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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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同紹侯夫人坐了馬車狼狽不堪的離開,惠徐氏氣的臉鐵青,惠恩培則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連聲抱怨道:“我早就說不來不來,你們偏不相信,非要自討沒趣,你也是,娘說也就罷了,你在一旁起什麼哄,如今被人趕出來,你心裡痛快了?”惠徐氏本就氣的不行,見丈夫非但不安
自己,還盡說些戳人心窩子的風涼話,不由氣的哭了起來。
同紹侯本來就已經厭倦了人老珠黃的子,如今見惠徐氏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絲毫沒有美
,不免“嘁”了一聲,只挑開窗簾往外看,想著回府之後怎麼說才能多從老夫人手中
些銀子出來,翠
樓新來了幾個清倌兒,那叫一個鮮
可人,就是要價太高,他若不多準備些銀子,這梳攏嚐鮮的頭籌可就要被別人奪去了。
惠徐氏丈夫連一句軟話都沒有,哭的越發傷心。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同紹侯被哭聲煩的不行,扭頭喝道:“嚎什麼喪,老子還沒死呢!”惠徐氏嚇的趕緊用帕子捂住嘴,細碎的嗚咽之聲還是會溢出幾聲,不過比剛才的動靜已經小很多了。
莫約過了大半個時辰,馬車才回到同紹侯府,同紹侯也不理會惠徐氏,只獨自下了車,徑往上房走去。出門之前老夫人可是有代的,命他們夫
一回來就到上房去稟報情況。惠徐氏忙擦乾臉上的淚,低頭下了車,跟著丈夫往上房走去。
上房之中,惠老夫人聽說長子長媳回來了,立刻命在房中陪她說話解悶兒的三個兒媳婦和幾個孫女兒都退下,然後才命同紹侯夫入內。
“兒子(兒媳)回來了,給母親請安。”惠培恩夫跪下異口同聲的說了起來。惠徐氏因為哭了一路,所以聲音有些沙啞,惠老夫人一聽兒媳婦的聲音不對,一雙吊梢三角眼立刻瞪了起來,她沉聲喝道:“老大家的,把頭抬起來。”惠徐氏委委屈屈的抬起頭,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立刻出現在惠老夫人的眼前,惠老夫人大驚道:“那郡主竟然敢對你不敬?”若非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堂堂同紹侯夫人又怎麼會在外頭哭的眼睛都腫了。
惠徐氏哽咽著說道:“今兒媳領母親之命,與侯爺一起去忠勇郡王府找咱們王爺,不想王爺並不在,侯爺與兒媳便在郡王府裡等待。郡主雖沒有對兒媳怎麼不敬,卻也沒有多麼禮遇客氣,言談之間很是冷漠生疏,只將兒媳當成尋常客人對待。後來王爺到了郡王府,便對侯爺與兒媳下了逐客令,將我夫
二人攆出了郡王府。”
“什麼,他竟敢如此對待親舅舅舅母?”惠老夫人拍著椅子扶手怒喝起來。莊煜的生身母親只是庶女,從前是在惠老夫人手底下討生活的人,所以儘管她是皇妃,可在惠老夫人心裡,卻一直將她當成那個怯懦無能的小庶女,更沒有將莊煜看的有多麼的高貴。要不會這十多年來對莊煜不聞不問,直到莊煜被封為睿郡王,讓惠老夫人看到了有利可圖之處,她這才命兒子三番兩次去找莊煜。
“什麼親舅舅親舅母,人家眼中本就沒有咱們家,母親,兒子再不濟也是個堂堂侯爺,今兒卻被個
頭小子連著羞辱兩次,這人,兒子再是丟不起的。誰愛去找誰去找,我是不去了。”惠培恩一臉無賴的神情,直把惠老夫人氣的不行。
“胡說,你是睿郡王的親母舅,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什麼叫誰愛去誰去,誰還比你有資格去?”惠老夫人把扶手拍的啪直響的叫了起來。
惠培恩癟了癟嘴嘟囔道:“母親,兒子勸您就息了這份心吧。那小東西可不是個善茬兒,他可說了,若是我們同紹侯府的人再去打擾他和忠勇郡王府的清淨,他就要把咱們家從前那些事全都揭出來,讓御史彈劾咱們同紹侯府。”惠老夫人又驚又氣,只厲內荏的喝道:“咱們行的正做的端,有什麼可被彈劾的!
