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綠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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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琬佯嗔說道:“你看什麼?”司空奇揚眉笑道:“琬妹!我們已經是天荒地老,永不分離的恩愛夫,你還不許我看你麼?”淳于琬嬌笑說道:“你要看便看我的眼睛!”司空奇聞言,便向她臉上看去!

四目一對,司空奇忽覺淳于琬目內碧光湛然,不失聲說道:“琬妹,你方才不是業已說過不對我施展‘碧目魔光’麼?如今怎又眼睛發綠了呢?”淳于琬嬌笑說道:“奇哥哥不要多話,你如今業已掃順我‘碧目魔光’之下,你要聽從我的一切號令!”淳于琬雙目中碧光更濃,覷定司空奇,以一種異常柔媚低沉的語音說道:“奇哥哥,如今‘金瓶’中,又來對頭,我去看看是甚麼人物?你則乖乖睡在此處,歇一會兒!”司空奇搖了搖頭,彷彿不願休息,也要同去!

淳于琬“哼”了一聲,沉聲說道:“奇哥,你要乖乖聽話。怎又不服從我的命令了呢?”司空奇對淳于琬呆呆看了一眼,果然躺在榻上,遂搖頭一嘆,扯過一幅薄被,淳于琬替他蓋好,自己取了那柄“五丁神斧”走出外!

這時“金瓶古”之中,果然又來了兩位武林人物!

一位是南七省綠林道中的有名煞星“瘟皇手”賀麒!

另一位則是久隱東海,新近被“神力活佛”達空大師派遣“瘟皇手”賀麒把他請出,井擔任“南七省綠林總寨”護法的“九環夜叉”賀明樓!

賀明樓本是賀麒的遠房族叔,故而一請就來,並在路過“鄱陽”之際,聽說“金瓶”內,有罕世奇珍,遂順便略加探望!

他們進之時,毫無所阻,但也尋不到任何珍貴的罕世之物!

“九環夜叉”賀明樓,與“瘟皇手”賀麒,失望之餘,正待出,卻發現門已被“碧目魔女”淳于琬堵住!

淳于琬冷然問道:“你們兩個,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賀麒對於如今這位“碧目魔女”淳于琬,自然無法認出,遂“哼”了一聲,揚眉說道:“女娃兒是仗恃何人勢力?說話如此狂妄?我們倘若真是孤魂野鬼,你便要吃不了兜著走!”淳于琬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們縱然如今不是是魂野鬼,等一會兒,也必會變成孤魂野鬼!”

“九環夜叉”賀明樓功力又高,人也比較陰沉,他見淳于琬氣宇出眾,神情太傲,遂只把雙眉緊蹙,暗中對她打量,並不直接答話。

但“瘟皇手”賀麒,卻一向稱霸綠林,兇橫已極,若非為了淳于琬是個美似天人的絕少女,早就然動怒,辣手相加!

故在聽完淳于琬第二度所說,冷嘲熱諷的話兒之後,便自發出一陣獰笑道:“女娃兒,閻王不要命,不會變孤魂,判官不除籍,不會變野鬼。你既然一再如此說法,我倒要向你請教一下,看誰能使我們變作孤魂野鬼?”賀麒說了半天,淳于琬卻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地答道:“我!”賀麒愕了一愕,揚眉怪笑道:“你為甚麼使我們變作孤魂野鬼?莫非不願意我們進入‘金瓶古’尋找那隻‘雙耳金瓶’麼?”淳于琬搖頭說道:“你們尋不尋寶,與我無干,但是離舟上岸之時,卻為何那樣大聲鬼嘯?”賀麒“哦”了一聲,失笑說道:“那是我的規矩,南七省的綠林人物,只要聽得‘攝魂嘯聲’,便知是我來了,可以及早躲避,免找無趣!”說到此處,眼皮一翻,又向淳于琬問道:“你既不是不許我們尋寶,難道竟是我那‘攝魂嘯’聲,得罪你麼?”淳于琬冷然說道:“我的好朋友正在離此不遠的另一府之中,房花燭鴛夢初酣,若是被你那鬼嘯吵醒,豈不太煞風景!遂害得我頗耗力地,在口施展‘閉光絕音’神功,才不使你那鬼嘯,驚擾了我那好朋友的鴛鴦美夢!”

“九環夜叉”賀明樓聽說淳于琬能夠施展“閉光絕音”神功,不暗自吃驚地,向她仔細打量!

這時,淳于琬目中碧光微閃,又向“瘟皇手”賀麒說道:“我想你既然愛作鬼嘯,不如索使你變作孤魂野鬼,可以整無休止的神嚎鬼哭!”

“瘟皇手”賀麒因醉於對方的天人顏,猶自無甚警覺地,涎著臉兒,賊忒嘻嘻叫道:“女娃兒!”

“女娃兒”三個字方出,淳于琬突然氣發丹田,張口一嘯!

她這一下,是把內家“先天罡氣”化入嘯聲,豈是“瘟皇手”這第二的角,所能受得起?

一來事出不備!二來雙方對面發話,距離太近!三來淳于琬的嘯聲如天鼓猛震,威勢太強!四來“金瓶古”中,迴響嗡嗡,更平添了幾分威勢!

