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至第33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三十一、從前的事,從前的話琳明顯有了醉意,話越來越多,細數我們的從前瑣事,居然連某個一起倒黴的子都記得清清楚楚:“xx月x號,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後腦勺,我破了一條新褲子呢。”我一陣訝異一陣亂,陪著她胡言亂語,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問:“你看我幾分醉了?”我隨口答:“三分吧。”琳笑嘻嘻地說:“就是這種覺嗎?心口跳得好厲害。”她摸摸臉,又撫撫,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人神韻。

我呆呆地看著,目不轉睛。琳觸著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間竟也目不稍瞬。

十秒、二十秒,也許有一分鐘,我們默默對望,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也許因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這樣看琳。琳先說話,笑語盈盈:“怎麼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許久沒這樣喚我了。

我渾身的血驟然湧上來,說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話:“讓我親一下。”琳笑得嫵媚,搖了搖頭,其實她才應該叫做嫵媚。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無畏懼,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沒有把手縮回去,只是仍然搖頭,笑地說:“酒的確不是好東西,老是哄人幹壞事。”我幾乎是在求她了:“過來。”琳忽然問:“你幹過壞事沒有?”猶穩坐不動。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琳盯著我:“趁別人喝醉的時候偷偷的親人。”我瞠目結舌,渾身發汗,記憶霎時飛回那次拍照時琳暈倒的當天,是我扶她回的房間。

“有沒有?那一次。”琳仍盯著我。她臉上笑意盈盈,我卻一敗塗地:“沒有。”

“真的沒有?我喝醉的時候雖然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可是…可是腦子裡邊卻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褻瀆、窩囊又羞愧的汙穢覺瀰漫心頭,我無力地說:“沒有,那天我想,但沒有。”琳“噢”了一聲,從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沒有成功,果然不會成功,一直以來的自卑果然不是沒理由,我萬念俱灰。

琳招手跟侍應生要了杯茶,轉回頭對我淡淡說:“我有男朋友了。”我垂頭喪氣:“我知道,那個楠。”琳“嗯?”了一聲,奇怪的看我,好一會才說:“你怎麼會認為是他?”我沒好氣地答:“連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琳又看了我好一會,輕笑說:“難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產嗎?我那時所在的公司是我哥開的,剛起步,人手不夠,所以要我幫忙。”我心中大震:“你說的男友不是他?”琳說:“不是,他曾希望是,對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適合他,兩年前他就退出了,本沒有開始過。”我聲音都有點顫了:“你剛才說你有男朋友了?”琳點頭:“他叫許東,去年認識的,在電視臺工作。”我呆若木雞,這傢伙曾在電視上見過,主持一個專門介紹房地產和家居裝璜的時尚節目,1米八幾的身材,一頭披肩長髮,酷與帥幾可直追當時正紅的四大天王。

琳看著我接著說:“我們的關係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我如遭雷擊,脫口問:“你答應了?”琳轉頭望向別處,說:“我想答應了。”我居然橫蠻地叫了起來:“那不行!不行!不答應!”琳奇怪地看我:“為什麼不行?他對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還記得以前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渾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紅了,輕輕說:“一旦開始,無論好與壞,就要從頭到尾。”那夜沒回家,在車裡跟涵癲狂至天亮。

三十二、氓與惡魔這本是嫵媚的故事,為什麼老要牽扯上別人呢,唉,接下來我一定會保持清醒。

說巧不巧,嫵媚、我和另外兩個同事做為代表本市某系統業務競賽的選手結伴而行,我們先到gz報到。

然後與其他市縣的同系統競賽選手一起轉去bl縣的某個大型培訓中心,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學習和選撥,為三個月後的全國某系統業務競賽做準備。

我和嫵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談笑風生,沒誰看得出我們曾經有過故事。培訓中心座落在那聞名遐邇素有嶺南第一山的旅遊區內,風景幽美,環境舒適,吃和住的條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離嫵媚不遠,上課時經常走神,除了習慣的胡思亂想,眼睛偶爾會不知不覺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嫵媚的頭髮留得更長了,用一條紫花巾子隨隨便便地扎住,似乎更細了,衣著也簡單了不少,經常是一條淡的連衣裙,顯得楚楚動人。

大多數時候,我們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過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後總有一個尋找藉口先行離開。

學習計劃安排得很輕鬆,多功能廳每晚都開放,所有學員都可去隨意去那裡卡拉ok或跳舞。

嫵媚學習很認真,好像就是衝著那六個參賽名額而來,我們同為一個市的競賽選手,房間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過她門口時,總是看見她留在房間裡溫習功課。

好像是第二個週末的小型聯歡晚會上,嫵媚在組織者的安排下表演了個單人舞,蒙族或藏族風情的,立時倒了一片男學員,從此她再無寧,每晚都被拉去多功能廳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裡看嫵媚,她從頭至尾都有人請跳舞,連某個蒞臨指導的副廳級老傢伙都搶著跟她跳。

股幾乎沾不了幾下椅子,把我身邊的gz妹妹醋得酸不溜秋:“聽說她是正科級的?”

