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分生死劍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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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招術,本已詭異無儔,再加上“九幽妖魂”宇文悲的震世威名,益發使“毒鴛”龍化,有點心寒膽怯,他厲臂一聲,身形猛拔,想用“潛龍出壑”身法,先遁出對方飄飄閃閃的千重幻影之外,再作其他打算!
誰知他不縱還好,這一凌空縱起,恰好落在宇文悲的算計之中!
原來“毒鷲”龍化拔起三丈有餘,仍未脫出宇文悲那招“九幽搜魂”的威力變幻範圍,竟與宇文悲成了一個凌空相對之勢!
宇文悲原招未變,依舊是十指箕張,當抓到!
龍化再難變式閃避,只好硬愛接硬架,一招“月雙懸”砰然擊出!
雙方以一對一“毒鷲”龍化的功力火候,委實遠非“九幽妖魂”宇文悲的對手,四隻手掌才合,便被宇文悲震得慘嚎一聲,狂噴鮮血地,翻跌出六七尺外!
宇文悲自知這一掌雖已使“毒鷲”龍化,身受重傷,卻仍未能致其死命,遂冷笑連連地,繼續飛撲下手!
龍化身形落地,便即撲倒,眼花耳鳴,已難支撐起立,宇文悲再一跟蹤追撲,自是無可倖免!
“毒狼”徐嘉也因剛才被宇文悲拂袖震退,臟腑間翻騰未定,對他搶救不及!
但就在“毒鷲”龍化的命懸於呼
頃刻之際,救星忽來!
宇文悲追蹤飛撲,將“毒鷲”龍化,毀於掌下,身後忽有一片濛濛的漫天杖影,疾攻而至!
宇文悲何等身手?他本不用回頭,一聽杖風,便知來勢極為凌厲!遂顧不得再殺“毒鷲”龍化,先自猛提真氣,半空中變成橫飄,脫出了漫天杖影!
等他腳尖點地,回身看時,方知攻擊自己之人,竟是“四海窮神”遊大坤!
宇文悲好驚疑地,詫聲問道:“遊老花子,你與‘五毒盟’兄妹,並非一路之人,卻為何要管這樁閒事?”遊大坤手橫深碧竹杖,一面防範這位“九幽妖魂”對己突施襲擊,一面正答道:“宇文朋友說得不惜,我老花子雖與‘五毒盟’兄妹,氣味不投,但既以江湖俠士自居,總不能見死不救!”宇文悲臉
一沉,目光移注到達空大師身上,陰森森地問道:“達空大師,你的立場如何?”達空大師身為南七省綠林道的總瓢把子,總算識得時務,懂得利害,合十當
,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狂笑答道:“我們四人三路,立場不同,平時可能尚站在敵對地位!但今夜在這‘太行絕頂’,卻必然各盡其力,合作無間地,應付閣下!”宇文悲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你們覺得鬥得過我‘九幽妖魂’宇文悲麼?”遊大坤應聲笑道:“我們有自知之明,倘若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你的對手!但若合力施為,你卻未必能勝!”宇文悲聽完這話,忽然目光連閃,發出一陣懾人心魄的厲聲狂笑!
遊大坤冷然問道:“你笑甚麼?難道你認為我們聯手施為之下,依然鬥不了你?”宇文悲“哼”了一聲,搖頭說道:“鬥得了我也好,鬥不了我也罷,宇文悲平生不作吃虧之事,我今夜不向你們下手,但過了今夜,下了此峰,你們還能不分散麼?”語音至此微頓,目光中兇芒更厲地,電掃諸人,獰笑說道:“你們聽清楚一點,凡與宇文悲敵視之人,或早或晚,必入九幽!我如今且把你們死期,預報一下!”
“不壞金剛神力活佛”達空大師“四海窮神”遊大坤、“毒狼”徐嘉、以及身受重傷,業已醒轉的“毒鷲”龍化等人,聞言之下,均自凝神傾聽,靜聽這位兇名蓋世的“九幽妖魂”如何規定他們的死期!
宇文悲首先手指遊大坤,冷笑說道:“遊老花子,你是個貧無立錐,飄四海之人,今宵一別以後,可能難以相尋?但必須記住,無論是海角天涯,只要再見我宇文悲之時,定將身遭慘禍,魂歸地府,最少也必廢去你今夜持杖向我攻擊的這隻右手!”遊大坤點頭笑道:“妙極,妙極,我老花子又窮又老,委實活得毫無趣味,要想自求解脫,卻又有些下不了手!還望宇文朋友莫要忘了今夜諾言,對我早加超度才好!”宇文悲蹬了他一眼,又伸手指著達空大師,及“毒狼”徐嘉“毒鷲”龍化等三人,厲聲說道:“明年或後年的‘中元鬼節’,就是你們拿命、獻給我以了斷今夜之事的吉
良辰,務必在‘仙霞嶺’及‘伏牛山’中,多作準備,
接我這勾魂使者!”最後一個“者”字,剛剛出口,雪白長袍飄處,已自捷如電閃風飄般地,縱下了“太行絕頂”!
遊大坤見這“九幽妖魂”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不長嘆一聲,指著地下降龍、伏虎雙僧遺屍,及掣天一道所化黃水,向達空大師及龍化、徐嘉等人,苦笑說道:“世間多少煩惱,多半都是為了一個‘貪’字而起!如今人生死,劍化龍飛,又與那難纏難惹的‘九幽妖魂’宇文悲,結下樑子,真所謂‘偷雞不著蝕把米’,可以傳為世戒的了!”