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這麼恐嚇我們,真真是氣死我了。”惠培恩低聲道:“母親,睿郡王知道欣茹的真正年紀。”惠老夫人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慘白著一張臉
氣,惠徐氏還不知道此事,聽惠培恩這麼一說,只驚的呆若木雞,連眼睛都直了。
惠培恩雖然各種不成器,卻還算是個有孝心之人,他見母親瞪著眼睛氣,忙對呆愣著的惠徐氏喝道:“你傻站著做幹什麼,沒看到母親都這樣了,還不快過來幫忙!”因為惠老夫人將僕婦都遣退下去,因此惠培恩夫
只能自己動手了。他們兩人趕緊上前為惠老夫人撫
捶背,折騰了好一會子才讓惠老夫人緩過勁兒。
惠老夫人一把抓住兒子的手叫道:“培恩,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惠培恩點了點頭,惠老夫人便捶著他哭道:“做孽哦…”惠徐氏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叫道:“母親,我沒臉活了啊…”惠老夫人忙拉住兒媳婦的手,抹了眼淚說道:“不怪你,都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做的怪。”惠老夫人狠狠一戳躬身站在一旁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惠培恩從三歲之時就表現出對身邊漂亮女人的熱愛,從三歲到現在已經幾十年的,他的喜好硬是沒有變過,身邊沒有女人的子,惠培恩一天都過不下去。所以當初惠徐氏於孝期中懷孕,惠老夫人便知道不是兒媳婦的錯。
而且那時候惠培恩也需要子嗣穩住自己的世子之位,惠老夫人只有兩個親生兒子,惠培恩是長子,二兒子惠培德自小體弱多病,他是指望不上的。可老同紹侯卻還有四個庶子,其中有一個還是貴妾所出,那個庶子惠培銘極得老同紹侯爺的喜愛,讓惠老夫人時刻都能到威脅。所以惠老夫人才會果斷安排兒媳婦到莊子上生孩子,她以為事情做的隱密,卻不想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要不然莊煜也不能知道自己剛出生那年的事情。
惠培恩尷尬的小聲嘟囔道:“當時也是母親不讓她打掉孩子的。”
“混帳,老身那樣決定難道還錯了麼?當年你若是老老實實的睡書房,又豈會有這樣的事?現在還敢說嘴,當年就該讓你父親打斷你的腿!”惠老夫人立刻憤怒的大叫起來。
惠培恩趕緊跪下嚅嚅道:“母親息怒,兒子沒有這個意思。”惠老夫人略略平復了心情,緩聲道:“算了,欣茹都長大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不過睿郡王怎麼會知道當年之事,當年相關之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啊?”惠徐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萬事不問,只知道連花叢的人,因此便輕聲說道:“母親,當年媳婦在莊子上生欣茹,也不可能把整個莊子上的人全都處理了。會不會是什麼人被收買了,將當年之事說了出來?”惠老夫人點點頭道:“這卻也有可能,不過當年之事,便是莊子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多,況且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惠培恩接口道:“年載再長,只要有心查也是能查出來的。要不然睿郡王也不能這麼威脅我。”
“你還有臉說!”惠老夫人橫了兒子一眼,剛剛平復些的心情又憤怒起來。她一生要強,養了兩個兒子,一個只知道眠花宿柳,另一個生來就是病秧子,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母親,請不來睿郡王,茹姐兒怎麼辦?”惠徐氏見婆婆與丈夫總繞著從前的事情說個沒完,不由著急的問了起來。
因為存了讓女兒做睿郡王側妃的心思,所以惠徐氏便拖延了為二女兒惠欣茹相看人家的步伐。惠欣茹的實際年齡已經十五歲了,不過對外宣稱則是十四歲,便是按十四歲來算,她若再不定下親事,也要要成為笑柄了。
惠老夫人雙眉緊皺,想了許久方才說道:“罷了,老大媳婦你抓緊為茹姐兒相看人家,至於藍姐兒,且放一放吧。”惠培恩夫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這是要放棄讓茹姐兒,轉而讓藍姐兒做睿郡王側妃了。惠徐氏有三個女兒,二女兒惠欣茹顏
最好,三女兒惠欣藍最乖巧討喜,惠徐氏平
裡並沒有特別偏愛哪一個,所以她聽了婆婆的話,並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忙躬身應了下來。
惠培恩見正事說完了,便對惠徐氏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話與母親說。”惠徐氏只得壓下還想說的話,向惠老夫人行禮後退了下去。惠老夫人皺眉看著大兒子,除了要錢之外,她這個兒子可沒有說過什麼正經之事。
“你還有什麼事?”惠老夫人很不耐煩的問道。
“母親,咱們家這些年來也沒怎麼關照過五皇子,他只不定心裡怎麼怨我們,如今被封了郡王,不理我們也情有可原,兒子想著是不是送他些什麼,這樣往後再說話就容易多了。”惠培恩只要一向惠老夫人要錢,腦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只這麼會兒功夫就想出了由頭。
惠老夫人皺眉道:“你想送些什麼?”惠培恩立刻說道:“皇子開府,除過有定數的安家銀子,並沒有其他的進項,兒子以為不如給睿郡王莊子或者是鋪子,再給他幾萬兩銀子,這樣…”
“呸!我打死你這個敗家糊塗東西!”惠老夫人不等兒子說完全兜頭狠狠啐了他一口,握拳重重捶上了躬身一旁的惠培恩。
“母親,兒子這怎麼是敗家呢,您讓兒子去找睿郡王,不就是想與他好麼?”惠老夫人年老沒有力氣,她打的也不疼,所以惠培恩並沒有躲閃,只急急分辯起來。
“同紹侯府生養了他的孃親,難道他還不該孝敬老身麼,還給他莊子鋪子現銀,呸,你以為家裡還有那麼厚的底子讓你敗麼?”惠老夫人蠻橫的囔了起來。
惠培恩急道:“母親,哪有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道理?咱們十多年都沒有理過人家,如今是我們求著他,不是他求我們,不給些好處誰肯出力呢?您可別忘了,二弟到現在還是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