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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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接受這種殘酷,只要你給我機會,那怕是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甘之如飴,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不,我不能!”卓文申斷然拒絕。

“別這麼冷酷好嗎?難道我們這些子的快樂,在你生命中不具任何意義嗎?”

“不會比我的任何一次韻事更值得回味。”卓文申冷酷的說著。

“不,你在說慌,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該相信的事你質疑,不該有的期望你偏偏深信不疑,或許這就是你無法接受早巳即定事實的原因,我很遺憾發生這種事,但卻無法給予你所要的結局,最好的方式是儘早結束一切。”

“可是我…”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天不早了,我該走了,你保重了。”卓文申知道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那他又何必費時間呢?一向對女人無情的他,從未有過憐香惜玉的柔情。

她淚如雨下的望著他冷酷的背影,心痛的決定不再費事留住他了,因為她知道這將徒勞無功!

她哀怨的想著,有這麼多男人追求她,為何她偏偏愛上一個沒有心的男人呢?莫非這就是臺語所說的“相欠債”嗎?

***邵逸欣一臉疲憊的換下了外出服,心情沉重的走到房間的陽臺上,面對著悽黑的星空,她不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嘲的想著,再這麼下去她鐵定會神分裂。

雖然她早已預期媽媽會在大哥完婚後將注意力移到她身上,但卻沒想到她會如此緊迫釘人,讓她連息的時間都沒有。

從未遇過令她動心的男人,婚姻這兩個字自然不曾出現在她的心中,但她認為只要遇到對的人,結婚何嘗不是一種幸福的結局呢?她的大哥大嫂不正是一個最好的範例嗎,只是這一切必須靠緣分,不是可強求而來的。

“隨緣不是隨便,你老是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如何找到合適的對象呢?”理智這麼告訴她。

“如果尋求緣分意謂著無止境的相親,那我寧可一輩子單身。”

“相親不一定是唯一的方式,或許你只要積極一些,試著與合適的對象往,那你的媽媽就不會這麼緊迫釘人了。”

“廢話,要是有合適的對象,我還用得著在這苦惱嗎?”

“那你就退而求其次,試著給別人機會,就算真的不能有結局,那至少也讓你的耳子清靜一段時間嘛!”

“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讓別人心存希望,繼而造成傷害。”

“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無止境的相親嗎?”

“我…”

“逸欣,你在跟誰說話?”張月瑤敲了女兒的房門卻得不到回應,乾脆直接推門而人,卻見她一個人對著黑夜喃喃自語。

“沒有。”邵逸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自言自語了起來,看來她的壓力真的太大了。

“外面風大,別站在那裡吹風。”邵逸欣轉身走進房間,明知道媽媽想說的是什麼,還是開口問道:“媽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你,你對陳先生的印象怎麼樣?”

“我不喜歡近視深的男人。”

“近視深有什麼關係,反正科學這麼發達,可以配戴隱形眼鏡,再不,也可做手術治療呀!”

“他是可以接受矯正,可是卻有可能將容易近視的基因遺傳給下一代,我不想讓我的下一代跟他一樣。”

“近視的你嫌基因不好,禿頭的你嫌外表不好,高的你覺得平衡不好,矮的你又嫌不稱頭,胖的你嫌身體不好,瘦的你嫌不穩重,相了那麼多次親就沒有一個你看得上眼,那你倒是說看看你條件呀!”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吧!每次問你的時候你總是說不出所以然,但卻有本事挑剔每一個你所見過的男人,我真不知道你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

“媽,我頭有點痛,可不可以…”

“我頭比你還痛呢!”她不悅的抿抿嘴,接著嘆一口氣的說道:“算了,我不想給你太多的壓力,你早一點睡吧!”

“謝謝媽媽!”邵逸欣驚喜的道謝。

“沒什麼!你早一點休息吧!對了!明天你二伯母跟我約好介紹她侄子給你認識,你記得準備一下明天要穿的衣服。”

“天啊!”邵逸欣無語可問蒼天的望著母親的背影。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卓文申臉凝重的望著造訪者,多年來他總是定期的來向他報告,但從未給過他任何好消息。

“嗯!”徵信的老闆遺憾的點點頭“很抱歉!我們真的盡了力,可是她就像消失了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有沒有可能是她的母親帶她到國外了?”

“不可能,我們找過所有的資料,並沒有她們的出境紀錄。”

“她的戶籍資料呢?”

“她們的戶籍截止目前為止依然停留在原來的地方,她的母親沒有報稅資料、信用卡、不動產,甚至連銀行戶頭也沒有,她所有的親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蹤,所以我們本無法透過她找到令妹。”

“我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委託,但請你繼續找她吧!只要有任何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我知道。”他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道:“你還是不考慮用登報尋人的方式嗎?”

“不!”卓文申斬釘截鐵的拒絕。

卓文申的拒絕早在他的預估之中,他只好說道:“好吧!讓我再努力看看,有好消息我會馬上與你連絡。”

“嗯!”卓文申臉凝重的點頭。送走徵信社的人後,卓文申心情沉重的呆坐在客廳裡。

他已經找尋妹妹好幾年了,卻始終毫無進展,讓他不得不為唯一妹妹的安危到憂心,他當然知道登報可能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這可能重新掀開多年前的那兩場悲劇與醜聞,也讓他心中沉寂多年的惡夢再度甦醒。

想起存在心中慘絕人寰的灰暗面,他的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看來今夜不會是安眠的子,他起身走向酒櫃,替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搖晃著金的酒,他不由自嘲的想著:“酒雖是穿腸毒葯,卻也是他最忠實的朋友,因為它曾陪著他走過無數難眠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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