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臂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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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硯霜左掌上運著‘觀音掌’功夫,猝然向著這黑影右肋下猛劈斜擊去,其勢若電,但這黑影也非弱者,竟然識得這種掌力的厲害,只見見他身形猛閃,竟用‘仙人閃影’的身法,向左方猛一轉,硯霜這隻手掌可走空了!

這人突然一聲清叱,身形向前一伏,徵聞“嗆!”的響了一聲,寒夜裹閃出一條奇電,再看他手中已多了一口霞光耀眼的長劍,硯霜已由方才那叱聲裹別出來人是一女子,‮夜午‬裹再一打量對方,見他身著一襲綠衣,長身玉立,上盤繫著一條細長綠絲帶,眉目如黛,秋水橫波,好一付冰姿豔容!

要在往硯霜遇此對敵,定會生出憐香惜玉之心,但如今可不同了。

這青衣寺,上至赤臂尼,下至寺內每一人,他都恨之入骨,此時見她陡然亮劍,不由輕笑一聲,依然空手不動,這女尼二話不說,寶劍在手向前一縱,已至硯霜身前不遠,口中嬌叱道:“何方小輩,你納命來吧!”這口劍‘玉女投梭’直奔硯霜心窩猛刺了來。

硯霜容她劍身已堪堪到了身前,忽的一閃身,這女尼眼看湊功,見對方僅一閃身,竟自無影,以自己身手,竟沒看出這人用的是何招數,至此內心才暗驚來人不是易與對付的,嚇得猛一招“怪蟒翻身”猝然盲目向暗影裹一劍劈去。

就在此時突覺頭上有一股極大壓力猛榨了下來,幾乎令人窒息,口中叫了聲。

“不好!”蓮足點處想以“海燕掠波”的絕技竄出,不想身方起自一半,眼前黑影一閃,遂覺右掌一陣急痛,那口寶劍,竟叫對方出手給搶了過去,這一驚真個是又羞又怕,當時一咬銀牙,突飛右腿,以那蓮足之尖,直奔硯霜面上點來。

硯霜此時雖不再心存厚道,但眼見對方姣姣少女,心中總不太忍施以辣手,僅把對方寶劍奪過,想以隔空點之法,先把對方制住,只要不防自己的事,也就饒她一命算了,但此時這女孩竟自拼命似的連下狠招,已把她劍搶到手中,尚如此刁蠻,心中也不猝然火起,當時冷笑一聲。

只見他猛翻右腕,以‘開碑手’直往這少年女尼足踝上切下,因出招急快,她想收足己自無及,總算硯霜僅用了二成勁,這少女又練過“鐵掃帚”的腳上功夫,就如此,但聞“咯!”一聲,竟把她這隻右腳足踝處骨節給切開了,直痛得她尖叫一聲,身未落地,已被硯霜將衣領攜住,輕輕飄身在那老松之下,在空中中指微凸,竟點了這女尼的“靈臺”她竟半聲未哼已昏了過去。

硯霜見她玉齒緊咬,面如金指,那隻右腿竟連連抖戰不已,不由皺了皺眉,伸出右掌,輕輕在她那蓮足腳踝處一扭,又是咯的一聲,竟把她骨節又接上了,但儘管如此,她這隻腳也難免要養上幾個月才能復元呢。

此時鐵守容已飄身硯霜身後,低道:“還不快點上等會人來了,可討厭,她們人可多。”硯霜答應著,把搶來的劍,又放在她身旁,這才翻身和守容雙雙縱身而出,不想身甫落地,竟聞一陣破空聲。

二人猛一抬頭,見一天銀星,直奔二人全身打來,這種手法,竟是以‘滿天花雨’,‘倒灑金錢’的打法,將這一掌暗器出。

四面八方全照顧到了,令你躲不勢躲,二人都已看出這是一掌“五芒珠”這種暗器形如棗核,但其身卻制有二三分長的鋼刺,浸以毒,中人奇癢,如無特製解藥,也頗有命之憂,發此浸毒暗器之人,事先須戴一特製皮手套,以免自己中毒!

且說這一掌五芒珠來勢若電,眼看已快打上二人身上,葉硯霜忽然身形向下一矮,猛出雙掌,口中低哼了一聲,但聞一陣狂風,呼的一聲,那滿天銀星,來的快去的也快,紛紛在空中翻了個個兒,直往來路飛了回去。

就在這滿天銀星才一發出之際,一連從暗影裹撲出兩條黑影,俱是來勢如風,手中寶劍閃著青霞,葉硯霜不皺了一下眉,惟恐打草驚蛇,不由低對守容道:“容妹妹!你我各對一人,要快!”聲甫畢,已著為首一人撲了過去,這人正是丁蘭,見來人為一英俊書生,心中不由一動,嬌叱了聲:“來者通名,姑娘劍下不死無名之輩!”言出劍到,這口劍‘白蛇吐信’,直向硯霜‘肩井’上猛紮了過去,硯霜也不回她的話,見她劍到,一翻右手,駢二指以‘分光捉影’手法,猝由刃下向上猛一翻,直朝這丁蘭持劍之手歊去!

