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兄弟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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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煜又問道:“你是不是讀書人?”莊熾又點了點頭,他自四歲發矇至今已經苦讀七年,可謂讀書破萬卷,當然是讀書之人。聽到這裡,莊熾開始明白五皇兄的意思了,以他皇子和讀書人的雙重身份,若利用好了真的可以平衡勳貴與清之間的關係。或許還真能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減少一些。
只是,那樣一來自己在勳貴和清之間必定會豎立一定的威望,這真的好麼,莊熾知道沒有一位帝王願意看到自己的臣子盡得勳貴和清
之心,那勢必會對皇權造成威脅。
“五哥,這樣不太好吧?”莊熾猶豫的問道。
莊煜笑著說道:“十弟,你是不是忠孝之人?”莊熾一膛大聲道:“我當然是忠孝之人。”
“這不就結了。”莊煜輕鬆的說道。
莊熾有些糾結,真的這麼簡單麼?父皇和太子哥哥不會猜忌?莊熾不象莊煜那樣想問題想的淺顯,萬事他都要在腦子裡多多轉幾道圈子才能做出決定。而莊煜是習武之人,他的思維方式是簡單的線思維,心中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兒。想問題辦事情從來都是走直線,雖然簡單
暴,可有些時候效果卻出其的好,當然,有些時候莊煜也會因為自己的脾氣而吃些暗虧。不過憑他當朝得寵皇子睿郡王的身份,吃虧的時候到底是少之又少。所以莊煜的直線條思維便越來越強勢了。
其實莊熾還真是想多了,他的父皇隆興帝其實早就做了安排,太子繼位做皇帝,五皇子莊煜為大將軍王,掌管天下兵馬,六皇子莊烴在朝中輔政,十皇子莊熾掌文事,收盡天下文人之心。只是莊烴後來的所做所為讓隆興帝極為失望,他便有了放棄莊烴,轉而讓莊熾成為文臣之首在朝中輔政的念頭。
隆興帝做皇子之時,雖然手足兄弟並不相親,可是他卻有過命的結義兄弟季之慎,季之慎陪著他征戰沙場,助他立下赫赫戰功,讓他的父皇不得不選擇他為繼承人。所以隆興帝深知好兄弟的重要。因此他刻意讓莊煜從小便與太子親近,培養太子與莊煜之間的深厚
情。以確保太子繼位之後,莊煜會忠心耿耿的輔佐。
原本隆興帝也是打算在莊烴開蒙之後便也與太子放到一處的,只是莊烴一直不肯與太子親近,每每看到莊煜粘著太子,莊烴眼中的不屑藏都藏不住,在這種情況下,隆興帝也沒辦法硬著莊烴打從心眼裡愛戴太子。其實莊烴的失寵,早在他上書房讀書之時便已經種下了
苗。只不過隆興帝子嗣不豐,才沒有徹底放棄他。
後來北巡之時隆興帝徹底認識到莊烴是什麼樣的人,這才果敢的捨棄了莊烴,轉而培養十皇子莊熾。莊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北巡歸來之後,太傅們給他開列的讀書單子已經發生了些許變化。只是莊熾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罷了。
莊煜此番與莊熾聊天,其實裡頭也有隆興帝和太子之意,莊熾聰明歸聰明,可他從來沒往這上頭想,的確需要一個人點醒莊熾。
