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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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下飯。我不想上課,我失魂落魄,我無可救葯。

我…亂了。

老爸的一千零一個笑話再也逗不起我的笑,米瑟夫的懇談再也挖掘不出我的心事。

每天每天,我就把自己鎖在房裡,從出發呆到落。米瑟夫說我還真夠本事,要是換成了別人,恐怕已經瘋掉了。

他卻不知道,我是瘋了。就因為魂飛了,才會如此空空地過每一天,不知今夕是何夕。

老爸找來的神醫師被我關在房門外,不得其門而入;任何人打來的電話都由我的電話錄音接收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我知道房門外的世界早已為我亂成了一團,可是我也無力去整理了。

因為我死了。

直到那天,我聽見米瑟夫在電話錄音上的留言。

“其實我知道你發生什麼事了,‘outofsorrow’,是不是?我想你八成也猜到了你和他之間的關係,雖然我有該阻止你的立場,但我更相信你們中國人所說的‘姻緣天註定’。如果不是冥冥之中的力量,不會再把你們牽扯在一起。如果是真心所愛,為什麼你不去追尋?不會撥雲見卻反倒要把自己鎖在不見天的死角呢?你好好想吧!哦!不介入這種事,只給你這把鑰匙。你自己去找尋那個保存幸運的箱子,去打開它。”原來,米瑟夫知道了。我就知道,很少有事可以瞞過他的。

追尋?我忍不住想到詠芳那一臉愛得悲傷、愛得絕望的神情。她的愛、她的魂、她的生命,完全都依附一個人而生。而死了。

如果我再介入,便是那可恨的第三者了,我…怎麼可以?

米瑟夫,你可知道你給了我一把生鏽的鑰匙?空給了我希望,卻打不開任何箱子啊!

第四天了,我依然沒有去找尋那個幸福的箱子,仍舊把自己鎖在那個叫做時間的箱子中。

不能得到的幸福,就讓時間把那樣的渴望帶走吧!我想。

可是…唉!那還得看天允許不允許了。

我接到永芳打來的電話,依然是我的電話錄音收的,我在一旁靜靜聽著。

“嘿!大嫂,我還是喊你大嫂,因為我希望、衷心希望你成為我大嫂,我會努力促成你和我老哥。雖然世輝已經否認他認識你,可是你一天不‘死會’,我的心就一天像有刺在裡面一樣不得安寧。你或許覺得我太大膽、太自私、太霸道、大直率,可是你知道嗎?這個時代的男女關係就是這樣,沒有人會再心甘情願無條件不佔有地愛一個人,你不去爭取、不去把握,就只有等著被fire。是的,打仗,這種新時代的愛情觀就是打仗。兩軍針鋒相對,你不去打別人,只好等著捱打了。”語氣之斬釘截鐵,之尖銳,直撞擊著我的心。她要做什麼呢?擺佈所有的人嗎?

“我希望你別再出現在‘outofsorrow’,除了有我和我老哥同行。‘我們’的店不歡你。我可以分得很清楚,在情上,我們是敵人,可是,在其他方面我當你是朋友,就這樣,誰也別再越過雷池一步,否則,我會教你後悔。我不認同‘寬恕’那一套,你該知道,我受西方教育的影響比較大…當然,耶穌基督的博愛我也不認同。”我總算知道戴忠臣口中所說的“問題”是什麼了,總算明白他的寶貝妹妹為何令他那麼頭大。

聽了這一番話,其實,我很有生氣的理由,但我卻沒有生氣,只覺得嘆息。

為什麼愛得那麼辛苦?愛到用“打仗”來形容自己?如果這麼愛下去,就真能永不失去所愛嗎?

為什麼愛不能在放手後仍無怨無悔地愛呢?

我想,我也許該死了心才對,既然我對徐世輝沒有回憶,不會想起,也就不會有太大的不捨了,而覺應當可以隨時間遠去。

我的雙手的五指攤開,貼在窗前,讓自己看個清楚…我,放開了。

忍不住大喊…對著窗口。

“再見!再見!”以為如此便可以更加說服自己。

而當眼裡的淚滾出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不能的。

一會兒,忽然聽見米瑟夫猛敲著我的房門,急切地喊:“小表,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沒有理還不打緊,一聽見有人來了,反而哭得更狂、更放肆、更驚逃詔地。

如此一來,更急壞了米瑟夫,二話不說,便把門撞開衝了進來,緊抱住我,不斷地對我說:“沒事了,沒事了,米瑟夫在這裡,別哭,別哭!”

“米瑟夫!”我反身抱住他,哭喊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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