“好像是副科級吧,不太清楚。”那時我還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認識她嗎?你們同一個市的呀。”

“系統裡那麼多人,哪裡能全部都認識。”我只看嫵媚的腳,她穿著一雙黑高跟涼鞋,雖然款式跟從前不同,卻依舊勾魂奪魄。

“她可是你們那裡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點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覺得這稱謂有點刺耳,就說:“她的舞跳得好,經常在聯歡會上表演,但不算了什麼名花吧。”嫵媚的趾甲呈乾淨的,我記得她以前一直喜歡塗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間,思緒突然飛回了那片碧碧潤潤的草地上…

“哼,老是跟領導跳,難怪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科長,叫她名花名副其實。”mm盯著舞池裡的嫵媚,忍不住陰損且惡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臟頓如噴泉一般突突直跳,靜靜地想了好一會,忽然對mm說:“知道嗎,你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味道。”mm愕然:“什麼?”我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用充滿磁的聲音說:“一種很自信很內涵的味道,使人不知不覺地去細細覺細細品味,你平時一定喜歡讀書吧?”mm的臉上微暈,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現在不了,沒力也沒時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才喜歡看一些所謂的名著,其實也沒看全,只挑一些有味道的段落。”第二晚我約她一起散步,沿著幽靜無人的山道走出老遠,在回來的時候吻了她。

mm嬌著說:“你有女朋友嗎?”沒等我答就接著說:“我猜一定有,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我抬頭看月亮,以嘆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許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有些是情難自的,不管是對或錯,是理智或衝動,到老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豐富我們一生的最寶貴記憶。”第四天是周未,我帶她坐車回gz,吃了一餐生魚片,在那有名的xh音樂廳聽了半場響樂,在沿江路的某個老牌四星飯店開了房。

mm很緊張,求我放她逃走,說她其實有男朋友的。天亮前我又哄她擺樣子,口,乃至強行,把她蕩無恥的本質徹底開發出來。

第二天我在頭櫃留下兩百塊錢,自已坐車回培訓中心。當晚,mm面鐵青地找到房間,把兩百塊錢摔在我臉上,聲俱厲問:“這是什麼意思。”我躺在上懶懶說:“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那我就如實相告吧,你有口臭,令人忍無可忍的那種,所以我只好逃回來了,從早上一直吐到現在,唉,真不知你男友平時是怎麼捱的,以後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虛心請教。”mm臉上陣紅陣白“氓”

“惡魔”諸如此類的話從她嘴裡爆發出來,並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轉身跑出去。

門口圍了一幫學員,我關門的霎間,看見嫵媚在對面的房間裡平靜地看我。

三十三、再咬一次哎,怎麼又扯遠了,下面我保證只寫嫵媚。

選拔‮試考‬那天我起晚了,慌慌張張地不知考場的安排,正在四間教室間彷徨,嫵媚出來上廁所,指了指我該進的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種吻之的強烈衝動。

一個月的學習和選拔很快就結束了,全省系統內的業務高手如雲,我們市的四個選手無人能入圍全國賽名單。

最後一天培訓中心組織遊玩,在悠源泉湧嬉水時,嫵媚扭傷了腳,原來纖美如筍的腳脖子腫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沒有轎子,幾個男學員爭相申請揹她。

嫵媚都婉拒了,在一個女學員的攙扶下艱難地下山,也許很疼,面無血

看著她嬌顫的背影,忽想起那個在她面前慟哭的夜晚,我默默越過人群,不由分說把她背在身上。

嫵媚沒掙扎沒說話,只是在我背上僵直著身子。我在別人詫異的目光中神自若。在一個陡斜處,嫵媚終於軟綿了下來,手臂慢慢繞住了我的脖子,把臉埋在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著,肩頭突然到一陣劇痛,略一側臉,就看見嫵媚在偷偷地咬我,就像兩年前咬我的那次。

縱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後有一滴,一滴,又一滴飽滿的淚珠兒掉進我衣領裡,溫暖地滋潤著我的脖子。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