“十弟,別想那麼多了,等你的賜婚詔書下來,你就該上朝站班聽政了。”莊煜笑著說了一句。大燕朝的規矩,皇子定親後便已經是大半個成人,可以上朝聽政了。要不然隆興帝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給莊熾定下親事。憑是看上去多麼簡單的帝王,心機之深都是常人難以揣測的。
“啊…哦,我知道了。”莊熾先是一驚,繼而點了點頭,那個規矩他自是知道的。接著莊熾又想到了嬌憨甜美的馬家小姑娘,臉上便浮起了羞澀的笑意,那個小姑娘將是自己未來的子呢。
莊煜是過來人,見莊熾臉上出這樣的表情,便知道他走神去想馬府小姐了。莊煜也不叫破,只笑咪咪的看著莊熾。且給他一點時間好好回味回味吧,等賜了婚,以莊熾便死守聖人之訓的個
,那相思之苦可有他受的。馬府小姐今年八歲,就算過了莊熾的生辰,馬府小姐勉強算九歲之時賜婚,莊熾也要熬上六年不能與未婚
見面的
子,才能將馬府小姐
娶回來。
莊煜知道沒有幾個人能象他一樣臉皮厚,也沒有幾個人能象無憂那樣豁達,其實若是無憂堅守老規矩,莊煜便要再想與她見臉都做不到。想見一個人不容易,不想見一個人,可是有無數個辦法。
因此莊煜有些同情弟弟,莊熾和他一樣,都要等到十八歲才能成親,思及此處,莊煜不由輕輕嘆了口氣,若是無憂和馬家小姐年紀能再大些,他們這難兄難弟便能少受些相思折磨了。
莊熾見五皇兄忽然衝著自己嘆氣,不由驚道:“五哥,你怎麼了?”莊煜拍拍莊熾的肩頭,無奈的說道:“十弟,咱們兄弟的命是一樣的,我最少還在等上兩年半才能娶你嫂子,而你,從現在開始算起,還得七年。”
“啊…不會吧,再有四年我就能大婚了。”莊熾大吃一驚,皇子的法定結婚年齡是十五歲,他今年十一歲了,再有四年便能成親,如何五哥卻說還要七年,憑什麼要多等三年?做為皇子的莊熾還沒有習慣想問題萬事不從自己的角度出發。
“你也不想想馬家小姐還有幾年才能及笄?”莊煜順手敲了莊熾一記。
莊熾苦著臉說道:“可我不知道馬小姐芳齡幾何。”他的確是不知道,可是看到馬小姐身形樣貌,莊熾怎麼猜不出她年紀尚小呢。
莊煜沒有說話,只比了個八的手勢。莊熾見了不由低嘆一聲,他真有的等了。
莊煜很有義氣的對莊熾說道:“十弟,五哥教你個法子,你只管先求了父皇母后同意賜婚,這賜婚詔書麼,能壓多少時間便壓多少時間,這樣你還能與馬小姐多見上幾面。”莊熾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臉上又紅了。自與莊煜聊天以來,莊熾的臉紅了好幾回,真是象個極容易害羞的姑娘家。
莊煜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便笑著站了起來,對莊熾說道:“十弟,你好好想想,我去瞧瞧母后同淑妃娘娘說完話沒有。”莊熾點點頭,站起來將莊煜送到殿外,然後一個人坐在椅上思索起來。
正殿之上,皇后與淑妃相談甚歡,淑妃很滿意馬佳媛這個兒媳婦,再三向皇后道謝。刑部尚書戮明雖然沒有爵位,可是卻是隆興帝面前極為得力的重臣,莊熾能有這樣的岳家,將來自是有好處的。
讓淑妃滿意的不只這一點,還有一點更加重要,那便是馬伕人是個生育能力極強的女人,她共生養了三子三女,而且全都養活了,這在大燕朝幾乎都算的上一個生育奇蹟。因為醫療水平不夠高,幾乎每個婦人都有失去孩子的慘痛經歷。
馬伕人的大女兒二女兒都已經出嫁,且都生育了子女,馬伕人如今有三個外孫兩個外孫女兒。由此可以想見,將來馬佳媛也會為莊熾多多生養兒女,絕對能極好的開枝散葉,淑妃想到自己會有好幾個孫子孫女,便打從心眼裡高興。
所以淑妃極為皇后娘娘,並且想求皇后娘娘在隆興帝面前說說話,力求早
