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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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約會系統內有個小才女叫景瑾,眉清目秀的,因追求者頗眾且在晚報上開了個小專欄而心高氣傲,平時不怎麼理睬我,近來卻老是噓寒問暖:“這麼憔悴,失戀了?”我知她有個定了婚的科長男友,笑說:“真乃繡心慧眼矣,你是要給我做心理輔導呢?還是要捨身成仁?”景瑾不煙不火:“都沒興趣,二十九晚的團拜會,你來不來?”我說:“不來,領導太多了,見一個就得點頭哈
一次。”自從踏進這個單位起,每年的
節團拜會我都不參加。
景瑾說:“今年有獎呢,頭等是雙人泰國遊。”那時泰國遊還是非常新鮮的事物,幾個大頭目曾以經濟考察為名兜了一圈回來,口沫橫飛大侃人妖多嬌多豔,把我們這些小卒子給饞得垂涎三尺。
但我還是提不起興致,起碼有三個可以上的女人約了那晚:“偶運氣從來不行,買彩連個末等獎都沒中過,再說少一個來,你就多一份中獎機會,這還不好?”景瑾忽然說:“我有個節目,你不想看嗎?平時不是老聽你們嚷嚷的。”我盯著瑾,奇怪她到底有什麼企圖,穢笑說:“豔舞嗎?是我就來。”景瑾似乎有點臉紅,居然說:“光膀子的,來不來隨你便!”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我襠裡熱乎乎的,這種平端莊的女人
起來倒真別有風情。
七、跳舞女孩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與幾個同舞的女孩子在絢麗的燈光下個個顯得嬌豔滴。
她們身上像是隻包著一條大紅布,著一邊雪肩一條皓臂,另一邊拖著長長的水袖,
肢婀娜,搖曳生姿,舞名記不清是《霞滿天》還是《彩霞飛》。
對於舞蹈,我可謂一竅不通,看了半天也沒明白她們究竟在表現什麼,只快活地欣賞著一條條養眼的玉臂晃動舞動,它們的主子都是系統內的淑女名花,平時絕難一的。
這支舞后,再沒什麼能令我提起興致的節目,我坐在角落裡無聊地等著最後的一次獎。
幾個跳舞女孩卸了裝揹著大包小包從臺邊的小門出來,系統內的一干好男自然引目相隨,她們臉上的粉彩還沒完全洗掉,眉眸如畫,豔若桃花。
景瑾和一個女孩朝這邊走過來,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遊顧周圍,說:“沒椅子了?”我忙去搬了兩張椅子過來,景瑾指了身邊女孩一下:“李佳,xxx財務科的。”卻沒跟她介紹我。我點點頭,李佳小聲說了句:“你好。”雖然臉上還有殘妝遮掩,可我總覺得她在臉紅,不覺多看了兩眼,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掛著微笑,目不稍瞬地望著我。
景瑾忽用普通話電影腔說:“怎麼著,一見鍾情?”我的臉皮雖然在單位裡有名的厚,也被這句突如其來的瘋話惹得有點發燒,當即胡亂反擊:“小瑾瑾,別吃醋,等會陪你宵夜。”景瑾想都不想就應:“嗯,去海晶,訂好位子了。”我猝不及防,第一次發覺這女孩原來如此厲害。李佳嫣然坐下,靜靜地看節目。
八、中獎call機震盪,我去辦公室回電話,是玲玲催促過去。
我回多功能廳找景瑾,把兌獎券遞給她:“我先走,等會幫我對獎,中了一人一半,到時可別全了。”景瑾不接,瞪著眼說:“不是說好一起宵夜的嗎?”我嘻嘻地笑:“真的要去海晶?”景瑾氣乎乎說:“訂了位子的,你問李佳!”李佳望著我,不置可否。我愕然,這才明白她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只好說:“朋友約好的,改天偶請客賠罪。”景瑾面籠寒霜:“不行!你去就翻臉,以後別去我那裡複印東西。”我苦笑坐下,心裡悻悻地自
:“不去就不去,難道這兩個美人兒還頂不過一個小
娃麼?”睨著兩張如花似玉的嬌顏想入非非。搖特等獎的時候,亂哄哄的大廳裡安靜了下來,系統裡的一號頭目被請上臺
獎。
他從搖獎箱裡摸出一張對摺的券,展開來仔細看了看,大聲念出幾個號碼。
我只掃一眼兌獎券的兩個尾碼,就知與獎無緣了,對景瑾笑:“別告訴我你中獎了。”景瑾歪了歪紅豔豔的嘴兒,把兌獎券撕成兩半。大頭目又唸了一遍中獎號碼,大廳裡嗡嗡地低響起來,眾人紛紛遊目四顧,想看看中獎的幸運兒是誰。
我也東張西望,聽見旁邊一聲輕輕地叫,轉頭見李佳垂頭望著手裡的兌獎券不動,景瑾湊腦袋過去,立時歡叫了起來:“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長臂高高舉起,搖晃著朝臺上喊:“在這邊在這邊!”彷佛中獎的是她。
