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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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年,誰都曉得世風下,金錢萬能。
那天,還沒八點,秦蘭娥就拿著縣公安局取保候審的公函,到縣看守所接丈夫。可一天淨是麻煩事。開始一切順利,看門的老頭,只看了看蘭娥的手續,就放她進了門。蘭娥去找所長,進門末坐,老範那的三角眼,上上下下就盯著蘭娥看了好幾分鐘。很快,就在蘭娥手掏公函的一瞬間,眼只一撇,就意識到範所長,居心不良。將計就計,秦蘭娥有了主意。
“範哥,俺家世明在這,可給你添麻煩了…”說著,送上了一個甜甜的媚笑。同時,趁遞公函的機會,偷偷的捏了一下老範的手。
“英雄難過美人關。”就在蘭娥適才的一笑一捏,老範的骨頭都酥了。他一手接蘭娥手中的公函,另一隻手伸向蘭娥白皙皙的胳膊“看你…”蘭娥輕輕的把手一,裝著整理衣服,掀起自己的衣襟,有意無意的將那對翹翹末墜的大
子,在老範眼前亮了一下。
“好說,好說,我給你辦!”範所長嘴裡說著,眼睛並沒有離開秦蘭娥那早已遮嚴的鼓噥噥脯。老範先把公函放到屋中的辦公桌上,返身推蘭娥的脊背“別急,別急,坐下慢慢說。”邊說邊推蘭娥在窗前的沙發上坐下。
“哈…哈…”回頭秦蘭娥看著範所長光笑不說話。這陣笑,叫本來想把蘭娥拉到懷裡的老範,不知所措,手腳都沒地方放。
這時,秦蘭娥倒比老範大方,就勢把老範一拉“咚”的一下坐到了蘭娥的大腿上。頓時,軟綿綿呼呼的
覺,傳遍了老範的全身。蘭娥把老範的手一抓,往自己的襖襟下一
“範哥,你揣揣,你妹子見你們這些穿警服的心就慌…連話都不會說,不信你摸摸…”雖說隔著綢紗
罩,範所長還是享受到面前這位美人的豪
,那
坨坨,軟呼呼,磁叮叮,令人難忘。就這簡單的幾招,範所長下面的老二,就悄悄的抬起了頭。
“快辦嗎?快辦嗎?”蘭娥嘴裡說著,身子擰著,老範站起來按了按褲襠,跑到桌後,打開屜,拿出公章,碳素筆,邊簽字邊問:“妹子,哥幫了你,你咋謝哥!”蘭娥會意一笑,假裝不解的問:“範哥,你說呢?”老範先把公函遞給蘭娥,朝外瞅了一下,彎
把坐在沙發上的蘭娥面對面的一摟,雙手
著蘭娥翹翹的
股,低頭俯在蘭娥的耳邊說:“讓哥再遊一回你的水簾
…”蘭娥一邊往外掙扎,一邊推老範:“昨晚才…今又…你們男人真賤!”
