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又不敢叫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王二娃、蕭素雲看得出來,字跡娟秀,應該連簽名都是素雲的字。凝芳不慨萬千,看著照片上的素雲,竟不知該如何來表達此刻的心情,她能看出那字裡行間隱隱透出的無奈,也明白素雲的心思,更理解素雲的那份愛心,她只能在此刻默默的祝福他們。

但願素雲不要委屈了自己,也希望天底下不要再出現他們那樣的經歷和結局。再有一封信,卻是方小歡來的,除了表示節祝賀外,也透了她即將出國的打算。凝芳回來後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知道了小歡在她之前被救了。

後來又聽說她因為這段經歷,心裡實在忍受不了別人的眼光,便辭去了記者的工作,悄悄地調動到了市級機關的某個下屬單位,似乎不想再拋頭面,如今又要出國,看來她的心裡始終難以承受那次傷害,最後還是選擇了逃避。兩個女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但卻選擇了不一樣的歸宿,不管選擇是什麼,都是在逃避或掩蓋心裡的那份傷痛。凝芳也看到了自己,同樣的傷害卻不能打倒她的意志,因為自己是一個意志和品格堅強的女,又因為有了警察這個職業,她需要和這樣的社會毒瘤作鬥爭,這就必然讓她選擇堅強和忍耐。

而不能逃避和退縮,也許以後還會碰到類似的,或者更惡劣的情況,但都必須由他們這些無畏的警察來承擔和接受,因為他們是人民的忠誠衛士。

她裝起了這兩份來信,從容地走出了這間她最留戀的辦公室。下了火車,還要轉乘十多個小時的長途汽車,趙志平和凝芳選擇了休息一晚,並買好了明天的車票。

早班車的時間實在太早,天還沒亮就上了車,車內擠得滿滿的,都是一些回鄉的人們,大包小包的堆滿了貨架。

車子行到了野外,用手指劃開滿是水汽的車窗玻璃,一眼望出去,漫山遍野一片白花花,昨夜的一場雪早已鋪滿了整個大地,銀裝素裹的分外美麗。

車廂內暖融融的,凝芳坐在志平的右側,把腦袋枕在了他的右肩上,兩隻手還摟著他的胳膊,就像一個初戀的女人一樣。

體現著那份依戀和溫順。趙志平也需要休息,左肩的傷勢才剛剛有了好轉,自然不能太勞累,幸好有凝芳一路照顧他,讓他無憂無慮。

車行的不快,司機一路上還不時的停下車來,問問路邊等候上車的,有沒有需要順路捎帶的,也想賺一些小錢。轉過一個山灣,在那坡腳下的路邊,一對男女上了車。男人看上去有五十歲的樣子,戴了一頂棉帽子,鼻子凍得紅紅的像個大蒜頭一樣。

一隻手提著籃子,籃子裡有幾隻被捆住腳的母雞,一隻手挽著身邊的女人的胳膊,女人則緊緊地依偎著他。

女人也裹著一身的黑棉衣褲,兩個袖子在前攏在一起,雙手在裡面,一個包袱就掛在那攏著的手臂上,頭上戴著一個老式的絨線帽,從頭包到了脖頸,兩條長長的帽耳朵在下巴上繫了個結,又在脖子上繞了兩圈。

看不清臉面,因為她的臉上帶著一隻白的紗布口罩,蒙得嚴嚴實實,幾乎遮到了眼睛,額頭上也包了一條厚厚的手絹,把眼睛也擋住了。

看那樣子就像個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行動也不方便。車上有那好心的女人,看到了這樣的情形,趕緊就起身給他們讓坐:“大叔,來來來,到這邊來坐…”男人臉上表情冷漠,只是衝那女人點了點頭,便拉著身邊的女子擠到了那座位上,自己就緊挨著她身邊,在走廊的地上坐下了,這才稍稍出一點笑容,對讓座的女人道謝了一聲。

女人倒是滿不在乎:“謝什麼,沒關係,我過兩站就下車了…這是你家媳婦?是不是坐月子呢,這麼冷的天還跑出來?”