“毒鷲”龍化,固服下了幾粒靈丹,又得略為靜氣調息,內傷已無大礙,遂向遊大坤抱拳笑道:“多謝遊兄今夜相救之德,龍化必有後報!”遊大坤怪眼雙翻,哈哈笑道:“龍老二,你不必對我老花子有所答報,但望今後能把手下的陰損狠辣,滅卻幾分,莫使我心中常存救虎傷人之愧,也就是了!”說完,含笑揮手,竹杖點地,人化煙飄,也自縱往峰下!
第三個走的是南七省綠林魁首達空大師,只剩下“五毒盟”中的“毒鷲”龍化及“毒狼”徐嘉,仍留在“太行絕頂”!
“毒狼”徐嘉,滿面關切神地,向“毒鷲”龍化說道:“二哥是否能提氣下峰?我們也該走…”話猶未了“毒鷲”龍化忽然眉頭雙挑,發一陣哈哈大笑。
徐嘉見他不但發笑,笑聲中還滿含得意意味,不好生驚訝地,皺眉叫道:“二哥你為何這樣高興?難道你適才所受內傷,竟是假的不成?”龍化搖頭答道:“宇文悲功力之高,出人意料之外,我所受內傷,絲毫不假,只是調治及時,無甚大礙而已!”徐嘉苦笑問道:“小弟斷去兩指,二哥又受內傷,今已把‘五毒盟’兄妹威譽,折在此間,二哥還發笑作甚?”龍化揚眉笑道:“我笑那‘九幽妖魂’宇文悲、‘四海窮神’遊大坤,南七省綠林盟主‘不壞金剛神力活佛’達空大師,都是些見聞淺陋的酒囊飯袋!”徐嘉不解問道:“二哥何出此言?”龍化滿臉得意神
,笑道:“我有件事,因恐洩
機密,至今尚未告訴賢弟!”’徐嘉“哦”了一聲,攤手苦笑說道:“如今人傷劍失,所望成空,已無秘密需守,二哥有甚事兒,可以告知小弟了吧?”龍化笑道:“我在來此之前,曾對‘太行藏寶’大下功夫,搜尋各種有關傳說,及昔年武林軼聞,加以綜合考證…”徐嘉連連點頭,接口說道:“二哥便是因為考證出這‘太行絕頂’確有藏寶,才約小弟同來?”龍化哈哈笑道:“我不僅考證出‘太行絕頂’確有藏寶,並也考證出何人所藏,及所藏何物。”徐嘉目注龍化,方將問話,龍化已又復笑道:“在太行藏寶的人,是約莫百餘年前,名滿武林的‘逍遙劍客’齊千里…”徐嘉
口說道:“齊千里的故事,我聽說過!他不是被他徒兒所殺,
起了當時武林人物公憤,遍地追擒那殺師逆天之徒,在‘泰山南天門’當眾問罪,白刃分屍的麼?”龍化點頭笑道:“四弟說得不錯,但‘逍遙劍客’齊千里,因早看出他徒兒心如梟狼,遂預作提防,乘著到處遊歷之便,把一柄‘青玄劍’,一冊‘七珍圖’,及一件‘天孫軟甲’一起埋藏在‘太行絕頂’,果然埋寶不久,便被他那逆使用毒害死!”徐嘉恍然大悟,驚喜叫道:“照二哥這樣說來,這‘太行絕頂’的所藏寶物,不止僅有那業已飛墜絕壑的‘青玄劍’了?”龍化笑說道:“當然不止,‘青玄劍’雖已化龍飛去,但‘七珍圖’,及‘天孫軟甲’,極可能仍在鐵匣之中!宇文悲、遊大坤及達空大師等人,居然無一動念搜尋,怎叫我不笑他們是群見聞淺陋的酒囊飯袋呢?”徐嘉問道:“一聽‘天孫軟甲’之名,便知其可避刀劍掌力,甚或能入水不沉,入火不焚,但‘七珍圖’卻是何物?是拳經?是劍譜?還是…”龍化搖頭笑道:“四弟不曾說對,這‘七珍圖’並非劍譜拳經等武林秘笈,而是七種罕世的地形繪圖!”徐嘉大喜說道:“我去看看,這兩件東西,是否真的也藏在那貯劍鐵匣以內?”他一面說話,一面走到石壁間所嵌的鐵匣前面,伸手向匣中摸去!
這隻鐵匣匣蓋,已被劍光沖毀,但“毒狼”徐嘉手方伸到匣蓋裂口,卻又雙眉微蹙,縮手不前!
龍化看出他畏縮之意,遂含笑叫道:“四弟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青玄劍’巳化龍飛,所剩下那‘天孫軟甲’及‘七珍圖’是不會傷人的了!”徐嘉臉上一紅,毅然伸手匣內,果然有所接觸,遂驚喜萬分地,向“毒鷲”龍化揚眉叫道:“二哥,你所說果然不差,那兩件東西,在這裡了!”龍化聞言,自也頗為歡喜,目光凝注徐嘉,見他自匣中取出一疊白輕紗,及一本小絹冊!
鐐嘉異寶入手,方是眉飛舞,卻忽然聽得龍化失聲叫道:“四弟小心!”隨著這“四弟小心”四宇語音,一條綠衣人影,向“毒狼”徐嘉,電撲而至!
徐嘉本來毫無所覺,經龍化這一提醒,連忙提氣飄身,一式“柳殘搖青”向左方閃出丈許!
但來人身法太快,就在徐嘉剛剛飄身縱起之時,業已凌空伸手,把那疊白輕紗,及小絹冊抓住!
“毒狼”徐嘉雙眉猛挑,冷哼一聲,左掌凝勁疾發,拍向來人臂下!
來人是位長髮垂,風華絕代的極美綠衣少女。
徐嘉左掌才發,她已右掌猛翻,一招“拒虎當門”著來勢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