“誰賤?你們女人才叫賤,男的傢伙一,比狗都順。”老範說著,就勢摟住蘭娥“砰”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打打鬧鬧,不知不覺的倆小時過去了。
這裡面“過了一關又一關,關關都是鬼門關。”從老範那出來,大小是個神,都會駕個雲。站崗的,看監的,跑腿的,作飯的,那個不送三兩張老頭票,你都過不了坎。最使人生氣的是,監獄的電工,不送老頭票,他都不給你合閘開門。
見著丈夫,蘭娥也說不清她心裡啥滋味,瞧,這才十幾天,趙世明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鬍子扎扎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原來白墩墩的臉蛋子,幾天就變成了長條臉。剛見面,蘭娥一個“世明”沒叫出來,淚珠子就“咯吧咯吧”的掉了下來。
“人犯國法身無主。”剛出門,趙世明站在看守所的大門外,回頭呆呆的望著緩緩關閉的大鐵門,真想抱住子大哭一場。是啊!這半月,趙世明像過了幾十年,自小就養優處尊的他,十幾天受的罪,比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受的罪都多。
抓進去,就得幹活,幹活就是背磚。幹過這活的都知道,燒磚時,先將磚坯在窯中碼好,隨之加煤焚燒,待到窯中的磚坯由淡黃變成白
,堵上煙囪,最後在頂上用土圍成水池,倒水下滲,等到窯門出現水漬,打開窯門。
背磚出窯。啥活都不好乾,初打開,窯內的熱氣,煤味,不放上三五天,進去準會嗆死。可看守所是監獄,窯門一拔,馬上出磚。第二天上工,磚熱氣悶,世明一進去,立刻滿頭大汗,熱熱的氣,嗆的他一連咳嗽了好幾天。
其它犯人,有的來了幾個月,有的來了半年,背磚速度當然比趙世明快。臨到吃飯,別人早完了,而他還有一少半任務沒完成。待他連跑帶踮的把三千磚背夠,到飯鍋前一看,別說是米,菜,連湯都沒有了。趙世明中午沒吃飯,下午還得幹活,他只好嚥下這口氣,硬著頭皮幹到天黑。那料,剛端上碗,同監的一個五大三滿臉橫
的光頭,罵罵咧咧的走到趙世明跟前“小子,往後領下飯,先給老子倒半碗,要不…”他拾起一塊磚頭用手一捻,成了沫。世明看著光頭耀武揚威的走了,忍著一天沒吃飯的飢餓,端著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天夜裡,都快十二點了,連餓帶累的趙世明剛躺下,股上就重重的捱了一腳,
糊糊的被人拽了起來。藉著高牆上電網電燈的微弱光線,趙世明看清了是中午搶他飯碗的光頭。他把趙世明拎到牆角,往地下一扔,嘴裡不幹部淨的罵道:“枉活這麼大,一點規矩都不懂!”
“啥規矩?”趙世明不解的問。光頭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啥規矩?進來也不向老子彙報你的豐功偉績,犯的啥案?”趙世明瞪著眼,不知從何說起。
“媽,咋,你還害羞?咱這裡面,不別說你
你
侄女,
他親媽親姑的,大有人在。男的,女的,公的,母的。
誰都對。
什麼雞巴人倫道德,全是放。誰
誰美,誰
誰舒坦!”瞪眼訓斥的光頭連說帶罵。趙世明
著火辣辣的臉,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他和娜娜,媛媛的事。隨著他的敘述,這夥人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說著說著,光頭打斷了他的話:“都他媽的別笑了,說的老子雞巴子都硬了,弟兄們,摁住他…”一聲令下,同監的幾個畜牲比狗都聽話,光頭話還沒落,幾個人就把趙世明拉的拉,扯的扯,安在屋中的一條板凳上。
“幹什麼?幹什麼?”趙世明恐慌的問。
光頭:“幹什麼!你說的老子球硬了,要你
