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一邊慔著哅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喔,沒有什麼!”我也發現了我的失態,連忙摸了摸後腦勺仰天大笑三聲加以掩飾地說:“啊哈哈,今天你們兩個…有些…哈哈,沒認出來!”
“臭男人,你看傻了吧,我就知道你對我姐姐圖謀不軌!”曼曼見我一副傻樣開心得不得了。
正要張口笑話我,蘇蘇紅著臉用力扯了扯她的胳膊:“青曼,你亂說什麼呢…”曼曼看看我又看看蘇蘇,明媚的眼珠一晃,抬著小下巴似笑非笑道:“哼…告訴你,等明天姐姐去剪個跟我一樣的髮型,看我們怎麼捉你!”我的背後瞬間一陣
搐。如果她們兩個故意要這樣存心整我,還真的無法分清楚誰是誰,如果是一場
第大戰的話…
我正在幻想著兩個穿著兔女郎裝束,留著一模一樣碎髮小瀏海,眨著純純的眸子望著我,說要是猜對誰是誰,今晚那被猜對的人就會來陪我的時候,蘇蘇一句話打破了我的白夢:“金風,我們站在這門口乾什麼?”
“喔,好好,走,我們上樓喝咖啡去。”我一馬當先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踏著木質的臺階上了二樓。
由於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店面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影,偌大一個大廳裡只坐了兩個外國人悠哉悠哉地一邊吃著西式早點,一邊翻看著chinadaily。這正好也符合我的心意,我就怕人多了蘇蘇臉皮薄談什麼都談不盡興。
掃了一眼,我挑定了一張靠窗的四人座位,和兩位古怪的美人兒面對面地坐了下來,這時候的陽光很豔,不能說熱,就是有些刺眼,當我放下一半的窗簾,再看我座位對面兩個連小酒窩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的女生時,發覺蘇蘇和曼曼的小手又握在了一起,而蘇蘇的指尖似乎有意無意輕輕撫摸著曼曼手背上那些被刻畫過的傷痕。
她倆…真的和解了?這是第一個浮現在我腦海裡的念頭。看過menu之後,我還沒有開口,曼曼這個一夜之間從極端自閉瞬間變為極端開朗的女孩挑起眼角斜斜眯著我說:“臭男人,你今天叫你的蘇蘇出來想跟她說什麼?你說好了,當我不存在。”
“什麼你的蘇蘇,青曼,你又亂講話…”蘇蘇自從剛才被我的目光毫無忌憚地掃之後,小臉就一直紅紅的。聽到曼曼這樣調侃我們之間的關係,她似羞似瞠地望了曼曼一眼,卻是一點兒都不敢看我,低頭咬住上嘴
磕磕巴巴地說:“金…金風,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朋友關係了…”
“納尼?”我心裡打了一個突,蘇蘇不會是因為我知道了她每天在家裡自己撫自己的小秘密,從此以後要跟我絕
了吧?
蘇蘇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出現了一小段的沉寂。幸而此刻服務生把曼曼點的一杯香草昔端上來了,替我掩飾住片刻的走神和尷尬。
“蘇蘇,你這句話我還是不太明白,能不能講得詳細一點?”我萬萬沒想到蘇蘇一坐下來就先給我來個搶白,估計八成這也是她們兩個私底下商量好的吧。
“我和青曼,之前就好像是做著兩個毫不相干的夢境。”蘇蘇緩緩地輕聲呢喃著,那冷漠的語氣讓十一月透過厚重的窗簾灑落在咖啡桌上的陽光罩上了一層濛的顏
“我夢見我是天空中自傲的海鷗。
而曼曼則夢見自己是深淵底部的礁石。因為你前天做下的荒唐事,我們兩個在各自世界做了十幾年的夢一下子就被你打破了…”我什麼都沒有說。
何況我也不進什麼。我只是靜靜地傾聽著,傾聽著蘇蘇像是賦詩般的敘說。
“你…你用那種…那種方式將我們構築的自閉空間打碎,我也…不好怪你什麼,但是,金風,現在我們兩個的夢已經變成了同一個了…”蘇蘇說到這裡忽然抬起頭來望著我微微凝起的眉頭,眼眶裡似乎包涵著某種晶瑩的光暈,語氣開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你知道這個夢是什麼夢嗎?”我一向不擅於猜謎,這個問題我當然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一會兒我的腦子裡其實迴響的全都是先前蘇蘇說出那一句“再也做不成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我眼前閃過了一段記憶的碎片碎片裡,那個和剛上大一的我有過半面之緣的怪大叔,曾經說過一句令我難以理解的話…