丁蘭見對方非但不亮劍對敵,居然敢空手硬往自己劍上招呼,這種手法可足驚人了。

俗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葉硯霜僅一出手,丁蘭已窺出這英俊書生的確身手不凡,只覺他的掌未到,已透有一股冷氣直浸肌骨,不由嚇得:“呀!”叫了一聲,右手向後猛一挫,但硯霜此時已存心不想叫她逃開自己手下,當時默雲玄功,五指一抖向她那劍身凌空一抓,正是那會元行功寶錄中的‘分雲爪’,丁蘭頓覺手中一緊。

“嗆!”的響了一聲,那口劍竟被對方凌虛給硬抓了出手,不由嚇得面無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自己手中的劍,竟會凌虛被對方抓出了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手中劍一出手,她已頓足展開了“巧燕穿林”的奇招,向外猛一竄,同時口中驚叫了聲:“五姐!點子硬…”但當這話尚未說完之時,硯霜已凌空撲至,猛出二指,隔空一點,微聞絲的一陣破空之聲,丁蘭剛道聲:“不好!”猝覺右腋下‘天池’一麻,一栽倒,當時就昏了過去。

硯霜輕而易舉的料理了丁蘭,見一旁鐵守容和另一人打得正緊,才上前相助,卻見鐵守容以‘稚鼠滾板’的身法在空中一溜猛翻,躲過了那人的一口利劍,同時身形騰起突以左足點在了那人的‘大乙’上,微聞那人吭了一聲,也是一翻倒。

鐵守容飄身下地,也不由驚得一身冷汗,見硯霜負手一旁,不由低道:“好厲害的賊尼,方才那一劍險些傷了我,想不到這青衣手中居然有這多勁敵,你我可真要小心了!”硯霜點頭道:“容妹功力較以前真是大有進了!”鐵守容臉一紅笑道:“誰有你本事大呀!

好了!我們現在快去那邊地下室吧…”二人各把點倒之人抬放至陰暗處,所幸這青衣寺廟院極廣,雖然發生瞭如此一場狠抖,卻並沒有驚動其它的人。

二人這一路兔行鶴伏的奔馳,已來至那綠紋石鑲就的大殿之後,守容略微辨別了一下地勢,朝硯霜一打手式,叫他藏好身,自己一竄身已撲向那假山石上,憶著那翠兒打開的地方,挪開一石,果見有一機扭即用手往左一扭動,就聽見一片沙沙聲,那地下石板竟自裂開二尺許寬的一道縫來。

鐵守容忙縱出,朝硯霜一打手式,二人同至那裂縫旁,見其下黑漆漆一片,所幸二人目光都擅夜中視物,待下去十餘級後,始見內綠光閃閃,冷風浸體,竟有盞以瓦罐盛就的豆油燈,發出碧森森的光華。

硯霜至此全身血膨脹,全身已緊張得一陣亂抖,觸目處四壁皆是一的髮辮,垂著腐朽的人頭,有的頭骨俱已落地,只剩下光禿禿的一血辮,陣陣腐朽血腥直衝鼻樑。

不由暗叫道:“好個赤臂尼…今夜不是我親自眼見,決難想到你竟是這麼兇殘狠厲的一個妖尼!今夜葉硯霜倒真要替天行道了…”才想到此,已聞一旁守容抖聲呼道:“葉哥哥…你來看…這…”硯霜聞聲忙一縱而過,見守容面急戰,正面對著一具血辮,自己撲前一看,只見那髮辮長有尺半,辮尾為黑絲繩所扎,正是自己父親生前所喜,不由全身一怔,臉蒼白,再看那辮後貼著一張紅紙,其上所書。

幹隆十二年九月六忍大師赤臂尼親刃死者葉武輝看至此硯霜不由狂叫了一聲:“爹啊…”一時淚如泉湧,撲拜在那血辮之下,號啕大哭起來。

守容本想勸他,但見他哭得如此傷心,也不由跟著痛哭了起來。

在這‮夜午‬裹,聲調是那麼悽慘,再加上這四周陰慘的氣氛,令人觸景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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