也是養了她這麼大的。她竟如此不留情面。足見她是如此的冷酷狠毒。”張氏不免再度覺得後怕。

她當面挑釁齊妙不是一次兩次。若是齊妙哪一次不高興針對她。她又該如何。若是齊妙將對付白永的法子也用在她的身上呢。

不能說。不能動。走什麼都要假他人之手。那豈不是比死去還難受。

張氏背脊上的汗都一豎了起來。卻強作鎮定的道:“你今做的很好。往後還有更多的事要依重你呢。”李媽媽原本滿心驚悚。此時聽了這話心裡也熨帖許多。忙行了大禮道:“多謝夫人的提拔。老奴一定好生服侍夫人。”同一時間的沁園之中。齊妙剛剛吐了一場。原本與齊好夫婦一同用晚飯時還沒什麼。只是吃過了晚飯她就覺得胃裡堵得慌。油膩膩的不好克化。原本想吃酸梅湯。不過才吃了兩口就都反胃嘔了上來。

白希雲急的臉都白了。一手扶著她。另一手拍著她的背道:“你怎麼樣。怎麼忽然難過起來呢。”

“沒事的。”齊妙拿了白瓷茶碗。用茶湯漱了口。這才拍著口道:“不過是孕吐的反應罷了。你怕什麼的。幸而姐姐和姐夫都回去了。要是他們瞧見你這樣。還不笑話死。”白希雲臉上一熱。白了她一眼。卻是放下了心道:“他們不會笑我。只會欣罷了。長姐是最擔心你的不過。也不知道這反映要持續多久。你這才剛開始就這樣難受。”一想到齊妙生產之前還要受苦。白希雲的臉又有些不好看。

齊妙噗嗤一笑。心裡彷彿冬裡吃了暖茶一般暖和。卻故意逗他:“誰叫你讓我有了身孕的。這事兒就怪你。”本站訪問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即可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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