眼哩!咋,不願意?”世明:“不行呀,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饒你,寡婦老婆夢見球,光想好事哩!你明天問問他們,誰的股老子沒
過,你他媽的常天
這個,
那個,今老子也讓你嚐嚐挨
的滋味!”說著,一把扯下趙世明的褲子,用手拍了拍趙世明肥胖肥胖的大
股:“媽的,中午幹活時,老子就注意到你的大溝子了,今老子嚐嚐你孫子的滋味!”緊接彎
低頭,往自己的陰莖上吐了一口唾沫,倆說一握,對著趙世明那白生生的
股壕朝前一
…
“哎呀!疼死我了…”趙世明立刻到
門火辣辣的疼,光頭每
一下,他都
覺的自己五腑六肺快要裂開,每
一下,趙世明都
到自己的腸子肚子,要從
門裡朝外拽。光頭可不管他那一套,只管緊摟趙世明的後
,哼哼哈哈的發洩獸慾。
“…
,
…”嘴裡喊著,背後
著“呼哧呼哧。撲呲撲呲…”從此,趙世明白天干活,累的半死,晚上還隔三夾五的讓同監的囚友
股,先是光頭,後是排班,最末,就連最老的孫鬍子,也
了趙世明兩三回。
----出獄歸來,趙世明確實收斂了一些,但近來又舊病復發,仍然,逮住仙雲又親又摟,沒敢幹那事,可差一點沒把仙雲的摟斷,舌頭
出來。這事暫且不說。
好幾天,仙雲都沒到《欣心洗衣屋》上班了,梁欣惦記秦的
腿,不知好了沒有,乘著下午客人少,
著大肚子,拍了拍痠疼的
,正要關門外出,突然,一陣凌亂急驟的腳步聲,使她艱難的轉過身子,朝旅室門口望去。看見衣衫不正的仙雲,披頭散髮,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走來。
“姐,姐,我爸…和又吵架了,他把
從家裡…趕出來啦!”仙雲看見姐姐,就像看見救星,還沒跑到跟前,就氣
噓噓的求援。事情緊急,刻不容緩,梁欣末等仙雲說完,姐妹倆就手拉手的向仙雲家走去。
雖然顧不上細問仙雲,但梁欣清楚,仙雲後爸回來,秦家時可存在著糾紛,矛盾,磨擦的可能。
哎呀!這秦也真是,世明這次回來,有於媛媛跑了,不管蘭娥如何到韓家低三下四,韓
林,劉月仙夫婦總算答應讓女兒改口,叫趙世明賠一筆錢了事。
可秦不答應,拖著傷腿,連瘸帶拐的跑到五里墩,將侄兒和媳婦罵了個狗血噴頭,
的韓家倆口撤訴的念頭,煙消雲散。
梁欣和仙雲姐妹倆還沒進門,就聽到院裡“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秦:“你看不慣老子,老子還看不慣你哩!行,房子是你蓋的,老子不住了,老子走!”趙世明:“你走,你走,別拿你走嚇唬人…我坐不了監,你心裡不舒坦,也不知你存的啥心!”緊接著是一陣“噼噼啪啪”的傢什摔打聲。走在前面的梁欣,剛推開院門,一個包袱從院中飛出,她吧頭一偏,正好砸在
膛上“嘡嘡嘡”梁欣一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仙雲扶的快,梁欣勢必直
的倒在仙雲家門口。
她悻悻的站了起來,起身進了院。
“著是咋了嗎?”她邊走邊問。
院中,秦氣沖沖的靠在院裡的楸樹上,包袱,被子,衣服,亂起八早的扔了一院。秦蘭娥猛回頭,仙雲和梁欣都大吃一驚,只見她臉
蒼白,頭髮凌亂,前襟上沾滿了灰土,左額上抓了幾道血印,她抬手擦了擦淌在嘴角的鮮血“沒啥,沒啥,你
又和我們鬧饑荒哩!”梁欣“騰騰”進屋,雙目噴火的盯著趙世明:“趙叔,
年紀大了,啥事你不能商量著來,何必吵鬧鬧呢?”秦蘭娥看著梁欣氣勢洶洶的樣子,沒待丈夫答話,馬上走出裡屋,一手拽住梁欣讓座,一手比比劃劃的告訴梁欣:“你姨也不怕你笑話,你評評理,今天的事,到底怨誰?”趙世明同樣也沒待
子說完,就雙手叉
,發起了他那二桿子勁:“評啥理,你媽常天吵,害的我差點送了命,今啥都不說,有我沒她,有她沒我…”秦
在院裡接上了茬:“咋,你欺負人還有理啦!你別趕我,我還不想在這呆!”守著
的仙雲,一個勁的小聲嘟囔:“