“我女兒…呵呵,帶她回孃家呢。”男人說道。

“哦,那你姑爺呢?怎麼不陪著?”

“他帶著孩子跟她娘先走了…女兒不方便,我帶著慢慢走…呵呵”男人有些冷淡,似乎不願多說話。

凝芳就坐在他們後面,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心裡對那讓座的女人倒是有了幾分好。可後來就覺得這對男女有了問題,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一處路邊飯館門前停了下來,看樣子司機是經常在這裡吃飯,所以和這裡的老闆很,幾個夥計也跟司機一起,把乘客都從車上哄下來,都到飯店裡吃飯,要是不願意吃的,也在車下待著。

可偏偏那老頭和坐月子的女子沒下車,司機倒也不能強行把他們趕下來,畢竟人家是坐月子的,在下面受不了風寒,便只能讓他們坐在了車上。

吃完了飯,司機何老闆還在裡間說話,但把車門打開了,乘客們有在店裡坐著的,因為那裡相對暖和些,也有先上了車在車上等待的。

趙志平因為肩上有傷和凝芳先上了車,那個讓座的女人也在車上。

“來,吃點東西吧…熱乎乎的,吃飽了就暖和了。”那女人看那對父女一直在車上不吃不喝,便下車給他們買了一些熱騰騰的飯菜,送到了男人的手上,微笑著說道。

男人似乎有些緊張,把兩隻碗都端在了手裡,臉上有了一點僵硬的微笑,算是謝,卻並不吃。女人又走到了門邊她蹲坐的地方,坐了下來回頭說道:“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男人四下看了看,車內也沒幾個人,便把一隻碗擱在一邊的凳子上,自己就吃了起來,卻並不管他的女兒。凝芳覺得這個男人有點讓她奇怪,不覺心裡動了一下,再細細的看那女子,發覺她始終那樣坐著,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而且從上車到現在,她臉上的口罩也沒摘下來,絨線帽也死死的裹著她的腦袋,這不能不讓凝芳起了疑心。

她看似漫不經心地端起凳子上的那隻碗,遞到了女子的面前,往她攏在袖子裡的手上一放:“來,姑娘,你也拿著趕緊吃,再不吃可就冷了…這個大姐這麼好心可別費了,再說了,坐月子的要好好保重身子。”哪知道那女子並沒有從袖子裡出手來接著,而是抬起胳膊來托住,幾乎就把飯碗打翻了,身邊的男人趕緊一把托住飯碗,又擱到了一邊的凳子上,衝著凝芳說道:“她…她早上吃過了,肚子不大好…”女子身子動了動,是在棉襖內動了動,那雙攏著的袖管還左右擺動了一下。

凝芳看到女子揚起了臉,似乎要從手絹和口罩之間的縫隙中來看她,口罩內還隱隱的發出“唔”的聲音,男人似乎有些緊張,用肘子捅了她一下:“肚子不好就不要吃…回家後讓你娘做給你吃…別不聽話。”凝芳已經注意到女子攏在一起的袖子,發現那兩個袖口居然是用針線縫在一起的,怪不得她的兩隻手一隻攏著,看來是她無法從袖口裡出來,難道…她經歷過的案件有很多,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遭遇。

當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可能遭遇到的情況,心裡已經斷定這一對男女絕非父女關係,其中必有隱情。就在此時,司機上車了,大夥兒也跟著紛紛上車,凝芳一看人多了,這樣車廂內人相對擁擠,也便於控制眼前的這兩人。

於是,她突然起身,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袖子,把她拉了起來,並從口袋裡掏出工作證,在男人的面前展開:“對不起,我是警察,請你站起來,讓她出來。”男人臉上一下子煞白,雙手開始不住地抖動,四下看了看,見很多人好奇地圍了上來,便下意識地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子:“你…你想幹什麼?我女兒坐月子你們也要管…算了,我們下車…不坐你們的車了…”說話間,摟著女子站起身來就要往車下擠。