宿酒最醉,毒花最美,朋友最傷人。我想我現在有些懂了,此時此刻聽著蘇蘇淡淡的傾訴,我的心正在慢慢地下沉。當夜我從兩人中間橫穿而過的時候,我考慮了很多,為她們想了很多,但唯獨忽略了的是我和蘇蘇之間的朋友關係。腦中無數畫面翻湧而出。那些我酒醉的夜裡蘇蘇的問候,那些遲到的早晨蘇蘇輕瞠的面容。
縱然她對於男生的關愛是出於自己的完美主義,但是我那個時候並不瞭解這一切,我只知道她是一個當我像個孩子一樣。
做錯事情或者跌倒的一刻會出現的女人。在我孤身一人奔赴扶桑之後,她並沒有停止對我的噓寒問暖,當她看到我電腦中的圖片時,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是現在呢?我伸出手摸了摸額頭。回憶,可能是唯一能夠擊敗男人的東西。
“我們兩個現在做得是同一個夢了…金風,你能猜到那是什麼嗎?”蘇蘇重複了第二遍。
“我…我不知道。”摸摸著左邊的側臉輕輕搖頭,我的表情也許就像絞刑架上等死的囚犯,而今天的判決,是關於我和蘇蘇之間一個叫做“朋友”的概念。
但是令我想像不到的是,蘇蘇問完話之後漸漸把她那吹彈可破、帶著老上海人情韻的俏臉朝我抬了起來,微蹙的眉一分一分地舒展,而她的臉頰也越來越紅。
“蘇蘇,你怎麼了?”望著她像是快要漫出體的眼眶,我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蘇蘇撂出了一句令我天旋地轉的話來。她的嘴角以一種細不可見的速度上翹,到了最後,檀口中忽地“嚶”了一聲,清亮的容顏如花般綻放:“那個夢就是一個臭男人,笨蛋!”蘇蘇罵人了?四年沒吐過一個髒字,甚至連厭惡別人的表情都很少出現的蘇蘇,今天竟然罵人了!她罵的是不是我?是我嗎?
“蘇蘇…你…”我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那天夜裡我真的用那種最原始野蠻的方式征服了這個自戀了二十年的女子的心?
蘇蘇笑過之後,早已經掩藏不住的淚水就從眸間狂湧了出來,滑過緻的嘴角和秀雅的下顎,如同豔陽天的太陽雨。我聽得痴了,看得痴了,整個人如同一
木樁一樣直愣愣地杵在沙發上。
“喂,豬頭,還不過來安一下姐姐!”曼曼摟住蘇蘇的肩,朝著我呼喝道。
“哦,噢!”一語驚醒夢中人,聽了曼曼的提醒,我鐵打了十多年的泡妞神經一瞬間繃緊,一下子從沙發上蹶了起來。
一個轉身擠到了蘇蘇的身邊,兩女一男就這麼擠在了一張雙人沙發裡。我的拿鐵咖啡正巧端了上來,服務生看到我們這一桌詭異的狀況,嚇得不敢過來。
我忙抬臉強行擰出一個溫馨愜意的笑容,示意咱們這兒沒有神經病,服務生才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可他還是不知道要把咖啡端到我的面前,還是我原來坐的地方。
我只好伸出本來抱住蘇蘇的手示意了一下,服務生不好意思看我,放下咖啡便轉身走掉了,而當我把注意力再次轉到蘇蘇身上的時候,她已經在我的懷裡哭得不成樣子了。
嘴裡還不斷地呢喃著一些類似於自責和懺悔的話:“我不是個好女人…我害了我妹妹這麼多年…金風…金風啊…”千里之堤毀於蟻。
我那驚世駭俗的一炮,果然將蘇蘇十多年來築起的自戀之城給轟塌了,我不知道蘇蘇和曼曼是怎樣和解的,也許昨夜她們曾像在母親的子宮裡那樣緊緊地抱在一起。
“姐姐,我們…不是說好不提了嗎?你哭了我口也好難受…”曼曼伸出手來不住撫摸著蘇蘇的背脊,我和她對望了一眼,曼曼
本沒有什麼生活經驗,對於蘇蘇強忍著的悲傷瞬間崩潰,拿不出一點辦法。
“曼曼,忍著點吧。等她哭完了,你就好了,”我知道蘇蘇和曼曼兩人之間的奇妙聯繫,但是現在除了讓蘇蘇宣洩,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切,都是因為你這個死男人…”曼曼雖然嘴硬,但是也默許了我的話,一邊摸著口,一邊撫著蘇蘇的背,
腹間還不斷微微
搐著,顯然是受到了蘇蘇
噎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