,您少說倆句,您少說倆句…”秦家四口人,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平時能說會道的秦蘭娥,哭喪著臉,憨憨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嫉惡如仇的梁欣,強壓心中的火氣,心平氣和的說:“
,趙叔,秦姨,按說你們都是長輩,這事論不到我說話,但是,一家人過
子,和睦為貴,瞧瞧,咱這一家子,老不像老,少不像少,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再著樣下去,
子咋過?”說話容易辦事難,秦家一人一杆號,各吹各的調。
秦早先看見世明就煩,但是女兒拴心,孫子惦念,能忍就忍。看見就裝沒看見,聽見就裝沒聽見。
蘭娥明知丈夫與母親不和,但總認為世明有本事,一家人指望人家過,母親埋怨,女兒嘟噥,真好比“風匣板當鍋蓋,受了涼氣,受熱氣。”仙雲呢!和媽媽把自己養大,雖然後爸揹著
,媽媽欺負她,但為了過一家人,只好打落牙齒肚裡咽,遇事不
嘴,小事不吭氣,趙世明呢!雖一見丈母孃就煩,可人家是長輩,乾生氣沒辦法。老婆和女兒,能哄就哄,能騙就騙。尤其是仙雲,簡直成了他
生活的添加劑,只要避開老婆和丈母,想咋
咋
,只要不懷娃,仙雲絕不敢告訴別人。
“梁欣,不是你叔我質辯哩!那天我是喝了點酒,憑良心說,我並沒有把媛媛咋,這不,等媛媛回來,你問問她?可你揪住不放,害的我坐了監,你說說,一個是你女婿,一個是你侄孫女,塵世再傻的人,也不會拿
罐子往自己頭上倒呀!”屋裡夫唱婦隨,差點沒氣死院裡的秦
,她連爬帶挪的到了門口:“世明,你個畜牲算人嗎?沒事公安局能抓你,咱臺頭鎮幾千人,為啥不找別人專找你!”秦蘭娥“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媽,誰家鍋底沒有黑,一家人過的好好的,這事我也承認怨世明,可喝酒出事,也不是他一個,你不該把他送到監獄裡,你瞧瞧,這才幾天,人都廋成啥樣了…”仙雲靠在門上,一會看爸,一會望媽,一會瞧
,不知說啥好,也不知說啥對。
梁欣聽著這一家,各敘己見,互不相讓,連忙擺了擺手說:“趙叔,秦姨,你們都是常年人,仔細想想,人養兒女防百老,這麼大歲數了,再咋,你們也不能攆她,更不能把東西扔滿院…”秦蘭娥:“這東西是你趙叔扔的,他不對?可你
常天找事…”趙世明末等老婆說完,氣勢洶洶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啥也別說了,蘭娥,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今有你媽沒我,有我沒你媽,去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絕不能填天受這窩噥氣…”
“世明,你個畜牲!今老孃遂你的願,我走,我走!”說著,說著,就要往起站,仙雲過去扶住,
回過頭:“仙雲,跟
走,咱回高家河,現在就走!”仙雲要走,趙世明和秦蘭娥全慌了,蘭娥快不上前拽住了母親,說:“媽…”秦
一甩胳膊:“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趙世明還想羊群裡駱駝充大貨,瞪眼威脅:“仙雲,你站住…”仙雲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理他。蘭娥拽叔女兒:“妮子,你能捨下你媽嗎?”從末頂過母親的仙雲,回頭頂了她媽一句:“你都能捨下你媽,我咋不能捨下我媽…”同時,看著站在門口的梁欣:“姐,咱走和他們說不下理表!”當天,秦
,仙雲,梁欣回到了《紅旗旅室》,在那裡住了兩晚,秦蘭娥和趙世明竟沒一個人來叫
回去。第三天梁欣,先託周老闆將《欣欣洗衣屋》轉讓,隨後,跟秦
,仙雲一起僱車回到了高家河。
