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山重水複疑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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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焦二那裡處理完,焦大又對焦洋說道:“回你的房間去,這陣子不準出門一步!”焦洋在明白焦大的安排之後,覺重獲新生似的,人也有些恍惚和虛脫,在焦二跟他要身份證和學生證時,也是乖乖地拿了出來,沒有半句疑問。
聽到焦大叫他回房間後,他如釋重負,低頭走出了房子。
不過走到門口,他還是轉頭看了躺在地上的葉夏一眼。
只是他也就此而已,沒有更多的想法。焦大曾跟他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次他只想著能夠解決了此事,不用他承擔干係是再好不過,至於其它的,他也本沒心思去想。
葉夏到時候是生是死,或者會被判個幾年,他也懶得去關心,反正一切都有焦大在安排。
焦大則又對焦二道:“老二,你給焦洋安排一下,過幾天讓他去國外避避風頭。”焦二應了一聲,便也走了出去。
接著,焦大又轉向陸伯,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葉夏說道:“陸伯,給醫院打個電話,把他…焦洋送醫院去。”只是陸伯卻站在那裡不動,也久久沒有回應。
焦大面無表情地看了陸伯一眼,說道:“陸伯,你還有話說?”陸伯看了地上的葉夏一眼,嘆了口氣,而後對焦大說道:“老爺,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處理吧?姓元的那裡我去跟他說,我一定會擺平這件事的。”他的語氣懇切,話裡也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看向葉夏的眼神裡也帶著一絲不忍。
焦大卻看著陸伯,眼神又犀利起來,一字一句道:“你怎麼擺平?”陸伯輕笑一聲,說道:“姓元的雖然能量不小,可他終究不過是個普通人,這些年之所以敢不停找焦家麻煩,也是因為不知道焦家真正的實力,我想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他也未必不會答應私了。”焦大卻也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卻帶著絲不屑,他在沙上坐了下來,看著陸伯道:“萬一他知道了我焦家真實情況後,卻還是不肯答應呢?想必到時候他也會動用他手上一切的力量打壓我焦家!好,就算擺平他這麼個副市長並不難,但是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能肯定其它幾家不會趁機手此事?就算姓元的到時候肯答應,只怕其它幾家也不會讓他答應,尤其那煙家,還有煙家背後的勢力,很有可能會以姓元的是副市長的身份為藉口,進來干涉。為了這麼件事,讓我焦家
出這麼大的破綻,你覺得值得麼?”陸伯語滯。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他看得也未必不比焦大清楚。只是,看著地上無辜的葉夏,他也難忍同情,以致衝動。
焦大卻又笑了笑,接著繼續說道:“蠱有蠱道,官有官路。蠱門中的事,就該用蠱門中的方式解決,生意上的事,就該用做生意的方法解決,官場上的事,就該用官場上的方法解決。這些年,姓元的不停找我焦家的麻煩,只是他本動不了我焦家,我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否則,他還能活到現在?”最後,焦大又看著陸伯,說道:“陸伯,這些道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因為很多都是你教我的。我也知道,你是捨不得這孩子。可是如果照你所說的去做,變數太大,焦家將要付出的代價也可能會很大。你也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有出我掌控的變數,就算焦家和其它幾家終將有清算的那一天,但這也要由我自己來安排,現在卻還不到時候。
陸伯,你在我焦家呆了快有五十年了吧,我也不想強迫你,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我焦家和葉夏之間孰輕孰重?好,就算這命題不成立,就算葉夏對於你來說也很重要,但對我焦家來說,他就這麼點價值。如果你執意要用你的方式解決這事,我也不阻攔,只是希望你能夠多為我焦家考慮考慮。”陸伯全身一震,愣在那裡,而後,他出一絲苦笑,苦澀道:“老爺,您多慮了,我生是焦家的人,死是焦家的鬼,斷然不會做對不起焦家的事。那我先帶葉…帶焦洋出去了。”說完,嘆了口氣,而後扶起葉夏,走了出去。
之後,葉夏便直接被送到了桑南縣人民醫院。
葉夏雖然身體難以動彈,也說不了話,不過對自己身邊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他被送到醫院後,醫院裡的醫生卻檢查不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醫院甚至還特為此成立了一個專家組,只是一群醫生診治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因為他們現葉夏的體徵,包括心跳,血壓等等都是正常的,唯一奇怪的就是葉夏像個植物人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最後在縣醫院醫生的建議下,葉夏又轉去了市醫院。
只是到了市醫院,結果仍是一樣。
市醫院甚至又從省城請來了幾個名醫為葉夏診治,可是所有的醫生對於葉夏的‘病情’都是毫無辦法。
接下來幾天,焦大也來看過幾次,裝了裝樣子。
其間,柔州市公安局的和檢察院的幾個工作人員也來過兩次,見葉夏這般樣子後,最後給葉夏辦了取保候審的手續。
甚至在第二天,連那元副市長也親自來醫院看過,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還仔細詢問了幾個主治的醫師,最後失望和失落離去。
幾天過去後,葉夏病房裡越來越冷清,除了看顧他的醫生和護士,平常再無人來看,倒是市局幾個工作人員,幾乎每天都會跑來看看,大概也是因為元副市長特意叮囑過,只是他們大多看了一眼,看到葉夏仍‘昏’在
後,便馬上離去。
連那送葉夏到醫院的陸伯,之後也再沒來過。
葉夏則一直躺在上,因為不能吃東西,便一直輸著營養夜,以維持生機。
這幾天,對於一動不能動但神智還是保持著清醒的葉夏來說,卻像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難道要在醫院裡躺上一輩子嗎?
他不由到陣陣的恐懼。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生物鐘也開始紊亂起來,時而清醒,時而昏睡。
恍惚之下,他也不由想起從小到大的各種遭遇和經歷,好像將死之人回憶身前事一般,也不由琢磨過去走的路,做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很亂很亂。而有些事,後悔也是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