凝芳哪能讓他這樣輕易脫身,一把就把女子從他摟抱中掙脫開來,拉到了走廊處,車廂裡的人都圍了上來:“出什麼事了?怎麼回事…”凝芳沒有答話,解開了女子脖頸上繫住絨線帽的長耳朵,把絨線帽往她腦後稍稍一拉,便動手把她額頭上扎著的手絹往上推,卻覺扎得很緊,便用了力拉到了頭頂上,女子的眼睛就了出來。

那雙眼睛很美,大大的還是雙眼皮,可眼眶裡卻是紅紅的,看樣子一定哭了很久,此時也已淚水盈盈,撲簌簌的就要往下掉,只是眼神裡還透著驚恐,時不時地向那男人望去。

“喲,怎麼啦?怎麼哭了?是不是不舒服?”人們都在猜測著。凝芳又把女子的絨線帽扯下來,滿頭零亂的秀髮也瀉了下來,那隻大口罩的帶子正緊緊地綁在她腦後,口罩的兩側,可以看到有白的布帶綁緊在她的臉上,摘下口罩,大家才看清。

原來那白布帶緊緊地包住了她的嘴,布帶薄薄的,卻在她嘴上纏裹了好幾層,並陷入了臉上的肌膚內,看樣子,女子的嘴本是無法活動了。

“怎麼把女兒的嘴這麼包著,難不難受啊?真是的…”芳沒理睬那些人的話,動手給女子解開嘴上捆綁的白布帶,當白布帶轉了好幾層被拆下來時,大家又是一陣驚呼,原來女子的嘴裡滿了布團,怪不得她上車後一句話都不說,原來嘴被人堵著呢,哪裡還能發出聲響來。

布團出來,女子咳了幾下,就低低的哭了起來,凝芳回身一看,那個男人已經偷偷的跑到了門口,正準備下車逃跑,凝芳喊道:“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早有幾個人上前扭住了他,沒想到那男子渾身有勁,奮力掙扎了幾下,居然就被他掙脫了,撒腿就往野地裡跑,眼看著越跑越遠,車上的人也都不願意在雪地裡追趕,便紛紛回到了車上。

此時,凝芳已經用別人遞給她的刀子,割斷了女子袖口縫著的棉線,把袖子往兩邊一捋,大家都看到了那女子的雙手,居然都被麻線捆綁著,左右手分別握著相對的肘部,棉線從左肘部一直繞到了右肘部,緊緊地捆綁住,割斷了棉線,兩手從肘部放開來,又發現她的手指都被布條子包緊著綁住了。

凝芳覺得此時不便多問,得趕緊把她送到當地派出所,便跟司機商量起來,司機也答應趕緊上路,到了前站就把他們送到派出所,他可不願意現在走回頭路,雖然回頭路比較近,但這樣費他的時間。

到了派出所,司機不肯多耽擱時間,趕緊的就要上路,凝芳沒辦法,只能和趙志平一起下了車,準備把這事處理完了就搭下一班車。經過詢問,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個女子叫小惠,就住在路邊下去三里左右的的村子裡,男人是和她丈夫一起在磚窯上幹活的,因為和她丈夫比較要好,所以經常幾個男人到她家來喝酒,時間久了自然便和他們家的關係不錯。

沒想到三個月前,她丈夫突然中風去世了,留下她和一個才兩歲多的女兒,一時無人照顧,生活開始窘迫起來。

這男人便經常的來照看她們一下,沒想到,這個將近五十的男人是有心機的,就在一個雨天的夜晚,他找了個藉口來到她家,小惠那能猜到他的心事,便給他做了些吃的,並拿出了一瓶酒。

喝到七八分的時候,男人突然就把她抱住了要上,小惠大吃一驚,哪裡肯依,可孤男寡女的在家,又不敢叫喊,便使勁的掙扎反抗,上的孩子已經睡著,小惠更不敢在爭打中把她吵醒,便默不做聲地抵抗著。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