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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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8年1月17星期四雪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風正用它的溫柔的手在輕輕撫著大地的靈魂;而大地在經過一整個冬天的冷峻與嚴酷之後也變得沉著與淡定起來。

暖人間回大地。此時每個人的生活也彷彿因為風的恩澤而更加順趟了。

芬芬媽的身體也不再有病痛了;志豪媽的心臟病也沒有再犯;蕭燕秋的傷也痊癒了…大概這就是否極泰來吧?

然而蕭燕秋手腕上的傷雖然已經癒合可是她心裡的傷或許還沒有這麼快就痊癒吧?

蕭燕秋這段時間還是經常去心理輔導辦公室而且每次都是挑星期五晚上林志豪在的子。

她把自己以前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他則總是循循善誘鼓勵她走出陰影。

過不了多久她的心病也得以好轉只是對林志豪多了一些依戀。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依戀是一種什麼質覺得他對於自己來說既像父親、又像兄長;既像朋友、又像戀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她時常會有一種敬畏;而在看不到他的時候她又思念他。

或許人和人的心靈真的是相通的真的是有所謂的“心靈應”吧?在林志豪的腦海裡也經常浮現出蕭燕秋的面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他心裡鮮活起來。她想起他的時候也正是他想起她的時候她思念他的心和他掛念她的心是一樣的。

這種牽掛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磁場把人包圍在中間;這種牽掛令人心曠神怡令人悵然若失它糾纏如毒蛇、執著如怨鬼;這種牽掛就是暗戀的覺。

這天晚上蕭燕秋在接受林志豪的心理輔導時忽然變得很沉默一臉的沉重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林志豪問她:“你在想什麼?哪裡不舒服要跟我說。”她說:“沒想什麼就對林老師十分依戀。”他淡淡地說:“那不會。”他們彼此沉默了一小會兒。

她忽然問:“為什麼不會?”他說:“我老了。要擺在過去生得早的話我都可以當你爸了。”她說:“那我有戀父情節。”於是他們就不再說話在彼此僵持了幾分鐘之後蕭燕秋起身告辭。

其實對於她的思戀他是知道的。他們都是的人的人就好像是信號靈的天線他們彼此的心是相通的。

只是矜持的她會這麼直截了當的表達還是出了他的預料。

他暫時還沒有考慮好以後要怎樣去對待她。像以前一樣、裝著什麼事情也沒生?對她比以前更親密?有意識地疏遠她?

他現在的大部分腦細胞都用在了即將到來的這次選舉上面。他相信自己是不會落敗的。然而有一個人卻令他非常頭痛。

這個人就是邱麗萍。

這段時間邱麗萍經常地打電話給他要求私下裡見面談還說有關於選舉的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對於這樣的電話林志豪要麼不接、要麼接了之後也是三言兩語就掛。後來邱麗萍語氣強硬了起來:“你務必來一下否則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生。”這天心理輔導結束得比較早。林志豪考慮到一般這個時候也不會有別的人來了。所以就徑直往邱麗萍家去了。

他自己開了門。一打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酒味和嗆人的煙味。

他想說幾句責備的話還想說幾句關心的話但是都打住了。他覺得要擺脫這個像蛇一樣纏著自己的女人只有冷漠、冷漠再冷漠。

於是他拎著手裡的鑰匙冷冷地說:“我是來還鑰匙的。你有什麼事情快說吧我還有事呢。”說著只聽“哐嘡”一聲他把鑰匙扔在了茶几上。他就那麼直直地站在她面前連坐也不坐。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邱麗萍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縮在沙角落裡的她頭蓬鬆、兩眼浮腫、嘴蒼白看起來陰慘慘的活像《‮夜午‬兇鈴》裡的貞子。

“坐…”她用蒼白的聲音說“坐下談。”

“不必了”林志豪說“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你提出的條件我也都給你兌現了。你說過我們從此兩不相干。還要談什麼?”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她說“這次呢中層領導又要改選了。我想請你幫忙活動活動到時候幫我說說話。”

“這都是要選舉出來才知道結果的。我說了不算數。”林志豪說。

“選舉出來的名單只是一個參考”邱麗萍說“誰當選誰不當選最後還不是要你們校長權衡了再決定嗎?”

“那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呀。”林志豪憤然地看著這個女人覺得她就像一條貪心不足的毒蛇一樣處處威、得寸進尺。

“那還不主要是你說了算的嗎?”邱麗萍說。

“那我要說‘不行’呢?”林志豪一改以往服軟的態度這次的口氣強硬起來。

因為他實在已經不能接受她的這種態度。他覺得就算拚個魚死網破自己也不能再受她威脅。

“嗬…不行?那你就等著瞧吧學校裡會傳遍關於你的新聞。”邱麗萍威脅道。

“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我走了。”林志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在他身後傳來一個又冷又硬的聲音:“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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