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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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臨,素來不喜在一到了冬季就冷風刺骨的海附近過冬,破在這遷出別業,起程準備返回他靠近中土的領地東域。

與應天同坐在馬車裡,從未坐過馬車的飛簾,兩手攀著車窗,目不轉睛地看著放眼盡是陌生的外頭,正在縫製衣裳的應天,抬首看了看已無神力,就跟凡人沒兩樣的她一會,在她臉上找到了好奇、新鮮與恐懼,太多情緒明顯地寫在她的臉上,而她似乎並不知。

“會冷,別看了。”應天將她拉離窗邊,替她放下簾子後,發覺她的臉有點蒼白,應天即放下手中的衣裳,彎身自地上那仍溫著的藥壺中倒出一碗藥,而後遞至她的面前。

“謝謝…”捧著藥碗的她,兩掌都因此而變得暖和了。

“應天,我們要去哪?”除了這輛馬車外,在後頭還跟著更多輛,這情形就像是要搬家似的。

“回王爺位於東域的別業。”重拾衣裳的應天,邊縫邊應著。

她蹙著眉“為何要帶我去?”

“因你是王爺的人。”應天一臉木然“王爺要走,你自然得跟著走。”那段她所不願憶起的回憶,在應天理所當然的語氣中再次被勾起,喝完湯藥暖了身子的飛簾,兩抹淡淡的緋紅不受制地撲上她的面頰。

什麼是他的人?那是他乘人之危,她既非心甘情願,也很努力命自己別再去想起或是去在乎那件事,她更沒想過要因此而永遠跟著那個男人,或是非他不嫁,可為什麼這些人卻都同破一樣,每回在她不願做何事,或是想逃走時,就搬出這套讓她尷尬的說詞來堵她的嘴?

應天淡淡瞥她一眼,大略知道一臉通紅的她在想什麼。

“別再多想了,王爺要你走,你就得走,他說不會放你就不會放你。”飛簾抿著,不情願地盯著她直瞧,沒想到她卻將臉一板,直接地回絕了她眼底的祈求。

“與我攀情是無用的,我不會放了你,所以你大可死了那條心。”誰要是壞了破的好事,誰就有苦頭吃了,她才不要為了個神子而去自找麻煩。

“應天…”

“別吵我。”再次低首重拾針線的她失了閒聊的興致。

“不,我是想說,外頭有人來了…”飛簾掀起車簾一隅,納悶地看著外頭為數不少的來者。

有人來了?這回返回東域是破一時興起,說走就要走的,是誰知道他們今要離開海,並恰巧知道他們的路線?

應天皺了皺眉,湊上前掀簾一看,在看清率領大批人馬的不速之客是誰,而破又不在前頭後,她立即把簾子放下,並拉著飛簾往角落躲去,橫身在她面前,保護地抬起一掌將她困在角落裡護住。

為她如臨大敵的模樣,飛簾有些困惑。

“應天?”外頭那些人,不也是帝國的人嗎?怎麼她的反應會是這般?

她壓低了音量“別作聲。”與金剛並肩騎著馬領在前頭的力士,在遭攔路者擋住後,高揚起一掌示意後頭停車,而後,他仔細地打量起這個他沒想到還活著的同僚。

“有事?”一直暗地裡派人監視著別業的玉珩,在得知破攜著風神返回東域時,立即十萬火急地率眾前來攔駕。

他將掌心往前一攤“出風神。”紫荊王的去留與他無關,他在意的是,那個毀去帝國在海處的所有船艦,並令他軍員損失甚重的女人。

力上揚高了一眉“憑什麼?”

“憑她是帝國之敵,憑她是風神,我就有資格親刃。”

“帝國之敵和風神?”力士好笑地摸摸鼻子“抱歉,現下的她,這兩者都當不上。”坐在車裡的那個女人,以往有多風光他已經憶不起了,他只知道,在經過應天的改造後,現下里頭的她,不過是個凡人,而且還是個比花朵還嬌弱的女人。

“她毀了咱們所有的船艦。”與玉珩一同前來的玉琅,面陰沉地提醒他事實。

力上攤攤兩掌“這點損失,王爺還可以容忍。”反正破又不急著攻打海道,且重造那些老舊的船艦,不但對大軍有利,也可藉此讓東域境內的木工們,在閒著沒事幹地窩在家裡過冬時,多了幾筆大訂單增加收入。

玉珩的兩目直釘在他們身後的那輛馬車上。

“但我不能。”都因風神的最後一擊,他們最後一絲搶在紫荊王前頭立功的機會也失去了,現下的他們,不但得回中土去向朝廷呈報損失,還得去面對六器對他們的嚴懲。

力士撇撇嘴“你的心情,與我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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