九、現實中的嫵媚還沒到海晶,我的綺念就破滅了,原來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長未婚夫,還有幾對單位裡的鴛鴦同事。
在海晶一邊透過玻璃窗俯瞰海景一邊喝啤酒吃美食,的確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裡的call機不停地振,那時我還沒手機,又懶得去回電話,不勝其煩乾脆就關了機。
李佳坐在我的旁邊,幫我舀了一碗湯,嫣然說:“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吧?”我想了想琳,不沮喪起來:“不是,她現在不call我了。”李佳乜眼看我:“你們倆吵架了?”我搖頭:“沒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種奢侈的享受。李佳咬著筷尖,忽然問:“你們有多相愛?”我滿懷皆苦,好一會才能回答:“沒有相愛,只有我愛她,她不愛我,我們沒有開始。”李佳呆了一下,笑起來:“單相思?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看著她的笑,沒好氣地說:“不能嗎?為什麼我不會是那樣的人?”李佳笑得很好看,
出白白的牙齒:“因為你平時總是意氣風發的,好像老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懷送抱似的。”我奇怪:“我平時意氣風發?你怎麼知道?”她臉上微微一紅,彎彎的嘴角讓人覺得很甜:“那篇《今生的嘆息》裡邊,有個沒心沒肝的琳,寫的就是她吧?”我恍然大悟:“你是嫵媚!”李佳笑
地望著我說:“覺得像不像?”嚴格的來說,她並不屬於嫵媚類型,而是清麗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會猜錯,因為網上的嫵媚曾經刨
問底地跟我討論那篇文章裡的琳。
“想不到你是這種多愁善的人。”嫵媚笑嘻嘻地看我。我覺得十分地刺耳,還了她一句不輕的話:“我不是,別聽了幾句就斷章取義。”嫵媚叫:“哎呀,說錯了,應該叫做一往情深的人。”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輕狂模樣。
我終於老羞成怒:“也不叫人,叫情聖,你運氣真好,千百中才一個就叫你給碰著了,要不要我也對你情深一回?”嫵媚低頭喝湯,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似笑非笑地說:“有也不錯呀,送上門來的還不要嗎?不過,領不領情可是我的事。”我怔怔地看她,心裡掂量這甜美女孩的妖級別。她用餐巾抹了下嘴,抬起頭望著我說:“告訴你吧,我也是從來不中獎的,今晚一遇見你,不知怎麼就中了個頭獎,我想…”她停了一停,臉上浮著淡淡的紅暈接著說:“我今生的運氣要來了。”我忽然
覺到有什麼東西光臨了,這半年裡並不陌生,幾個帶給我這種
受的女孩或女人結果都倒了黴。
十、桃花運第二天中午,景瑾來電話,聲音慵懶。我一邊意著那被窩裡的香肩一邊審她:“你倒送上門來了,昨晚究竟怎麼回事?快招免打!”景瑾說:“你小子的桃花運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著了魔,
心大動,前陣子排舞時,知道我跟你一個科的,就整天纏著問東問西,後來還鬧著要我介紹你們認識。”我有點得意:“鬧你來說親?”景瑾罵:“說你個頭!我說你吊兒郎當的有什麼好,誰知她偏偏就是鬼
心竅,總之人算是我介紹的,你好自為之,要是敢亂來,小心我剪了你!”
“剪了你”是當時免費的狠毒話,女孩子咬牙切齒地說這一句總叫男人心裡打個突,我跟她正經起來:“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難自棄矣,但是!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以後不見她行不行。”
“臭美什麼!還吊起來賣了,知道嗎?人家不單長得漂亮,而且現在就已經副科級了,前程似錦的,老爺子是市裡退下來的大官,你小子幾輩子積的德才讓人家瞄一眼!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自從琳的初戀不見後,我已知道這輩子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