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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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富麗堂皇的別苑與代州城僅有一河之隔,是君儒僅費一刻鐘的時間施展法術變出來的。
梓欣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房內的擺設所引,暗自疑惑著代州城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地方。突然,雙手的劇痛使她皺緊雙眉,眼眶湧進豆大的淚珠。
“鈺,輕一點嘛,好痛哦!”
“再忍耐一下,誰教你這麼衝動任,那是一鍋滾燙的油呀,你就這樣毫不猶豫的伸手進去,你…”他接觸到她那雙含淚的眸子,所有的言語頓時化為一聲長嘆。
梓欣那雙潔白粉的手已被燙得紅腫,甚至浮起細小的水泡,看得他心痛莫名,當下不假思索地執起她的手,施起療傷的魔咒。
君儒一見,只是揚起雙眉,不發一語,小玉和蓮兒則是瞪大了雙眼,看著梓欣的雙手被一團柔和的光線圍住,而那紅腫的部分竟逐漸褪去、變淡,直到只餘一絲暗痕。
梓欣仍是不知不覺,她嘟著小嘴,可憐兮兮地說:“我心急嘛,看到那小黑狐被丟進油鍋,難道你不急嗎?我只是沒想到油那麼燙,下次我不敢啦,人家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要罵人。”
“梓欣,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你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的。”他仔細地為她纏上布巾後,語重心長的扳過她的臉,面對著自己“你不知道,當你受傷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疼、有多亂,恨不得代替你受這一切。”梓欣用那纏著布巾的手輕撫他的臉,這麼焦灼的眼神、如此愛戀的神情,光是瞧著就讓她心疼。
“對不起,鈺,我不是有意的,可是當時我若不這麼做,那黑狐必死無疑,所以我認為自己沒做錯;我向你道歉,是因為我讓你憂心了。
“光道歉還不夠,我要你答應我,下次絕對不可以再這樣貿然行事,凡事都要和我商量。”代州城處處有危險,他又是比言父女眼中除之而後快的異類,為了保護單純的梓欣,他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我不要,這樣我一點自由也沒有,這次是意外,下次不會那麼倒楣了嘛!”梓欣扁了扁嘴,狻不高興他的專制。
“梓欣,別這麼任,你忘了出嫁從夫的道理嗎?”趙鈺再三的深呼
,捺住
子不對她發脾氣,好不容易才獲得她的愛,他不想嚇著她。
可惜梓欣本不情“哼,還有臉說是人家的丈夫,至今還沒履行做丈夫的義務呢!蓮兒,你們來評評理,像這樣不合格的丈夫下的專制命令,是從還是不從?”趙鈺的臉
一沉,黑亮的雙眼掠過一絲深沉的悲哀“莫梓欣,你是存心要吵架嗎?”
“有何不可?趙鈺,你別太過分了,我雖然嫁給你,可並不代表我就矮你一截,凡事都得聽你的。我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而且,我不是小孩子!”梓欣越講越氣,她沒想到嫁人後就得喪失自由,早知如此,當初任蓮兒、小玉說破了嘴,她也不嫁。
“不經思考便衝動行事的,就是不成的小孩子。”趙鈺不理會她的尖叫,一把抱起她往樓上的睡房走去,順便告訴那三個在一旁看好戲的“閒雜人等”:“你們沒事可做了嗎?還是要我親自指點你們?”君儒等人連連搖頭,拔腿就走“不不不,我們自己去找事做,不勞您費心了。”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趙鈺叫住了蓮兒“待會送點東西進來,梓欣要多吃一點,她太瘦了。
猶在與夫婿的雙臂戰鬥的梓欣冒出漲紅的俏臉“蓮兒,別聽他的,我不餓。”
“蓮兒,還不快去?!”趙鈺溫和的聲音依然,但其中夾雜著一絲脅迫,使得蓮兒馬上丟開對梓欣的忠誠,倒戈相向。
趙鈺不理會君儒的竊笑和小玉深思的眼神,大踏步的走上樓,一腳踹開房門,把梓欣放在軟綿綿的大上。即使在盛怒之中,他的舉動仍是輕柔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她。
“梓欣,這回我是認真的,你必須學會聽話,而且學會保護自己。像今天這種荒唐的意外本可以避免,你只要再冷靜一點,就不致
傷自己,而且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想辦法。記得在你出面之前我曾告誡你什麼?”
“不要輕舉妄動。可是當時情況危急,我怎麼知道等你出手時是否還來得及,那是我唯一能想到最快的辦法。”她的手已經不那麼痛了,他還一直說教,真想拿本書敲他的腦袋。
他長嘆了一口氣“你還是這麼衝動,為什麼就不想想你若有什麼閃失,我該怎麼辦?”
“這麼笨的子,既不會辦事又會丟你的臉,若我真有個三長兩短,豈不遂了你的意?”梓欣哼了聲,別過臉去懶得理他,明明她做了一件好事,他卻不願褒獎她,虧自己這麼愛他,想想還真不值得。
趙鈺好半晌都沒出聲,她好奇的轉回頭,只見他一臉的陰騖與無奈,此刻的他是危險與陰沉的,更是她從未見過的。他沉重的問:“梓欣,你是真的想離開我?還是想以這個方法來懲罰我?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些?還是我在你的心本一點分量也沒有?”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順,但眼中卻蓄著風暴,梓欣被嚇住了,她不知道發起脾氣來的他是如此的可怕,她嚅動雙
,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趙鈺的臉益加森冷了,他的一生痴心竟換來一場夢,到頭來終究夢醒成空,他又該向誰抗議呢?
在這微妙的一刻,君儒推門進來,見到他倆一坐一站,神有異,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少主,向陽昏過去了,長老說他的傷已破去他的法力,那鍋油是下過符的,向陽就快不行了,少主,請你大發慈悲,救救他吧!
趙鈺微微頷首,沒有再看梓欣,便隨著君儒走了。
梓欣頹然坐倒在上,淚水不停地滾落,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只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好像自己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錯事。
入夜,晚風微涼,蓮兒端來的晚餐依然原封不動地擺在桌上,梓欣趴在上斷斷續續的
噎著,直到敲門聲輕輕地響起,她一躍而起,臉上堆滿笑容“鈺,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她的話語倏地噎住了,因為站在門外的是溫文儒雅的君儒。
“少夫人,少主有事耽擱了,吩咐屬下務必請少夫人先歇息。”他抱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