頒下賜婚詔書,也好徹底敲定這門親事。皇后自然不會不答應淑妃這個合情合理的請求。其實這也是順水推舟的一句話兒,皇后知道隆興帝為了安馬大人的心,這賜婚詔書必不會拖的太久。
淑妃得了準信兒,便滿心歡喜的起身告退,她也是快有兒媳婦的人了,後這四時八節都要打點給兒媳婦一家的禮物,淑妃不想有什麼做的不周全之處讓馬府之人心懷不滿,為了兒子的一生安寧,淑妃費這點兒小心思自不在話下。
淑妃走後,莊煜才從殿外探出半個身子,滿臉帶笑的喚道:“母后…”皇后見莊煜搞怪的好笑樣子,不由展顏笑罵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等小兒行徑,快過來。”莊煜快步走到皇后跟前,笑著說道:“母后累不累?兒子給您捶捶背吧。”皇后笑著點了點頭,莊煜便繞到皇后的身後,握起空拳不輕不重的捶了起來。皇后舒服的微微閉上眼睛,喃喃道:“煜兒這一去鬼方,母后就再沒機會讓你捶背了。”莊煜笑道:“母后放心,兒子去震守鬼方,可兒子的媳婦兒還在京城呢,她會來孝敬母后的!兒子叫她進宮給母后捶背。”皇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反手輕拍了莊煜一記,笑罵道:“你這熊孩子如今越來越沒臉沒皮了。還沒成親了就媳婦兒媳婦兒的叫上了?還好意思支使人家!母后這做未來婆婆的都捨不得,你這臭小子能捨得了,就會拿話甜乎母后!”莊煜嘿嘿笑道:“母后,這不早晚的事兒麼,兒子不過是提前叫了幾聲。無憂孝敬母后的心可不比兒子少呢。”皇后知道莊煜是為了逗自己開心才故意不顧形象的耍寶,只輕輕將手覆在莊煜給自己捏肩膀的手上,低低說道:“煜兒,到了鬼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記得給母后多寫信,別讓母后心裡不踏實。”莊煜立刻大聲說道:“母后放心,兒子一定天天給您寫信。”皇后笑道:“哪裡要你天天寫,隔三五
寫一封母后就心滿意足了。在鬼方缺什麼都寫信回來告訴母后,母后替你置辦。花費再多母后也擔的起,不用替母后省銀子。”皇后完全有底氣這說樣的話,皇后出身於平城郡王府,她的父親平城王早年戰死沙場,平城王膝下只有兩個女兒,皇后出嫁之時,王妃將偌大王府家業一分為二,一份給皇后一份給了無憂的孃親,更在隆興帝繼位之後將平城王爵還給皇家,老王妃皈依佛門,隻身一人飄然出京,從此不知所蹤。
皇后又是個極會打理產業之人,所以這二十多年經營下來,皇后的私房可謂極其豐厚,比之隆興帝的私庫可也不差什麼。要不然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幾十萬兩銀子分給她的三個孩子。在皇后的心中,莊煜就是她的親生骨生,和莊靈和太子沒有什麼區別。如今兒子要去遠方受苦,皇后這個做孃親的自然要為兒子做好最充分的後勤準備。
“兒子先謝母后啦,到時候兒子缺了什麼就來求母后。”莊煜笑嘻嘻的說了起來,目的當然不是要東西,而是安皇后的心。其實莊煜早就做好了到鬼方與將士們同甘共苦的決定。
皇后聽了這話方笑了起來,兒女們越來越大,她能做的也越來越少,唯有在銀錢上不讓三個孩子受委屈了。至於六皇子莊烴和順寧公主莊嫣,甚至是十皇子莊熾,皇后對他們都不會有這樣的心思。等他們大婚之時,給多給少便要看皇后的心情了。或許會給莊熾多一些,可對於莊烴和莊嫣,皇后是不會補貼什麼的。她的私房,愛給哪個孩子連隆興帝都不好干涉。
這還是皇后不知道莊烴又在算計莊煜和無憂,若是知道了,皇后不獨不給莊烴補貼,還會要他好看!
