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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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小看五大仙，它們可有靈的呢！聽嬤嬤說，尋芳閣的興衰、姊妹們的平安與凶逆，全都得靠五大仙幫忙。”月影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

“沒想到院的門道那麼多，就連拜的神都比人多…”歐陽審視著供奉的神只“除了一般人供奉的神只外，還有娼專用的神…”

“什麼娼專用的神，多難聽…”月影皺皺眉“你可不可以換個說法？”

“你也知道…”歐陽回過頭來盯住她的臉“不論什麼和娼扯上關係，就會變得很難聽嗎？”月影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反正你換個說詞就是了，不要傷了裡頭姊妹的心，她們的社會地位這麼低，有些還賣了身，沒有什麼自由…”

“也有特例啊！”

“胡說！”

“這尋芳閣的花魁彩霓姑娘不是如此嗎？”歐陽話鋒一轉，轉到了彩霓姑娘身上“聽說要見她一面，千金難得。”又講到彩霓姑娘，月影氣得嘟起嘴說道:“你就只會一天到晚想她是嗎？”很好，他就是要她生氣，歐陽慢地回答她:“嗯…我晚上還要來見她。”月影受不住地跺腳氣道:“好啊，你愛來見她就見嘛！男人不都喜歡逛院嗎？你又怎麼會例外呢？連個蒙面看不見臉的女也好，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話聲甫畢，她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夜裡，歐陽故意再來尋芳閣，同樣指名要彩霓姑娘見客。不同的是，這次他知道在眼前的人是月影假扮，不再被？湓詮睦鎩6？戽宙只丶姨角祝？裉燉疵患？剿你饉閌潛冉掀婀值囊壞恪？br/>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月影才會來假扮彩霓姑娘吧！要不然以她今天下午氣憤的程度看來，是絕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地見到彩霓姑娘的。

他等到月影跳完舞后，吩咐她坐在他身邊，適才她起舞的片刻，他不止一次驚歎她舞姿的曼妙，腳步輕盈得有如足不沾地似的。

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她有這項才能？

月影雖然不願意，為了徐嬤嬤，她還是得扮成彩霓姑娘坐在他身邊，其實也不光只是徐嬤嬤的關係，因為…

若是被歐陽發現，這件事恐怕也很難代，月影在心裡這麼想著。

“喝點酒吧！”歐陽為她執壺。

為女執壺？月影不屑地秋著他，不過仍然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別喝那麼猛。”他知道月影不善飲。

關你事寧“乾杯。”月影搶過酒壺替自己斟滿杯子。

她原本還以為他只對她一人好，沒想到歐陽對每個女人都是同樣，這種人最好死了算了。

歐陽緊蹙眉頭，由於她現在的身分是彩霓姑娘，所以只得任她喝悶酒，要是平常時候，他老早摔掉酒壺，帶她回家了。

果不出他所料，沒有多久，月影就喝醉了。

“誰讓你來的？”她醉眼惺忪地問:“看了就討厭。”月影不穩地倚在歐陽身上。

他心一震“真的討厭我？”她已忘了此刻硬裝出來的身分，氣得你他一拳:“我討厭到院的歐陽。”

“為什麼？”他進一步追問。

月影哀切地啜泣出聲“我的歐陽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會講…”她沒辦法確切地形容。

他的心狂跳，猛烈地快要蹦出腔。

“你不喜歡我看上別的女人，是不是？”月影點點頭，算是默認他的說法。

“那為什麼還替我選妃？”他心痛地質問她，歐陽一直很介意這件事。

“是舞揚提議的，我怎麼知道…”

“又是蕭舞揚！”歐陽爆出一連串詛咒。

“舞揚有什麼不好？”月影噎噎地哭著“她長得漂亮，昊風太子又寵愛她，也不會對她大吼大叫，更不會到院找女人…”

“如果你想要…”他心緊縮“也可以和蕭舞揚一樣。”他雖然不知道怎麼寵女人，但愛人的心絕不會輸給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