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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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除了火光和影子，就是嚶嚶的啜泣聲。楚涵嫣放縱地哭著，彷彿要將壓抑許久的悲慟全部釋放。

不在乎孤男寡女的拘束，不在乎luo裎相對的尷尬，她只是靜靜俯在他肩膀上，痛快哭泣。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下巴被輕輕托起，臉頰上忽然有一個柔軟的物體在滑動著。

“還要哭多久？”龍無咎以舌將她的淚舐去。

“再哭，我就一直這樣，直到-不哭。”她哽咽著，愣愣看向他。

“哭在-心，苦澀，卻也由我來品嚐。”他帶著淚的舌尖輕刷過雙，有種別樣誘惑。

還是發呆時的灑嫣較為可愛，比哭泣時好看多了。

龍無咎正暗自得意自己剛才的勸，突然，他的雙被結結實實堵住，一雙水氣濛的眼放大在面前。

在情事上從來都是主動的他，卻因一時大意屈居下風。好勝心被挑起，他單手固定住她纖細頸脖，霎時反客為主。

不斷在雙方齒間盪漾迴轉，原先瀰漫的些微苦澀很快被甜沖淡，直至消散。

“-…”他確實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主動，甚至帶著點誘人墮落的“放蕩”

“你說我的苦澀由你品嚐。不要，最起碼，也應該由我們承擔。無咎，我不想再說謝謝，因為說太多也沒有用。”楚涵嫣微笑著，努力將淚水回眼眶。

“我答應你，不再哭了，因為哭泣沒有用，只是徒增傷心。未來的子裡，除了尋找我爹下落和復仇，我們更應該快樂。可以相信我一次嗎？”不等龍無咎有所反應，她繼續剛才直接的表白。不那麼濃烈，卻很溫柔；不那急切，卻又真摯。

心火一再燃燒，的悲悽開始漸漸染上意。身影在石壁上互相糾纏，彷彿一出無聲皮影戲。

對不起，這樣利用你。

涵嫣在心底道歉。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找些什麼填補自己悲傷到空白的心，否則她會被茫然和仇恨瘋。

她知道與愛不能剝離，所以，在清自己的心後可以如此義無反顧。去它的禮教，什麼都沒有了的人，往往也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承受著她的急切和瘋狂，不時冒出的疑惑也在逐漸強勁的溫柔攻勢下，落荒而逃。

偶爾的被動滋味由她來給予，確實非常美妙。不像以前那些女子總是小心翼翼地對他屈意承歡，或是為著某些目的取悅他。

現在身旁的她，笨拙而努力，生澀卻大膽，像一個懵懂孩子似的竭力探索未知的一切。

楚涵嫣在努力，十分努力，可不解人事的她，匱乏的知識讓她無法更深一步。只有不斷啃咬著他，茫然無措。

氣溫在節節攀升，她臉頰嫣紅，雙眼嬌媚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這大大的滿足了他身為男子的自豪。

龍無咎輕輕一笑。

“接下來，由我來。”不想拒絕，也沒有必要拒絕。

“明天離開這裡後，就跟著我好不好？”她輕著，不知是因為難受還是傷心。不拒絕，也不回答。髮絲散落在兩人之間，密密纏繞。

“要知道，這是-做出的選擇。”他輕柔而堅定地佔有她，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

“出了這裡，我是龍翔國的六皇子龍無咎，而-，楚涵嫣，將會是我未來的子。”將她的驚堵在檀口，他糙的掌心在她身上游移撫摸。她在情之中啜泣淚，悄悄破了自己今後不再哭泣的誓言。

情如波一波一波沖刷拍打著堤岸，將各懷心思的兩人悉數捲入其中，醞釀濃情。

石內的光隔絕外面細雨重重，明天，他們將會踏上未知的旅程。

四月的上彩城充滿濃郁的天氣息。鮮花爭豔，柳絮紛飛，河道上船隻往來，遊客如織。

因為楚家在一夜之間被滅滿門，現在做生意的人也有些膽顫心驚，不再妄想接什麼大買賣，能賺平安小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