由於這四點原因,功力稍差的“瘟皇手”賀麒,在驟聞嘯聲之下,立即心膽皆碎,踣然倒地!

功力頗高的賀明樓,也心悸神搖地,駭然連退幾步!

淳于琬目注踣然倒地的“瘟皇手”賀麒,冷笑道:“你還自詡甚麼‘攝魂嘯’?怎麼只聽我嘯了一聲,便似把魂兒嚇飛了呢?”賀麒躺在地上,仍舊一動不動!

“九環夜叉”賀明樓見狀,忙俯身探視,並啟開這賀麒的緊咬牙關,只見他慢慢自口中出一些青黑汁,業已氣絕身死!

賀明樓的江湖經驗,極為老到,知道侄兒“瘟皇手”賀麒,已被這絕美綠衣女子一嘯之威,嚇碎膽囊而死!不又是心驚對方厲害,又是心痛侄兒慘死,暗自打算,究竟是拼命報仇?還是暫時忍氣聲?後再圖報復!淳于瑰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嘯之威,竟至於此,遂向賀明樓訝然問道:“你同伴業已嚇死了麼?”賀明樓緩緩站起身形,目光森冷如電地,在淳于琬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喜怒不形於地,淡然說道:“他巳被你嚇碎膽囊而死,姑娘神功蓋世,必為絕頂高人,能不能對我賀明樓,說個名號呢?”淳于琬眼皮微霎,目注“九環夜叉”賀明樓問道:“你叫賀明樓?這名字覺得好呀?”賀明樓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姑娘好象我一位武林舊識!”淳于琬“哦”了一聲問道:“你說我像誰呢?”賀明樓又對淳于琬看了兩眼說道:“姑娘的語音、神態,衣著、身材,都象‘武林四絕’中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只是容貌卻絕對不同!”賀明樓話音方了“金瓶”外,忽又有個朗語音,哈哈大笑道:“賀朋友猜得不差,這位姑娘就是名驚天下,藝壓乾坤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呢!”賀明樓駭然注目,只見有個風神絕世的英俊書生,颯然出現,卓立口!

原來司空奇雖然略被淳于琬的“碧目魔光”所制,但因內功太好,受制程度,並不很深,如今被那一聲“獅子吼”的嘯聲驚醒,特地趕來探視。

淳于琬忽見司空奇出現,好似大吃一驚,訝然說道:“奇哥…司空兄,你怎麼不乖乖聽話休息,趕來此地則什?”這一聲“司空兄”聽得“九環夜叉”賀明樓,驚魂絕地,抱拳問道:“尊駕就是‘金手書生’司空奇大俠?”司空奇點頭笑道:“在下便是司空奇,賀朋友是否昔年與淳于姑娘相識?”賀明樓惑然答道;“我不僅與淳于姑娘相識,並還有相當淵源,才覺得這位姑娘,除了容貌以外,其他方面無不酷似與司空大俠齊名,威震乾坤的‘碧目魔女’!”司空奇向淳于琬看了一眼,含笑說道:“她就是淳于姑娘,只因事略為變易容貌而已!”賀明樓聞言皺眉,苦笑幾聲,向淳于琬抱拳說道:“淳于姑娘,既然當真是你,你卻為何不認識我‘九環夜叉’賀明樓呢?”淳于琬微笑說道:“我方才便覺得明樓的姓名好,如今更覺‘九環夜叉’之號,頗不陌生,但往事如煙,過眼成雲,卻偏偏想不起來了!”賀明樓“咦”了一聲,正待詫然再問,司空奇卻向他微笑說道:“賀朋友,淳于姑娘想不起與你昔誼之故,頗為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至於今這段過節,賀朋友是打算立即了斷?還是俟諸異呢?”司空奇這樣說話,等於是給了“九環夜叉”賀明樓一個臺階,賀明樓何等老辣?自然把握機會,順階而下!

因為,賀明樓的一身功力,及“九環絕技”雖非等閒,但與司空奇、淳于琬這等曠世高手相較,卻還差得太遠!

遇上一個,已不敵,何況“金手書生”及“碧目魔女”雙雙當前?賀明樓自然見機而作,佯裝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說道:“淳于姑娘與我昔誼頗厚,漫說她是在無心中殺了我一個遠房侄兒,便算有意為之,賀明樓也不會結仇記恨!我看司空大俠與淳于姑娘,似乎有要事待辦,我就暫時告退了吧!”約莫三十年前,金老爺子路過“黃山始信峰”下,為綠林豪雄所劫,因他行囊中,除了琴棋詩書以處,只有幾兩碎銀,不慢那綠林豪雄,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飛起一腳,便把如今的金老爺,那時的金少爺,踹下深谷絕澗!

誰知吉人天相,禍福無門,這位金少爺不僅未曾摔死,反而從那深谷絕澗中,奇緣湊巧,發現了無盡的寶藏,成了足堪敵國的“乾坤第一首富”!

如今,金少爺兩須已皤,已成了金老爺子,卻於嗣無繼,膝前只有一位妙齡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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