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馬前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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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嚇得一聲驚叫，在經過短暫的手足無措後，他連忙扯下了葉夏左臂上的橡皮筋，然後大聲叫起葉夏來。

在葉秋又叫又推了一陣後，葉夏終於昏昏沉沉醒了過來，只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後，卻沒出太多的害怕和緊張，反而閉上了眼睛，做勢又睡。

葉秋自不會讓他這麼隨意而為，硬是又拖又背的將葉夏拉到了鎮上的醫療所。

醫生在給葉夏檢查了一下後，卻連說運氣。

原來葉夏左臂的腫脹倒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而是那條橡皮筋綁得太久的緣故，醫生說如果不是那橡皮筋綁得松再加葉夏被送來的還算及時，葉夏這左臂只怕就要廢了。

不過處理葉夏的傷口還是費了醫生不少時間和力，尤其是葉夏左臂上那條被千足鑽出的傷口。

醫生在仔細考慮了以後，索又手術刀將葉夏那條長達一尺的傷口給割開，然後給葉夏消了毒，再重新縫合起來，並進行了包紮。

不過所謂看病最基本的望聞問切，醫生自然要問葉夏這傷口究竟是怎麼來的，畢竟在醫生眼裡看來葉夏這傷口實在太奇怪了，尤其在他給葉夏割開傷口上的皮後，現裡面一圈都是碎爛的，就好像葉夏的左臂上被捅進了一條帶刺的細鐵，並且鐵還在裡面絞了一番。

葉夏卻是裝起了傻來，一問三不知，也所幸他被葉秋送來時葉夏就是一副糊的樣子，醫生也沒追問底。

當葉夏和葉秋帶著醫生配給的一些消炎藥之類的藥品回到住處時，戒戒已經醒過來了。

大概因為找不到葉夏，戒戒顯得有些焦急，嘴裡不停地唧唧叫喚著。

可是它的叫聲雖急，卻顯得有些虛弱，因此也很輕，離遠了就難以聽到，而看它的樣子，似乎想掙扎著爬向門這邊，大概想要下找葉夏，卻是因為太過虛弱，再加傷口扯痛，幾乎難以動彈分毫。

在見到葉夏後，它本來有些晦暗的眼裡頓時出了欣喜的光芒，叫聲也愉悅起來，不過又帶著一絲疑問的樣子，似乎在問葉夏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葉夏見戒戒終於醒來，並且狀態還不錯，也不由鬆了口氣。

他小心地隔著巾摸了摸戒戒，然後輕聲跟戒戒解釋起來。

也不奇怪他會這麼耐心跟戒戒說這個，如今的他將戒戒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而不是什麼一般的寵物或者說什麼蟲子。

安撫了戒戒幾句後，葉夏又拿來了牛給戒戒喝。

這一次戒戒卻是肯喝了，倒省了葉夏又給自己放血。

不過在戒戒喝了一會牛後，葉夏卻是突然心血來，拿出從醫院帶回來的那些藥，將幾種藥都取了一點混進了牛裡，然後給戒戒喝。

葉夏是想既然戒戒也受了傷，並且都是那千足造成的，說不定著藥對戒戒也是有用，他甚至都有些為自己這個突來的主意而到得意。

只是正在他忍不住呵呵傻笑時，戒戒喝了口混著藥的牛，卻又馬上吐了出來，然後傻傻地看著葉夏，帶著疑惑，也不知道是在納悶葉夏為何傻笑，還是在納悶這牛為什麼味道不對勁。

之後葉夏又餵給它喝，它卻怎麼都不肯喝了，顯然真是現了牛的不同。

葉夏納悶了，他嚐了嚐摻了藥的牛，卻沒覺出什麼不同來，因此更奇怪戒戒是怎麼喝出來的。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了這個給戒戒吃藥的辦法，重新換純正的牛給它喝。

在葉夏和葉秋的心照料下，戒戒也恢復得很快，到了第三天，它終於從巾裡爬了出來，只是它還留了點東西在巾了，一張破破爛爛的殼。

褪殼出來的戒戒身上也幾乎完全恢復了原樣，除了那隻被千足的前顎挖掉的左眼。

戒戒變成了獨眼龍了，它的左眼處也變成了全新的皮膚。

看到戒戒這個樣子，葉夏又是一陣心疼，甚至有找千足鞭屍的衝動。

只是千足的屍體早被葉秋掃進簸箕丟去了垃圾坑。

不過戒戒卻似絲毫沒受少了隻眼的影響，仍跟先前一樣的活潑好動，並沒出現因為少隻眼而視力大損的狀況，至少它從沒有因為只有一隻眼而撞到什麼東西。

千足的事也似乎沒在它心裡留下任何的陰影。

這點倒是承襲了葉夏的子。

葉夏剛開始也擔心過自己或者戒戒究竟是否真被什麼人給盯上，畢竟奇怪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從獨角小蛇到水蛭一樣的泥蟲再到堅硬如鐵的長蜈蚣，已經很難說是什麼偶然的事情。

不過除了先前出現過的胖子和黑鬼，葉夏也實難想到其他人，只是胖子和黑鬼自上次登門後便再沒見到過，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們。

到了後來，葉夏索不再多想。

對他來說，只要戒戒平安就行。就算戒戒只剩一隻眼了，也是他的戒戒。

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到了第四天，他卻突然接到了胖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