皇后留莊煜其實並沒有什麼要緊之事,她就捨不得將要遠行的兒子,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莊煜心裡也捨不得母后,母子二人說說笑笑,不覺便過了許多時間。
隆興帝聽說莊煜還在懿坤宮,便和太子一起出御書房,父子二人匆匆來到懿坤宮,他們同樣捨不得兒子和弟弟。總覺得有許許多多的話要待給莊煜,那些話怎麼說都說不完…
懿坤宮中其樂融融,錦棠宮暮雨殿中,恭嬪便百爪撓心不是個滋味了。今天已經是正月初六,從大年三十到現在,隆興帝每晚都歇在懿坤宮中,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按照老例,初三之後,隆興帝就應該開始臨幸其他的妃嬪。雨均霑才是後宮安寧的基礎。
恭嬪自被解除足以來,每天盼的沒有別的,就只有一件,那便是盼著隆興帝臨幸自己,恭嬪不獨心理上有需求,這身體也是很強烈的。她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且又守了近兩年的活寡。而且只有被臨幸,恭嬪才有機會得到隆興帝的頭髮和鮮血。恭嬪可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隆興帝獨寵的渴望。不知道兒子已經汲汲可危的恭嬪還在做著成為宮中寵妃甚至是封后的美夢。
因此在再次得知隆興帝又歇於懿坤宮之後,恭嬪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決定主動出擊,便是半夜截人,也要把隆興帝截到暮雨殿來。正月初一朝賀之時,錦鄉侯夫人給了恭嬪不少銀票,正好能派上用場。恭嬪心裡清楚的很,太監就沒有不愛財的。
恭嬪想的很美,只是她忘記了自己早就不再是宮中寵妃,不會再有什麼人買她的帳,她就算是手裡有銀子都沒那麼容易送出去。太監們的確都很愛財,可他們更愛惜自己的命,為了些銀子賠上自己的前程命,憑那個太監都不會傻的做出這樣的選擇。
莊嫣送給恭嬪的那個嬤嬤見恭嬪神不太對勁兒,一直怨毒的望著懿坤宮的方向,便立刻悄悄走出門,命跟著自己的小宮女去西四宮房給順寧公主報信兒。當
順寧公主命她服侍恭嬪,可不只是為恭嬪美容養顏這麼簡單的。
莊嫣白裡受了一場虛驚,回到西四宮房之後便有些提不起
神,整個人懨懨的,不思飲食也不愛說話,只一個人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伏在窗前透過銀紅窗紗望著外頭,外頭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莊嫣到底在看些什麼。
莊嫣身邊的大宮女彩綾從外頭走進來,在美人榻前跪下回稟道:“稟公主,劉嬤嬤身邊的篆兒來了。”莊嫣神一凜,立刻坐直身子低聲道:“快叫篆兒進來。”少時,一個容貌僅僅算是清秀的小宮女快步走了進來,彩綾便極為識趣的退了下去。
“劉嬤嬤打發你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篆兒低眉順眼的說道:“回公主,娘娘心緒不佳,嬤嬤命奴婢來請公主。”莊嫣皺了皺眉,沉聲道:“知道了,本宮這便過去探望娘娘,你先回去吧,好生服侍著。”篆兒應聲退下,剛出門彩綾便給了她一個小小的荷包,篆兒暗暗一捏,硬硬的,個頭不大,應該是個小金錁子,篆兒臉上的笑容便濃了幾分。果然公主出手最是大方,若一直都有這麼好的運氣,等到她二十五歲出宮之時,便能存下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財,到時候或是做個小生意或是嫁人就都有本錢了。
莊嫣便人進來服侍自己更衣,然後只帶了心腹大宮女彩綾彩絹和安嬤嬤胡嬤嬤匆匆趕往暮雨殿。不得不去暮雨殿的莊嫣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倦怠之意。她其實也不過就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卻被硬生生成了大人。
