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做相思字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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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心裡冷笑:這就是他想要的嗎?自己像個傀儡娃娃一樣被他牽扯這做著他願意看她做的事情,他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我知道你能看見東西了,為什麼不看我?”蕭允的耐心似乎在一瞬間用盡,伸手捏起無痕的下巴,將她的臉扭向自己,這個蕭允慣用的動作無痕無比悉,很多年沒用了呢,現在又故技重施?

“我又回到你身邊了,乖乖的回到你身邊,任由你折磨,你開心嗎?為什麼還要來問我的意見?”無痕的聲音比蕭允往的聲音還要冷清,現在的無痕和蕭允越來越像,或者說比曾經的蕭允還要冷酷。

“無痕、無痕…”蕭允的掃過無痕依舊是緊閉著的眉眼,聲音裡透出的全都是絕望“告訴我,要應該怎麼做?”無痕沒有回答他,依舊是冷酷的沉默,無止境的沉默。

蕭允的挪到無痕的邊,想要從那裡取溫暖,可是無痕的牙關緊緊的閉著,任憑蕭允是怎麼溫柔的輾轉反覆,都不給他留一絲絲的可能。

蕭允皺起眉頭,這樣子沉默著不合作的無痕讓他無從下手,他要的不是這樣子的無痕,他伸手捏起無痕的下巴,無痕的肌拉扯著無力的張開嘴,蕭允如願以償的長驅直入,取著她的甘甜。久違的甜,這味道讓他罷不能。

眼睛裡的顏越來越深沉,桃花盛開的季節。

“皇上,已經是五更天了,要不要進來伺候更衣?”一個細細的太監的聲音在蒹葭宮門外響起。

“滾!”蕭允從無痕的上稍微的離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無痕冷冷的帶著嘲笑的聲音在蕭允耳畔不經意的響起,這是無痕來到恆朝之後,和他說的第一句話,這句話讓蕭允無比的驚喜也無比的憤怒。

他強壓制下渾身的**,在無痕的邊狠狠的一咬:“你就是一個狐狸!”無痕覺到一股鹹猩湧到舌尖,她知道那是蕭允咬破了自己的嘴,她伸出舌頭了一,那動作落到蕭允的眼裡,格外的嬌媚動人。

讓蕭允原本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又翻湧起來。

果真是三罷朝,為了一個女人,三罷朝。

大將軍也就是當今的國丈爺萬穆站在百官的最前頭,眉頭擰得都快成了麻花,而站在他身後的蘇經緯卻是一臉瞭如指掌的神,萬穆和蘇經緯鬥了半輩子,第一次他萬穆理直氣壯的站在了蘇經緯的面前,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現在看到蕭允戀起一個北冥國的女子,卻無比的焦躁。

“國丈大人是害怕皇上荒廢國事呢?還是怕貴妃娘娘從此失寵?”蘇經緯雙手揣在一起端著笏板,淡淡的瞥了一眼萬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保證附近的幾大官員都聽得清清楚楚,萬穆臉更難看了,想要發火卻拉不下臉來,只好冷冷的回敬:“據我所知,蘇相的兒子並沒有死,活過來之後就一直呆在北冥國,不知道是有何居心?”蘇經緯依舊是成竹在的表情:“犬子已經動身回恆朝了。”蘇經緯最自豪的女兒的容貌和兒子的才華,當年還是十幾歲的蘇無憂已經成為僅次於蕭允的第二個成朝的常勝將軍,如今經過了這麼多的磨難,回到恆朝來,蘇經緯不是更加如虎添翼,想到這裡萬穆就想到自己的兒子萬策和女兒萬貞貞。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被自己調教的那麼好,可是就是得不到蕭允的歡心,他咬咬牙齒,恨不得將蘇經緯碎屍萬段,吃掉。

宋嶽霖不情願的跟著蕭允來到無痕的寢宮,那是曾經蕭行奕最喜歡的一個女子住過的地方,那個傳奇的女子據說叫做任雪晴。

宋嶽霖伸手準備替無痕把脈,卻對上蕭允惡狠狠的目光,宋嶽霖冷笑道:“你莫非要給我說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來?”蕭允沉默不說話,給了個眼神身邊的宮女,那個宮女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雪白的絹子鋪在無痕的手腕上,才做了一個示意宋嶽霖也可去看病的姿勢。

宋嶽霖冷哼一聲,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了,宋嶽霖和蕭允就正式的決裂了,他不顧家裡的阻礙毅然絕然得再次辭去了太醫院的職務,在家門口的街邊,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藥店,自己當起了大夫。看到書香世家的兒子放著太醫院的職位不做,要去做普通大夫,宋老太爺不知道生了多少天的氣。這次要不是蕭允說無痕的眼睛得到解藥之後還是沒有起,他是不會再踏進皇宮半步了,這裡面的罪惡他看的太多了,再也不想再看。

“沒有任何的異常!”隔著薄薄的絹子,無痕的脈搏平穩而有力。宋嶽霖收回放在絹子上的手指,背對著蕭允,不想看他的表情。

“怎麼會沒有異常,她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蕭允拉著宋嶽霖的手肘,將他身體掰回來,強行的面對自己。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差點嚇到了宋嶽霖。

“你也知道她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宋嶽霖的聲音和表情也沒比蕭允好到哪裡去,那些守在一邊的宮女沉默的低頭,自覺的退到了門外。

“為什麼會這樣?”蕭允從宋嶽霖的話裡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他不是不相信宋嶽霖的醫術,而是實在不願意去面對這樣一個現實,無痕討厭自己的現實,無痕不願意看見自己的現實。

“這要問你自己!”宋嶽霖一把甩開蕭允的手“你愛她,就要讓她幸福,要給她自由!”

“我把她留在身邊就是要給她幸福。”蕭允對著遠去的宋嶽霖的背影吼道。

無痕心裡動了一動,眼睛微微睜開,一絲絲亮光湧了進來,這種久違的光亮卻讓她很不適應,再次悄悄的閉上了眼睛。

背對著無痕看著門外的蕭允並沒有察覺無痕的動作。

那個不再是純黑的身影,那個已經穿著金黃龍袍的身影,模糊的不能再模糊了。

蕭允沒有再在無痕的寢宮裡逗留,他踉蹌著走了出去,畢竟他是一個國家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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