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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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我的誠意或理由不充分,我向你道歉。”他耐著子替她穿好睡衣。她終究是發覺了,即使她的年紀尚小,他這種自欺欺人的作法到底也騙不了他人。

“我不要你道歉,我要知道是誰讓你下了這個決定?”她咬著,眼底充滿悲傷和不甘心。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如果你真的愛我,想和我廝守一輩子,就不要知道太多。”任無恩給她一個很殘酷的答案,他到無從選擇的地步。

“這就是我愛戀你多年之後所得的結果?”她無法相信他待她的態度竟會淪落到這個田地,在他心中,她真的連一個小小的位置都擠不上,他竟也對她擺起對待外面女人的恐怖面孔了。

“我對你的態度和心意自始至終不曾改變,我喜歡你,但永遠不可能愛上你。

如果你可以接受這樣的不公平條件,我願意娶你為,並且一輩子照顧你疼愛你。

如果你無法接受,你可以解除婚約。”他向她坦白,他不願她在毫無覺悟的情況下踏進紅毯那端。

“是東川櫻,對不對?”她忽然瞭解,那個在他眼底的影子就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女人。

“亞馨,你不要把我們兩人的事情牽扯進其它人。”他皺著眉表示。難道他的態度真的那麼明顯,不然為何每個人都知道他刻意隱藏的秘密?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即使她是東川家的唯一繼承人,她還是洗刷不了那航髒不堪的過去,那種被許多男人玩過的女人,你竟然也要…”

“啪”地一聲,她動的話還沒完,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便襲上臉頰。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驚愕的她僵直著身子,難以置信他竟然為了袒護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而動手打她。這近二十年來,他不曾對她動,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你不可以如此汙辱左櫻!你以為她遭受過的那些種種痛苦是她自願的嗎?如果換成是你,你也無從選擇自己的過去。”他被她輕蔑的言語怒,如此傷人無情的話她竟然說得出口,他真是錯看她了。

“你現在戀著那個女人,你當然幫她說話,好啊,既然她悲慘的遭遇值得你如此同情袒護,我就讓你們兩人在一起,誰稀罕和一個下等貨搶男人,我才不屑。”她忍著莫大的心慟與悲憤,毫不留情的斷然決定。她對他真是灰心到極點,再也沒有多餘的勇氣和他玩躲貓貓的愛情遊戲。她累了,且受夠了他的冷漠,她要離開他,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亞馨!”見她奪門而出,他本想追上前去,然而他的腳步怎麼也跨不出去。

今天這種場面、結局不是他所樂見的,然而潛意識中他卻渴望有一天可以讓亞馨對他死心,他辦到了,他也失去了一個如至親般的妹妹。

“你終究還是跟她攤牌了。”元祈的聲音了進來。他站在門緣邊,且目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遲早的事。”他略帶悲傷的面孔僅止於一瞬間。

“有什麼事要跟我報告?”他恢復面無表情的冷漠。

“左櫻已經離開了。”元祈深怕他承受不住這雙重打擊。

“果然。”被他意料中了。

“你早就知道她會選擇今早離開?”他的異?渚踩碭佑切摹?br>“她願意乖乖留在東川家服喪三天,我已經很了。”他無奈的苦笑一聲。

“她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一張字條。”元祈從口袋中取出。

“你想看嗎?”他搖頭“上面寫些什麼?”

“她不願繼承任何有關東川家的財產,包括名字和過往。”元祈簡單地覆誦一遍。

“很像她的作風。”他沉笑一聲。

“東川家的財產總值數以億計,她當真毫不眷戀。”元祈打從心底佩服她。

“白荷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財產。那些有形的權勢比不上她的主子對她的一言一語。”他有些挫敗的低嘆一聲。堂堂一個大男人竟比不過一個小女人的重要,該死的是,左櫻自己還是個女孩子。

“左櫻對你是有情的,不是嗎?”元祈覺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如果她不愛他,這三天來,她的視線不會總是若有似無的跟著任無恩。

“她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我也是。”他的話中充滿無力。兩個對自己真實情無法坦率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結局呢。就像是兩條極近的並行線,也永遠不會有集。

“你打算放棄這段情?”元祈間。

“我還能怎麼做呢?情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談得成的。”他搖搖頭,無奈的苦笑佈滿整個臉龐。心力瘁的他到自己這幾天老了好幾歲,好幾歲…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今天晚上關西商會的週年晚宴你一定得出席參加。”

“嗯。”他輕應一聲,漫不經心。

也是該忘掉這段萍水情,重新投入之前忙碌不堪的商場生活了。

“左櫻,怎麼忽然跑回來,也不事先告知一聲?剛剛在電話中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為我在作夢。這些子你到底跑去哪裡,我擔心死你了。”右樨邊念邊走進京都車站,人來人往的車站中,左櫻那全身黑的勁裝及高佻的身材依然惹人矚目。

“我有話得當面對你說。”左?淅淶厴ㄓ議匾謊郟髯拍檔牧常緣酶永淇帷?br>“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對你說,之前我試圖打電話和你聯絡,都一直聯絡不上。你到底躲去哪裡?”才一見面,右樨便劈啪地向左櫻抱怨。左櫻不在的這段子,右樨覺自己好像少了一隻手,做什麼事情都不對勁。

“我跑了很多地方,遇到了許多人。”見到久違的生死之,左櫻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覺得好累,好想躺在右樨懷中好好睡一覺。

“你的臉很不好,整個人也變得更瘦了。”右樨地察覺到她的異樣。

“我還是找不到荷的消息。”她不想告訴右樨有關三神組的事,那無濟於事。

“我有荷的下落。”右樨一語驚人。

“你說什麼?”左櫻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幾天前,荷寄了一張明信片回來,上面還留有地址。”剛剛匆匆出門,右樨忘了順手帶過來。

“她現在人在哪裡?”左櫻動地抓著右樨問。

“臺灣。”能夠讓她如此動的也只有主子了。

“你去找過她嗎?”

“沒有。”右樨搖頭。

“為什麼?”左櫻無法相信右樨竟然耐得住子。

“我覺得沒有這種必要,荷她願意把地址透給我們,這表示她相信我們兩人,她好不容易才和死神有個平靜的生活,你忍心去打攪他們?”右樨可以明白此刻左櫻的心情,畢竟白荷曾是她生活的所有重心。

“給我她的地址,我要去找她。”左櫻抓著右樨的肩,動不已。

“櫻,你冷靜一點。你這樣子我怎麼可能放心給你荷的地址!”右樨為她擔心,她的反應比右樨所想的還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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