“母妃…”在暮雨殿下,莊嫣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換上燦爛的笑容,邊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去,邊清脆的叫了起來。
恭嬪一愣,這會兒天都黑透了,怎麼女兒突然來了。這兩因為吳道婆在做法,所以恭嬪並沒有叫莊嫣到暮雨殿下,生怕她撞破什麼,雖然恭嬪將吳道婆安排在極為隱秘之處,莊嫣撞破的可能
幾乎沒有。
“嫣兒,這天寒地凍烏漆麻黑的你怎麼過來了?”恭嬪換上笑臉快步了上前去。
“母妃,看您說的,嫣兒想您了唄。”莊嫣邊說邊伸手挽住恭嬪的手臂,緊緊挨著她一起走進暮雨殿。
看到順寧公主來了,悄悄通風報信的劉嬤嬤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剛才她冷眼旁觀恭嬪的氣,怕是她想要做出點什麼出格之事。
劉嬤嬤還真沒有猜錯,恭嬪真打算再過半個時辰就行動的。她新得些特別的香藥,只要將隆興帝從懿坤宮騙到暮雨殿,恭嬪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隆興帝與自己共赴陽臺翻雲覆雨。可嘆恭嬪什麼都不知道,她還以為隆興帝是從前的隆興帝,卻不知道如今任何非正常的催情助的東西對隆興帝都不會再有任何作用了。隆興帝的行動只會受他大腦的控制。
“母妃,嫣兒想跟著您睡。”莊嫣雖然不知道恭嬪又想生什麼事,可是以她對恭嬪的瞭解,那事無非就是爭寵。莊嫣心裡清楚的很,因為五皇兄莊煜剛要去鬼方,只怕在整個正月裡,她的父皇都不會再臨幸其他的妃嬪。這是為了安莊煜的心。宮中誰不知道莊煜雖然不是中宮嫡子,可皇后最疼愛的就是他,而莊煜也最孝順皇后,為了皇后開心,叫莊煜怎麼樣他都願意的。
“這…好吧,咱們娘倆晚上好好說說話兒。”恭嬪略一遲疑便笑著說了起來。今天晚上既然不行了,那就明天再做安排,莊嫣不可能每天都跑到暮雨殿睡覺的。
莊嫣暗暗鬆了口氣,只挽著恭嬪笑道:“母妃,再過幾女兒想請旨出宮去給表姐們添妝,您可看好?”為了配合莊烴與胡碧芸的婚期,錦鄉侯世子嫡長女胡碧瑩的婚期便不得不定在了正月十八。錦鄉侯府在短短一個月內要嫁兩個孫女兒,自是忙的不可開
,為了便宜行事,也為了不兩次麻煩親朋好友,錦鄉侯府兩位孫小姐的添妝禮選和錦鄉侯府的年酒都定在了正月初九到正月十一這三天。因為此事,錦鄉侯世子夫人還抱著女兒大哭了一場。這樣的安排分明是再次活活扇了大房一記響亮的耳光。
做為親姑姑的恭嬪,自是一定要送上添妝禮的,可恭嬪如今份位低沒有出宮的權利,恭嬪又不想只打發嬤嬤出宮送添妝禮,莊嫣這麼一要求,正好說到了恭嬪的心坎上。恭嬪立刻笑著說道:“嫣兒願意去那是再好不過的。回頭母妃就讓人把添妝禮拿來給嫣兒帶回去。”莊嫣笑著應了。她想出宮可不僅僅是去錦鄉侯府送添妝禮,更多的是想去敬肅郡公府同莊烴再次深談。莊嫣的覺很
銳,她發現自從恭嬪被解除
足令之後,她的哥哥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變化。這讓莊嫣本能的不安。
“嫣兒,你初十出宮去外祖父家吧。”恭嬪笑著說了起來。初十是正子,以莊嫣的身份,在這一天出席才最合適。莊嫣點了點頭,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提到正月初十這個子,恭嬪突然想起這一天正好是吳道婆作法結束的時間,她的臉上不由
出了計劃得逞的得意笑容。
莊嫣看到恭嬪笑的古怪,心中很是疑惑,立刻問道:“母妃,您在笑什麼呢?”恭嬪忙斂了笑容掩飾道:“沒…沒什麼,母妃只是想到你哥哥就要大婚了,心裡便很是高興。”莊嫣並沒多想,也點頭笑道:“是啊,哥哥大婚,父皇一定會提一提哥哥的身份,按著舊例母妃也是要進位的。嫣兒先給母妃道喜了。”恭嬪最愛聽的就是這種話,臉上立刻笑開了話,只摩娑著莊嫣的手笑道:“我們嫣兒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嫣兒,等忙完你哥哥的事,母妃就為你做打算。母妃一生只得你哥哥和你兩個孩子,只要能讓你們稱心如意,母妃做什麼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