----多少年了,一回想梁欣的出走,最內疚的人,當然是我。開始我還抱著僥倖的心理,尋思她一時賭氣,見了面,賠情道歉,遵照亡的遺願,明媒正娶,一輩子像呵護自己眼珠似的疼愛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滿腔熱情,慢慢的付之東
。
多少年了,我親赴樂昌,尋親訪友,能問的地方全問了,全部音信皆無。登報懸賞,電視電臺廣播,所有能用是辦法全用了,該想的點子全想了,次次石沉大海,希望渺茫。這麼多年來,不管我咋努力,讓我牽腸掛肚的梁欣,總像深掩塵封的璀璨明珠,銷聲匿跡,無處查尋。
多少年了,一到舉家團圓的八月中秋,我不管多忙,不管在何處施工,都要返回堤村,站在俺倆初次相會的汾河橋頭,仰望蒼穹,禱告明月“神靈啊!你保佑我那苦命的妹子平安無事吧!保佑她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每次,要不是萍萍和紅莉,連哄帶勸,連拉帶拽,我絕不離開這睹物思人,觸景生情的地方。
多少年了,逢年過節,不管是萍萍,紅莉,還是我,總有人將梁欣愛吃的一兩樣菜放到飯桌中央,搭上筷子,全家人合掌黙念:喚著她,讓她回來與我們團圓,特別是臘月二十三的團圓餅,我們一家人,每次都要放到第二年的二三月。
最難忘的是萍萍出嫁的前一天,她忙完自己的嫁妝,收拾好隨身的物品,回屋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坐在她的梳妝檯前,手捧我與她和她小姑的照片,浮想連翩,夜不能寐。了
淚眼朦朧的雙眼,鋪開稿紙,寫下了她的女處作——長篇報告文學《姑媽,姨媽和媽媽》,她哭著,寫著,寫著,哭著,情真意切,一揮而就。
隨後投稿《山西文學》雜誌,登在那年的月刊上。幾年了,臨汾,洪,候馬,鄉寧,我不止一次的演出追人,攆人,認錯人的鬧劇。在那人
如
的大街,優雅恬靜的小巷,我不止一次的看見前面的人越看越像梁欣,但追上去,大失所望,事與願違。
漸漸的我明白了梁欣的這次出走,除誤會我外,還有別的原因首先是民民當兵探家,恰巧是縣人武部的王懷仁東窗事發,梁欣捨身為弟的事,浮出水面。自幼喪母,視姐如媽的民民,恨憂加。小夥子毅然跪在家門口,頓足捶
,淚眼朦朧,哭喚姐姐,你在何方?
頃刻,小夥子攜探父,行孝椿萱,謝姐恩情,舉家團圓的喜悅,煙消雲散,蕩然無存。其次,思女成疾的梁家輝,喪
失女的打擊,使他四十來歲,看上去比六旬老翁還老。頭髮花白,步履艱難。皺紋滿臉,背駝
彎。記的我初次到樂昌,他剛聞聽愛女出走,一下子暈倒在地,嚇的我和鄰居全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所措。第二年冬天,他患了食道癌,儘管我和鄉親,千方百計,尋醫問藥。
上臨汾,走太原,但還是沒拗過病魔,臨終前,梁家輝徹夜呼喊著女兒的名字,揪心撕肺,催人淚下。臨辭世,他都沒有實現父女團圓的心願,滿腹惆悵,撒手而去。
事後,我才從梁欣的記裡得知,生盼盼的那一年,她產後出血,要不是高家河鄉親們無情獻血,她和盼盼早沒了。那天夜裡,她靜夜獨思,萌生過回家尋夫的念頭,但沒幾天,劉萍萍的那篇“姑媽,姨媽和媽媽”徹底擊碎了梁欣回家尋夫的念頭。
萍萍寫道:“…小姑走了,爸爸又瘋了,是我可愛的紅莉姨,代替了小姑,單薄的雙肩,像我小姑一樣,承擔起媽媽的責任。”整個文章中,萍萍隻字末提她出嫁前,求紅莉嫁給我,被紅莉搧了一巴掌。當時,紅莉鄭重其事的告訴萍萍:“我不結婚,在你家照顧你爸,是替我姐盡義務哩!至於嫁給誰,我沒考慮過,但絕不是你爸!”說話的無意,聽話的有心,就是萍萍文中的那幾句話,堅定了梁欣育兒成人的決心。心裡只有別人沒有自己的她,一則,害怕她回來,擾亂我一家的正常生活。二則,王懷仁,溫少,柳致和,欺凌過她,她身子不乾淨,對不起我和萍萍,對不起生她養她的父老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